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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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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华容百无聊赖地卧床,华贵则拿着林落音那把剑,怒气冲冲地刮猪脚上面的白毛,边刮边声如洪钟:“要寻死你干吗不跳江,早跳银子早归我,省得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华容的一只手两条腿都断了,只剩下眼珠子还活络,于是拿眼横他,艰难地打手势:“那你干吗趴我身上替我挨打?半边脸被打得象猪头。”

华贵哼一声,侧过身给不像猪头的那半边给他看,又哼哼唧唧:“这剑快是快,可就是不顺手,劈柴不顺,刮毛居然也不顺。”

华容又艰难地比个手势:“这把是左手剑。”

“剑还分左手右手?”华贵眨眨眼,突然间开了半个窍:“主子你怎么知道?你别告诉我你会武功。”

“我当然会。”华容摆个造型,鼻子朝天看他,又指指头发比划:“那看在我也是大侠的份上,你可以替我洗头了吧。”

华贵肿着半边脸恶毒的笑了:“有本事你自己洗,头发比拖把还臭,看哪个男人还肯上你。”

“不如我来帮公子洗吧。”

窗下突然响起了人声,余音未落人已在房内。

抚宁王韩朗,居然不敲门,趁夜翻墙来访。

华贵受惊,猪脚扑通坠地。

韩朗朝他拂了拂手:“我的马在门外,你去牵它进来。牵进来之后慢慢喂它草吃。”

“我家没有草。”蠢奴才华贵半天才挤出一句。

华容笑,异常艰难的起身,朝他比手势:“那你最好去找,饿坏了王爷的马,王爷肯定又要打到我说话。”

华贵连忙听命去了,韩朗于是转身,朝华容盈盈一笑:“洗头的话不如全身洗,你家澡盆在哪?”

华容的澡盆很大,还非常暴发地镶了金边。

韩朗很是怜惜地将他放了进去,掬把水淋上他头顶。

水汽中华容冷汗如瀑,左手握住盆沿,享受的表情已经做的很勉强。

“腿疼还是手疼?”韩朗近前,很是怜惜地问了句:“如果华公子不喜欢可以不洗,我这人并不霸道。”

华容连忙比手势,要钱不要命地表示喜欢。

韩朗上来捧住了他脸,双唇覆了上去,湿漉漉地一个吻,几乎将他肺里空气吸尽。

“也并不比别人的嘴巴好吃。”吻完之后韩朗结语,将华容下巴紧紧捏住:“长得好却也未必颠倒众生,那你是凭什么抢了官娼的生意?”

“是凭这里吗?”朦朦水汽中他又问,另一只手前行,找到目的地后探进去一只手指。

一只之后就是整个手掌,猛然前刺之后又迅速回缩。

后穴被撑到极至后也迅速回缩,韩朗再放进一只手指,还是被炙热包覆,紧紧包覆,象情人吸吮的唇。

“功夫是好却也未必一支独秀。”韩朗又是喃喃:“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有哪里过人?”

华容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你打手势,我能看懂。”韩朗吻上了他颈脖,每一个唇印都是道烈火:“是不是你琴艺过人?”

抚宁王韩朗居然懂得哑语,对此华容却好像并不意外,只是比手势回他:“琴只见过没弹过。”

“那就是有见地,是不是读过许多书?”

“读是读过,不过记住和喜欢的只有一部。”

“哪部?”

“佛经。”

这个回答是大大出乎韩朗意外,居然让他停止下吻抬起头,问道:“这么说,是佛经教你让男人压在下面?”

“是。”华容坚定地比个手势,一字字认真比划:“佛语有云,当受则受。”

“当受则受?”韩朗朗笑,将眼眯起:“一俗到底,却又什么都明白通透,这就是你的趣味所在吗?”

华容静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看他。

“你要我亲自尝尝?”韩朗挑眉,一把抱住他腰身提起:“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水珠一路下坠,华容赤身裸体挂在韩朗腰间,身下如被熔岩穿透。

还好是他比较喜欢的前位,他想,伤处痛极反而开始笑,余光撇向桌面。

桌上放着他那把被人打烂的绿扇子,殿前欢三个字依稀可见。

冲着这三字华容又是笑了,笑里意义不明乾坤无尽。

半夜云雨颠倒,到最后韩朗整顿好衣衫,华容趴在地上,连眼珠子都不活络了。

华贵已经回转,正在替他翻译:“回王爷,我主子说那天对对子,是为了要引起王爷注意,好傍上王爷。”

韩朗饶有兴味听完这句,整下衣衫准备扬长而去。

回身时却看见华贵正将什么东西塞到书桌下。

“你藏什么?”

事迹败露,华贵涨红了脸,心越虚嗓子越大:“主子都成这样了,这人还送拜帖要他明天过府,我替主子挡一下难道不可以?”

韩朗挑了下眉,面露难色:“我看还是别挡了,因为我扫了恩客的雅兴,那多不合适。”

“这样吧。”他将掌一合,笑得无比快意:“你主子不方便,我就明天派人来抬,只要有口气在,抬也把他抬去。”

华贵的眼珠子突了出来,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只好恨恨:“王爷好像还没付钱,钱可是我家主子的命,您可千万别吃霸王餐!”

“来日方长,我赊帐月结吧。不过话说回来,华容,你的奴才嗓门真够亮堂的,如果被送进宫做了公公,是有点屈才了。”韩朗悠悠回句,眼光瞥向华容。

华容也算配合,提上一口气,点头表示同意。

华贵立刻一记眼光杀到,只差没把他活劈当场。

“放心,明日我一定记得差人来抬你。”韩朗带笑转身。

“那么有劳。”华容比个手势,居然还表示谢意。

当受则受,他还果真是无所不能受。

此人有趣,离开后韩朗一路上想,快鞭催着飞马,终于推翻了自己好受必须铁骨铮铮的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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