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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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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真坏,还是杭州好啊。”有人发出了朴素的感慨。

“嘘——专家们来了。”

“诶?怎么还有个女人?”

“听说是什么女词人?不了解。”

有的人不了解,有的人却很了解李清照的地位,作为死忠的拥护,白了他们一眼,“不了解的话,就闭嘴了解罢!”

“嘿,嘴上我身上,你管我呢?”眼看就要吵起来,这时候却见前面的台上来了一个重要人物,不是别人,正是朱勔的弟弟朱勖。

作为他哥的得力干将,他经常冲锋在横征暴敛第一线,好多人认识他。

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改成小声嘀咕,“他怎么来了?”

不过,要说在挑选太湖石上,谁经验最丰富,就当属朱勔了,但朱勖也不差。

他之所以来当评委,是因为高铭跟他说,会按照评委的打分平均数额,给太湖石定价。

这可是个给高铭下绊子的好机会,他们家岂能错过。

朱勔不好抛头露面,就派了弟弟出面。

除了朱勖、李清照夫妇外,还有一个倒腾太湖石的商人,和一个……现场观众。

这个观众是随机产生的,被点中的人都懵了,“我哪里会看什么石头啊,我就是进来看热闹的,你们选别人吧。”

见他不上去,人群中有跃跃欲试的,忙举手,“我来,我来!”

“那你就上来吧。”

这一举动,让观众窃窃私语,“这能行么,这么轻率?什么人都上去估价?”

朱勖心里冷笑,这分明是瞎搞啊,阿猫阿狗都能来估价了,这不是纯等着闹笑话么。

李清照和赵明诚夫妻对高铭的举动也不太理解,是不是太轻率了呢?

原本高铭说是普通人,还以为是那种自己有所研究,但是没什么名气的读书人,但谁知道,可这根本就是随便挑的路人。

不过,评委都选齐了,正式开幕。

主持人挨个介绍了几个评委,当介绍到易安居士的时候,就听下面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尖叫。

高铭一瞧,原来不知是哪家秦楼楚馆的歌姬们,女扮男装来看热闹,不成想却见到著名词作者易安居士,能见到偶像,自然顾不得那么多,高兴的直喊。

李清照的词那是相当红,不会唱她的词,就两个字:落伍;三个字:没品位。

当然,更多的人知道她和她丈夫的才学不仅仅限于此,大声道:“我家有个玉器,能不能帮我鉴赏一下?”

“我家也有啊,帮我瞧一瞧吧。”

旁边有人喊道:“鉴赏费一百万贯,你出不出?别打岔了!再嚷嚷叫应奉局的人给你叉出去。”

见周围看起来不那么面善的官差,都不敢再打岔了。

主持人该介绍的都介绍完,才道:“那么,让我们来看第一块参选的石头,李家园子送选的西湖美人。”

主持人将苫布拿下来,众人见这石头千疮百孔,造型高挑纤瘦,乍一看像个站立垂首的美人。

太湖石的标准为“瘦皱漏透”。

这块石头三点都很完美,但在“皱”上差一点,褶皱的弧度不是很自然,有断层。

最后,李清照和赵明诚一个打出了十七万贯,一个打出了十八万贯的价格,另外那个太湖石的商人则是十三万贯,很符合商人一贯压低价格的风格。

但当众人看到朱勔和那个观众的价格,不禁哗然。

因为朱勖给出的是一百万贯,而那个刚才被选中的观众则是一贯。

这不纯属闹事么。

没想到主持人看了,却不慌不忙的笑道:“现在价格出来了,去掉一个最高价格一百万贯,去掉一个最低价格一贯,保留三个中间的价格,最后的价格是十六万贯。”

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朱勖,瞪向高铭,就见高铭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仿佛在说,傻了吧?没想到吧?

观众也没想到会这样处理,但随后就恍然大悟,“就是嘛,这样才公平,免得有人捣乱。对了,上面那个故意捣乱的,赶紧下来,换我上去,我比他公正。”

都不用官差来撵,捣乱的人就被观众哄了下来。

至于朱勖,要不是碍于他家的势力,估计也哄他了,因为不敢出声,所以现场的人都冷冷看他。

朱勖从来没一次见识过这么多白眼,加上刚才他的出价直接被排除了,当即就撂挑子不干了,“高大人,我头晕,想回家了。”

本来朱家的名声就不怎么样,现在捣乱不成又要临阵脱逃,在现场的人又送了朱勖一波白眼。

骂人不敢,翻白眼总没人管吧。

朱勖在各种白眼仁中,“落荒而逃”。

李清照夫妻也明白了,去掉最高估价和最低估价后,起主导作用的还是他们夫妇。

朱勖跑了,高铭自己顶替了上来,“他走了,那就由我来做评委吧。”

