第二卷 连环奸杀(2/2)
画龙说:他那不叫打飞机,总之,王小手不愧是撸管大王。
包斩说:张昂昂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安妮的人。
苏眉说: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学校,根本没人能够证实。
画龙说:咱们这个日腿的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是个女孩子。
梁教授说:是啊,越来越荒诞了,女孩子怎么可能奸杀别人。
袁芳说:肯定另有其人,我们还得把调查工作深入下去。
包斩看着窗外,脑子里细细思索。如果凶手有收集癖,那么奸杀安妮之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珍贵的机会,会顺手带走死者的物品,这是他犯罪的目的之一。安妮的丝绸发带被王小手捡到,这个变态少年有没有撒谎呢。凶手的身份应该是可以接触到大花剪的民工、园艺工人、或者从事城市绿化工作的人员。
包斩的视线落在一棵树上,他想起自己躲藏在学校的冬青丛后面,观察王小手的画面。
学校里的冬青丛很整齐,被修剪过……想到这里,包斩的眼睛一亮。
特案组再次来到学校,据负责后勤的张主任介绍,学校里有一名勤杂工,是个老头子,精神有点问题,有点傻乎乎的,即使看到陌生人也会露出憨厚的笑容。老头外号瘸瞎子,一只眼睛发黄还向外翻,另一只眼睛视力也不好,样子很狰狞,但是学生们都不怕他,总有人往他身上吐口香糖。
瘸瞎子干一些杂活,有时戴着口罩给树喷洒药水,有时修理课桌椅,学校里的冬青丛也归他修剪。瘸瞎子平时也会去学校外面捡垃圾,他就住在学校的后勤仓库里。
打开仓库门,瘸瞎子不在,房间里堆满了他收集的废品,那些废品都分门别类,堆放整齐。角落里存放着一些工具,有铁锨、喷雾器、拖把和扫帚等。
画龙、包斩、苏眉询问瘸瞎子去哪了,张主任摊开手,说自己也不知道。
此时,天色黄昏,后勤仓库旁边有个垃圾堆,不远处,一圈绿篱灌木圈着几棵松树。大家听到声响,出门观看,瘸瞎子正坐在松树下修剪草坪,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带有血迹的大花剪。
第九章 罪恶种子
这个地方很偏僻,草长的很高,没过膝盖,瘸瞎子用一把带血的大剪刀正在慢条斯理的修剪草坪。张主任喊了他一声,瘸瞎子站起来,转过身,脸上露出憨厚的傻笑。随后,瘸瞎子两手握着大花剪走了过来,姿势歪歪扭扭,很像一只大猩猩。
大家有点紧张,担心瘸瞎子会突然行凶,张主任喊道:你把剪子放下!
瘸瞎子并没有放下花剪,他傻笑着,右眼珠发黄,眼皮外翻,看上去很吓人,手中那把剪刀绝对是件杀人利器。
画龙伸手示意大家后退,等到瘸瞎子走近,画龙横飞一脚将瘸瞎子踹倒在地,随后拧住胳膊戴上手铐,带回市局审问。
血型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花剪上的血迹和死者安妮的相吻合,这把花剪就是凶器!
梁教授亲自主审,大家都有些兴奋,直觉认为真凶就是瘸瞎子。然而,瘸瞎子竟然听不懂普通话,袁芳队长用当地方言询问,瘸瞎子声称大花剪是在学校垃圾桶里捡到的,他摇着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扔掉这个,觉得可惜。
袁芳队长厉声喝道:少装蒜,花剪上面那红色的血,你手上,衣服上也有血。
瘸瞎子一脸茫然,回答:啊呀呀,什么血,我没看到。
袁芳队长说:放你娘的狗屁,抵赖没用,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衣服有死者的鲜血。
瘸瞎子低头看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摆沾染有鲜明的血迹,然而他却说道:这哪有血嘛?
包斩和袁芳队长耳语了几句,袁芳队长穿着一件浅蓝色警服衬衣,她指着衣服问道:仔细看看,这是什么颜色?