反正会去掉最高价格和最低价格,而李清照夫妇的价格不会差太多,就最大程度的保证了中位数。

至于观众,捣不捣乱不重要,让他们参与,是为了保证趣味性,免得没人买门票。

其实,高铭早料到朱勖会中途弃权,他就是来搞破坏的,当发现破坏不了的时候,他肯定会走。

因而高铭早有准备,作为主办人之一,他早就掌握了内幕,哪块石头大致多少价位,他都门清。

——

朱勖一回到家就找哥哥诉苦,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本以为哥哥会帮着他骂高铭,没想到哥哥听了却朝他叹气,“你落入了高铭这恶贼的圈套了。”

“啊?”

“本来我称病不做评委,说出去已经不好听了,你临阵脱逃,他反而去做了评委。到时候给官家的奏折里,他会怎么写这件事?”

朱勖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高铭会说,是咱们家故意不给官家的花石纲出力,而他则成了尽心尽力的忠心臣子。”

朱勔表情凝重的点头,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简直就像朱家不为官家的花石纲费心,各种找借口。

朱勖担心道:“哥,现在怎么办?”

“罢了,就叫高铭折腾去吧,他过不了多久就走了,杭州还是咱们的天下。先按兵不动,免得做多错多。”朱勔道:“他就是飘来的一朵云彩,下了点雨罢了,早晚要飘走。”

朱勔彻底对高铭不闻不问了,因为实在料不到他下一步会走什么棋,只祈祷他赶紧折腾完,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承蒙朱勔的美好的祝福,高铭这边的最美太湖石选拔进行的热火朝天。

高铭发现成功的人,很多都精力十分充沛,就比如李清照,经常晚上熬夜搓麻,白天当评委,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可熬不住,已经从李清照的牌友圈主动退下来了,只是偶尔才玩上一局。

此时,他接到了花荣的回信。

信很短,就四行。

“我们已经发兵润州,想来能在年底攻下方腊老巢,你在杭州好好采办花石纲,了结这桩皇差最要紧。”

“这就没了?”高铭将信翻来覆去的扫了好几遍,确定就这四行。

信中有两个重要信息,花荣他们已经动身离开南京,发兵润州了,还有,他知道自己在杭州。

确实,自己在杭州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高铭猜测,之所以他在信中的口吻这么冷清,是怕别人拆开偷看,毕竟杭州是朱家的地盘。

忽然,高铭好像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一一扫过每句话的开头,联系来读了一遍。

我、想、你、了。

高铭脸上一热,赶紧将信给合上了,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又拿起来,求证般的看了一遍。

确定自己没眼花,哼笑道:“花荣啊花荣,你也学会这套了。”

且慢,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花荣写的时候根本没这意识,只是碰巧而已。

可是,会这么凑巧吗?

怎么看都不像凑巧吧,最后一句“了结这桩皇差最要紧”怎么看都像硬凑上去的。

经过高铭的反复论证,最后结论是:花荣明白自己在写什么,绝不是凑巧。

“真是,就算他想自己了,又有什么不得了的。”高铭一边嘟囔,一边将信塞回信封里。

他和花荣以前直白的互相表达想念对方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嘁,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高铭放好信,出门去太湖石比赛现场做评委。

周遭的人等他走过去,都不禁道:“高大人今天有什么喜事吗?气色这么好?”

“可能被官家夸奖了吧。”

——

高铭捉摸着如何给花荣回信,在灯下喃喃自语,“不如写一封藏头诗给他……呃……花……花……算了,还是写点普通的吧,直抒胸臆才是最好的。”

高铭憋不出藏头诗,爽快的放弃了,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提笔在纸上写下,“我在杭州一切都好,也许是老天保佑……”

想了想,觉得写得不好,将纸给团了,随手一扔。

就在闭眼措辞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时迁的惊慌的敲门声,“大人,不好了。”

“进来!”等时迁进来了,高铭顺口淡定的反问道:“什么不好了?有多不好?”

一般办比赛最怕的就是怕参赛物品被盗,但那太湖石的吨位,让偷都不偷,况且事关官家,除非疯了,才来搞破坏。

时迁明显着急了,擦了把脸上的汗珠:“杭州知府求见,说是方天定带人攻打杭州城,马上就到了,叫您赶紧撤离呢。”

高铭头皮瞬间一麻,“方天定?方腊的儿子?”

“应该是,据说带了不少人,敌军就快到了,知府大人叫您快点走呢,等被围住就走不了了。”

高铭心里咯噔一下,朝廷大军动身去打方腊的老巢润州,方腊则来个出其不意,反过来派兵攻打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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