瘸瞎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xx子。
袁芳队长拍桌怒道:我问你是什么颜色,没让你看我的xx子。
瘸瞎子凑近看了一下,回答:白色。
市局技术人员又做了一些色觉检查,原来,瘸瞎子是色盲,大花剪上的血迹,他根本看不到。此人有完全性视锥细胞功能障碍,喜暗、畏光,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一片灰暗,五彩缤纷的世界在他眼中只有黑白两色,明暗之分,而无颜色差别。
dna检测结果证实,瘸瞎子不是凶手,警方将他释放的时候,包斩认为应该向这个无辜的老人表示歉意,袁芳局长却觉得这人傻乎乎的,没有必要道歉。
瘸瞎子回到学校,这个孤苦的老人坐在后勤仓库里,盯着一把刚买来的崭新的花剪发呆。
三名犯罪嫌疑人——王小手、卫士桑、瘸瞎子,都和凶手遗留下的dna不符,警方只好将其排除。案情再次中断了,所有的线索都茫然无绪。特案组分析,凶手会不会只是单纯的杀人,利用精液嫁祸他人,从而迷惑警方?然而,两名死者,夏瑾和安妮的人际关系简单,也没有复杂的社会背景,凶手报复行凶的可能性很小。没有财物丢失,劫财杀人的犯罪动机也不成立。种种迹象表明,警方进入了误区。
梁教授说:大家不要沮丧,我们从头再来。
包斩说:我隐隐约约觉得,凶手是两个人,咱们并案侦查,认为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可能一开始就错了。
画龙说:犯罪手法一致,凶器一致,两起案子都是使用花剪,先剪断电线,再剪断死者的脖子,具备并案侦查的基本条件。
袁芳队长说: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个人干的,犯罪动机就是奸杀,错不了。
苏眉说:夏瑾和安妮遇害,两起案子只有一点不同。
包斩说:凶手剪去了夏瑾旗袍的衣角,第二名受害人安妮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袁芳队长说:我们不能纠缠于细节。
包斩说:这个细节很重要,主持人夏瑾遇害的案情被电视台曝光,满城皆知,但是凶手剪去死者衣角的作案细节没有泄密,只有我们警方和凶手才知道这点,我猜测杀死第二名死者的凶手另有他人。
梁教授说:小包,大胆的说出你的观点。
包斩说:模仿杀人!
模仿杀人极为罕见,动机一般是向凶手致敬或者示爱。国外的一些凶手都有自己狂热的粉丝,查尔斯曼森被称为“美国历史上最疯狂的超级杀人王”,他在监狱里平均每天会收到4封崇拜者寄来的信件,他的杀人集团成员都是仰慕他的追随者。《犯罪心理》第七季第二十一集,演绎的就是一个模仿杀人的案例,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罗德尼加勒特被处决,但一个效仿者出现了,他在俄克拉荷马小镇上用同样的犯罪手法残忍地杀害妇女。
梁教授问道:近几年,你们这个城市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吗?
袁芳队长说:没有,我从部队转业,在刑警队干了十年了,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奸杀案件。
包斩问道:十年前呢?
苏眉翻阅了该市十年前的刑侦档案。1994年,该市下辖的一个县发生过一起强xx杀人案,凶手在深夜潜入县医院家属院,使用剪刀割喉杀死一名16岁少女,少女腿部被剪刀划开,伤口留有凶手精液。凶手逃窜时,与死者的妈妈擦肩而过,因为天黑,死者的妈妈并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此案至今未破。
特案组找到了一位曾经参与侦破此案的老刑警,虽然时隔多年,老刑警对此案还有印象。
老刑警回忆,当年,尽管成立了专案组,走访排查大量群众,投入了很多警力,但是当时刑侦技术并不发达,此案最终成为悬案,档案也被尘封,就连案发地点现在也拆迁了。
特案组让市局法医重新对两名死者腿部发现的精液进行细致的鉴定,这次有了新的发现,在省公安厅法医权威专家的指导下,最终得出了两者dna相似但不相同的结论。
袁芳队长大发雷霆,对市局法医破口大骂,办公室里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
法医病理鉴定工作是刑事侦查的重要组成部分。实践中,法医有时会出现一些失误,在所难免。这两起案子,凶手留下的dna相似,法医鉴定失误情有可原。
杀死夏瑾和安妮的不是同一个凶手,两名凶手的dna相似,这说明,他们具有血缘关系,要么是父子,要么是兄弟,或者至少是近亲。
案情柳暗花明,有了重大转折,然而形势变得更加复杂。
现在,凶手变成了两个人。
警方扭转了凶手为一人的错误方向,袁芳队长依旧负责夏瑾被害一案,特案组围绕死者安妮展开工作。市局投入了更多的警力,刑侦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梁教授也做了一些调整,不再将大量警力浪费在群众举报上面,调查核实那些线索,最终很可能是浪费时间一无所获。
包斩想到了一个疑点,他对苏眉说:举报人里,有没有医生?
苏眉表示无能为力,举报者众多,单凭电脑技术无法全部核实举报人身份。
特案组的身影频繁出现在校园,苏眉发现,那名叫做王小手的变态少年有时鬼鬼祟祟的跟着她。苏眉吃完巧克力,随手将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躲在一边仔细观察。王小手走到垃圾桶前,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注意他,他就捡起苏眉扔掉的巧克力包装纸,面露喜色,如获至宝,然后将包装纸塞到了自己嘴巴里。
苏眉板着脸走过来,骂道:你这孩子这么不要脸啊,我警告你,别跟着我,也别……
王小手低着头,支支吾吾说:我……我知道……你叫苏眉。
苏眉说:我踢死你,你离我远点。
王小手的眼睛盯着苏眉的腿,扭捏了一会说:你可以送我一双你穿过的丝袜吗?
苏眉挥手欲打,骂道:你这个小变态,滚开。
王小手说:我提供线索,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和你交换。
苏眉问道:什么秘密?
王小手:我提供的线索可能和你们查的凶杀案有关,你答应吗?
苏眉说:好啊,你说吧。
王小手继续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苏眉语气有些和缓,说道:好,小弟弟,你先告诉我,看你提供的线索有没有价值。
王小手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这个变态少年学习成绩全年级倒数第一,女教师上课的时候,他有时会大着胆子询问课题,其实是趁女教师低头时瞄一眼衣领里面的胸部。男教师上课时,他就假装拉肚子,偷偷跑到女厕。这个变态少年随时随地都会发情,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有一次,他在女厕门口看到同学张昂昂正在整理胸罩。张昂昂的胸罩带子脱落了一根,跑到厕所整理,当时她光着上身,颤悠悠的rx房小巧而又绵软,整理好胸罩,穿上连衣裙,又褪下内裤,揭开卫生巾折叠了一下,丢在厕所的纸篓里。
苏眉说:这算是什么秘密,偷窥狂,你早晚被人打死。
王小手说:我拿出来看了,张昂昂用过的卫生巾是干净的,没有血。
苏眉说:哦……不过,这也正常啊。
王小手语出惊人,说道:张昂昂有个小鸡鸡!
苏眉没有履行承诺送给王小手丝袜,王小手非常失望,用一种略带仇恨的目光看着苏眉。
张昂昂可能是一名男孩,这消息太震撼了,特案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张昂昂并不在学校,两天没来上课了,她妈妈给班主任打过电话,说是病了。特案组带上班主任,立即对张昂昂进行家访。包斩注意到,张昂昂家所在的小区距离夏瑾被害的停车场并不远。班主任介绍说,张昂昂的父亲早已逝世。特案组大失所望,两名凶手始终没有嫌疑人能够联系起来。
敲开家门,一个容颜苍老的女人,脸色木然,站在房间里,此人是张昂昂的妈妈。
张昂昂妈妈声称,女儿病了,送到省城医院去了。
包斩闻到她身上淡淡地消毒药水味道,就像是医院里特有的气味。
包斩悄声对画龙说:提高警惕,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凶手。
第十章 人妖出没
张昂昂的妈妈是一位医生,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窗帘紧闭,屋里有一丝血腥味。
这位女医生想要关门,包斩亮出警察身份,冲了进去,他打开卧室的房门,张昂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盖着一张染有血迹的白被单,不知死活。
床前的一个脸盆里,漂浮着一整副男性生殖器。
女医生突然发狂,咬着牙,面色狰狞,拿出一把剪刀猛得刺向苏眉的脸,画龙来不及阻拦,转身将苏眉抱在怀里,剪刀刺在画龙背上。女医生的力气大的惊人,众人费了很大劲才按住她挥舞着剪刀的手,她歇斯底里的狂笑道:哈哈,你们警察就是废物,废物。
审讯室里,女医生恢复了冷静,她供述的案情太过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审问她的警察都成了听众,她说自己等待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六年。
十六年前,女医生住在县医院的家属院里,那是一个开着鸡冠花和月季花的小院,墙角的花盆里还种着蒜苗,靠着院墙长着一株老梧桐树,晾衣绳的一端系在树上。
女医生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乖巧又漂亮,但是胆子非常小。
那时,住的是平房,女儿晚上睡觉时感觉房顶上有人,能听到脚步声和磨东西的声音。家属院周围都是平房,屋顶连成了一片,只需要蹬着某处的矮墙,或者攀着树枝就可以上到房顶。
女儿叫醒妈妈,妈妈说:傻丫头,我带你去房顶上。
夏季夜晚,满天星辰,女医生和女儿在房顶上睡觉,铺着凉席,盖着一条被单。
半夜里,女儿尿急,醒来了,她在房顶上坐起来,想要去撒尿又不敢。树影婆娑,万籁无声,惨白的月光照着小院,她揉揉眼睛,吓得毛发直立——她看到树上蹲着一个人。
女儿隔着黑暗,和树上的那个人对视着,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
女儿没有喊叫,安慰自己,心想可能是看花了眼,她重新躺下,抱紧了妈妈。
第二天晚上,女医生值夜班,女儿锁紧房门,打开所有的灯,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听到外面屋里有动静,以为是妈妈回来了,女儿只穿着小背心和内裤,光着腿,打开卧室的门,一个陌生男人正站在门外恶狠狠的看着她。
那天夜里,女儿被奸杀,女医生回家时,在黑漆漆的胡同里与一个陌生男子擦肩而过。
女医生听到那男人的喘息很沉重,猜测他可能患有哮喘病。
回到家后,她惊呆了,看着女儿的尸体,最终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次日,她发了疯似的砍掉了院里的梧桐树,警方告诉她,凶手可能是爬树跳到家属院里行凶作案。
这起强xx杀人案发生在1994年,凶手夜间潜入县医院家属院,用剪刀割破了一名少女的喉咙,警方感到奇怪的是凶手并没有侵犯受害人的下阴,而是用剪刀划开腿部,对伤口进行变态的性侵犯。
审讯室里,女医生问特案组四人和袁芳队长,你们谁有孩子。
袁芳队长说:我有个女儿,上初中了。
女医生说:如果有人把你女儿奸杀了,你会怎么做?
袁芳队长说:我会亲手枪毙了他。
女医生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对吧。
人生是一场孤单的旅行,我们都在同一辆公交车上,这一生一世,只能陪伴有限的旅途,到了各自的终点,挥手下车。
女医生是个命苦的女人,幼年丧母,少年丧父,青年时,丈夫因病离开了她。她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是她的全部,她在房顶上给女儿扎头发,她给女儿买的确良衬衣和条绒裤子,这些当年流行的旧衣服还被她保存在衣柜里。
她失去了女儿,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想过自杀,头钻进绳套的一瞬间,她又放弃了。她对自己说:该死的人不是我!
世事纷扰,烦恼无数,原因只有三点:看不透,想不开,放不下。
失眠的时候,她会看着黑乎乎的窗外自言自语,她很想对凶手说一句话。
南京,一个小女孩,放学路上被歹人抱进玉米地,歹人脱下小女孩的裤子,强行插入时,小女孩说了一句话:我奶奶要是知道了,能打死我。成都,一名幼女在路边厕所里遭到性侵犯,经过群众围追,歹人被抓住,幼女的父亲对歹人说:唉呀,我家女娃儿还没成人哩。
女医生的女儿被奸杀,她最想对凶手说的那句话是:我把你的孩子养大了……
这句话触目惊心,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仇恨的力量,必须用变态的方式来对付变态。
网络搜索“少女被强xx生子做罪证”,可以看到一则真实的轮奸案例,十三岁少女生下了强xx犯的孩子作为罪证。某地也发生过一则离奇的新闻,有个女人被官员强暴,官员拒不承认,找关系摆平,逍遥法外,女人怀孕后跑到外地生下小孩,做亲子鉴定后才抓获强xx犯。
强xx犯的孩子生下来后,又是什么样的命运?
案发当晚,女医生看着女儿的尸体,悲痛欲绝,警方还没有到来之前,她收集了凶手的精液。警方勘验现场时,她返回自己上班的医院,悄悄的把凶手的精液存放在医院的精子库里。当时是1994年,警方利用dna破案的刑侦技术还没有普及,女医生保存精子的最初目的只是等候时机。她不相信警方能够破案,果然,一年过去了,此案不了了之。当时,人工受精的技术已经成熟,医院专业设备冷冻的精子可贮存20年。
后来,家属院里的邻居看到女医生领养了一名男婴,没有人知道,这是她花钱找了一名打工妹代孕,这个男婴是凶手的孩子!
女医生给男婴取名叫张昂昂。
没有了心,没有了爱,没有了笑,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只为复仇而活。
寻找凶手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女医生和凶手擦肩而过时,出于职业的敏感,她当时猜测凶手患有哮喘病。这点在张昂昂身上得到了验证,哮喘病是一种遗传病。那些年里,女医生刻苦钻研医学,成为了一名哮喘病专家,她把目标锁定在哮喘病人身上。十几年来,她观察每一个就诊的哮喘病人,列出嫌疑人名单,并做了一些秘密的调查,希望能从中找到凶手。
女医生并不爱张昂昂,张昂昂只是一个用来复仇的工具。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是为了遇见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从小学时,女医生就把张昂昂打扮成一个女孩,这种行为也许包含着对逝去女儿的思念,其实,更多的是出于变态的心理,女医生用歹毒的方式折磨凶手的孩子来发泄仇恨。
妈妈不断的对张昂昂灌输“男人很脏”、“做女孩很好”的思想,张昂昂从小就存在身份认同缺陷。小学时,他认为自己是女孩,中学时,性意识开始觉醒,他意识到自己和真正的女孩有所区别。
中学时,张昂昂是短发,喜欢穿粉红色衣服,用少女护肤品,言谈举止都像极了女孩子。
班里的坏男生常常调戏他,亲切的称呼他为:小甜妹。
男生下课时,会互相掏鸡鸡玩,他们叫一声“猴子偷桃”,或者“无敌抓奶手”,然后袭击对方的身体。
经常有男生笑嘻嘻的在背后抓住张昂昂的下身或者摸摸胸部,说道:原来你是男的啊。
张昂昂跺脚骂:你们一群变态,我不要和你们玩了。
有个坏男生把张昂昂堵在教室墙角,张昂昂护着胸,坏男生把他的头按住,强吻了一口,张昂昂红着脸,跺着脚,娇声说道:你讨厌死了。
有一次,男生开玩笑太过分,把张昂昂按在桌上,用扫帚捅他屁股,他回家后哭着告诉了妈妈,他抱怨自己常常被男生欺负,甚至上厕所都有人跟着看。
女医生冷冷地说:我明天给你带点药,吃了后,你就不用上男厕所了。
女医生开始给张昂昂服用雌性激素,张昂昂的胸部隆起,皮肤变得光洁,腰肢变得纤细,屁股也翘了起来,他留起长发,戴上胸罩,穿上裙子,简直就是个漂亮的女孩。
高中时,女医生调到了市里的一家医院,张昂昂到了新的学校。在这新的环境里,没有人认识他,他彻底抛弃了男孩的身份,成了一名人妖。
人妖不是异装癖,更不是阴阳人。
人妖有rx房,外表和女人一模一样,只是下身多了一个小鸡鸡。
泰国每年都会举办人妖选美大赛,那些获奖选手个个貌美如花,绝代风华,如果不说他们是人妖,所有人都会觉得获奖选手是真正的美女。
张昂昂没有谈过恋爱,有个帅气男生一直在追求他,他心慌意乱的拒绝了,不敢继续发展下去,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出现尴尬的一幕:两个人抱在一起都硬了。
张昂昂有个好朋友,就是安妮,安妮也不知道张昂昂其实是男孩。
残存的男孩形象在两个辫子上荡秋千,脑壳空空荡荡,妈妈日日夜夜往里面塞着东西。
男孩和女孩合二为一,同时落难。
女医生否认自己杀害了主持人夏瑾,但对杀死安妮的罪行供认不讳。
正如包斩推理的那样,女医生是模仿作案。
时隔十六年,凶手再次作案,电视台详细报道了作案手法,女医生意识到,当年奸杀她女儿的凶手又出现了。这次,她选择了主动出击,她用自我毁灭的残忍方式,告诉全世界,告诉凶手:我一直在等你。
必须杀人以祭奠每一个孤独的黄昏。
必须杀人以忆起每一场缤纷的大雪。
必须杀人以冷却人性的温暖拒上天堂。
必须杀人以积聚雨夜的闪电而下地狱。
女医生买了一把花剪,每晚都去接张昂昂放学,她连续三天在校园踩点,选定车棚处为作案地。第三天晚上,张昂昂透露了好友安妮被叫到办公室训话的信息,女医生让张昂昂先回家。安妮离开办公室后,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她的自行车和同学卫士桑的锁在一起,她想等到卫士桑走之后,自己再走。
校园里已经空无一人,安妮在车棚处遇害,女医生把安妮拖至配电室里,将张昂昂的精液以及精斑涂抹到安妮腿上,伪造成被奸杀的假象。
特案组询问了精液的来源,女医生供述,张昂昂正值青春期,加上长期服用雌性激素,性功能紊乱,那段时间频繁遗精。女医生用针管收集了精液,从张昂昂换下来的内裤上获取了精斑。
精液有被潮湿环境降解的可能,但精斑在阴凉、避光的条件下,几年后也能检测出dna。
xx道张开,像是伤口。
真正的伤口是在心上。
女医生模仿作案的目的,有三条:
一,想嫁祸给凶手。
二,为了让警方备受压力从而抓获奸杀她女儿的凶手。
三,她不想活了,想结束这一切。
凶手的再次作案,深深地刺激了女医生,十几年来的怨念最终还是发泄在了凶手的孩子身上。张昂昂曾经在水盆里练习憋气,后来,他的睾丸漂浮在那盆子里。
女医生对张昂昂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你的亲生父亲是个强xx犯,我找人代孕,生下的你,你的亲生母亲是个打工妹,现在可能在哪个村子里,你也找不到,你同学安妮是我杀的。
张昂昂无法接受这个真相,心里只感到震惊,难以置信,她摇着头,眼睛红了,泪水流了下来。
张昂昂喊道:妈妈……
女医生说道:别喊我妈,你不配,我还要杀更多的人,直到警察抓住我。
张昂昂咬着嘴唇,浑身颤抖,因哮喘病发作而大声呼气,胸腔里似乎有只嘶哑的怪兽。
女医生拿出了一个针筒,冷冰冰的说:接下来,我要把你变成真正的女孩。
警方为女医生做了精神鉴定,结果不仅显示她精神正常,而且具有很高的智商。
苏眉说:她完全可以杀掉张昂昂,却没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画龙说:是啊,她把自己的孩子给阉割了。
包斩说:她要让这个孩子活着,利用这个孩子找到凶手,就像钓鱼的鱼饵。
梁教授说:媒体会曝光这个离奇的案子,她通过警方,通过电视台,让凶手知道自己有个孩子,本来是个男孩,却变成了女孩,通过这个途径来折磨凶手。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她知道我们警方接下来会怎么做。根据犯罪心理侧写,我们倾向于认为凶手比较孤僻,单身,现在多了一个孩子。这个恶魔肯定会去看看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可能会有接触,警方只需要密切监视张昂昂,抓获凶手只是时间问题。
女医生同意特案组的这些分析,她坦诚的补充了一条,这也是她想对凶手说的话——
你的孩子很漂亮,你会找到并且强xx自己的孩子吗?
你的孩子会被别人压在身下日日夜夜呻吟着度过余生。
我在地狱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