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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级谋杀【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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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扬说的菜馆就在东城区后街的十字路口,这里生意兴隆,每天的客流量很大,即使到了深夜,饭店门口着装作古的‘店小二’搭着一条毛巾,迎来送往依旧十分繁忙。

这家私房菜馆是陈智扬家里亲戚开的,他曾跟着陈智扬到此白吃白喝过很多次,机灵的服务生早就把他的脸认了下来,见他露面就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呦,楚队长来了,我们家公子呢?”

楚行云每次到了这儿就觉得可乐,心说陈智扬家里人果然跟陈智扬一样彪,别的饭店要是想走高端这条线,就会把馆子装修的雕甍綉闼,铺陈成桂殿兰宫。他们家虽说走的也是遂古路线,但也别具一格,三层楼高的私房菜馆装修的像是山大王的豪邸。

饭馆装的像绺子不说,工作人员都打扮的充满江湖气,总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冲出一百零八条好汉,向食客索要过桥买路钱。

“路上,一会儿就到。”

楚行云拾级而上,熟门熟路的摸到二楼,进了一间陈智扬开后门常年预定的包厢。

不到十分钟,陈智扬就到了,火急火燎足下生风,浑身裹着一股焦躁之气。把椅子一拉在他身边一坐,手里的车钥匙拍在桌面上,劈面问道:“你到底有啥事?”

两人谁都不是冲着吃饭来的,所以连菜都没点,桌子上只有一壶茶。

楚行云把文件扔到他面前:“你先看看。”

陈智扬翻看之前先冲门口喊了一声:“小徐,随便端几盘菜!”

门口穿短旗袍的姑娘应了一声,很快送来几盘红油赤酱的鸡鸭鱼肉。

文件只有薄薄几页,陈智扬看完了往桌子上一扔,提起筷子边吃边道:“这案子我资道,不是早就破了吗?”

楚行云没心思吃饭,把椅子拉离餐桌,拿了一只酒盅放在面前当烟灰缸使,在酒盅里磕了磕烟灰,斜着唇角似笑非笑道:“我也以为早就破了,但是当年的幸存者报案,称受到骚扰,骚扰他的人就是已经被处死的死刑犯。”

“幸存者?谁?”

楚行云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抬起眼睛看着他说:“贺丞。”

陈智扬当然知道十三年前全国闻名的除夕夜绑架案,只是此案早已封档,一时没有把贺丞和他口中的幸存者联系到一起。

“你确定嘛?死亡报告都出了。再说,都过去多少年了,如果这个袁平义还活着,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找贺丞?”

陈智扬丢下筷子,也进入严肃认真的工作状态。

楚行云道:“像这种连环杀手,一旦过了狂欢杀人阶段,杀戮的欲望逐渐消失,他就会沉匿人群,直到潜伏的这段时间内埋在骨血中的杀意再次被唤醒,短则三四年长达十几年,都有可能。一旦他们决定重走老路,当年从他们手中逃生的幸存者就是第一个目标。”

陈智扬不耐烦道:“老子不用你给我补课,你在学校那成绩就是我一零头儿,你就直接说你是不是想重查这案子?”

陈智扬一语中的,楚行云把烟头在指腹里一搓,然后扔进酒盅里,笑说:“一点就透,聪明。”

陈智扬牙疼似的托着腮,眼神极其复杂的看他半晌,脸上苦的好似吃坏了什么东西。

楚行云翘着腿,大大方方的给他看,还提起他的筷子夹起一块里脊肉放进嘴里,拇指轻轻擦掉唇角一点酱汁,末了冲他挑眉一笑:“看够了吗要不要爷给你唱个曲儿?”

陈智扬捂着脸悠长的叹了口气,道:“楚行云,你还真是不要命啊你。”

楚行云风平浪静的笑着,手指在文件上印着‘袁平义’姓名栏上点了点,语气平缓却充满力量:“不是我不要命,是他想要我的命。”

陈智扬的眼神更复杂了,嘴里含了糖块儿似的来回咂摸好几下:“这贺家二少爷,是你的命?”

楚行云笑,大方承认:“是啊,你就说这回你帮不帮我吧。”

陈智扬牙更疼了,屁股底下扎了针似的坐立难安,最后曲起手指往桌子上重重磕了一下:“我怎么帮你?谁不知道覃厅长就是靠着解救你们家二少爷的军功升起来的?你现在是要把他打回原形啊,且不说这个袁平义是生还是死,他就是还活着,那在档案上也已经死了!覃厅长能同意你重查?更别说覃骁现在还落你手里,估计他现在想弄死你的心都有!”

陈智扬这番话说的中肯,同时也是楚行云早以认清的现状。

“所以啊。”

楚行云不紧不慢的笑说:“我需要你帮我。”

“我帮你找死?”

“啧,别这么悲观。”

“我看是你太悲观!你有多大能耐啊,跟江家斗完跟覃家斗。现在你不整死覃骁,覃厅长就整死你,你还敢上赶着揭他老底儿逼他对你出手?你太悲观了,悲观的找死!”

楚行云叩叩桌子,不满道:“诶诶诶,我让你帮我,可没让你咒我。总之这件案子你帮我我要查,你不帮我我也要查,你帮不帮我我都要查,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

陈智扬一手指着他,一手指着自己:“你不光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你还太看得起我啊。我连警察厅的门都难进,能他妈怎么帮你?!”

楚行云把他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按下去,笑呵呵道:“你进不去警察厅,你二叔可以进警察厅嘛。”

陈智扬一脸警惕的瞅着他:“你啥意思?”

楚行云拿一只干净的酒盅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平静的眼神中忽然涌现出夜间的海面上,隐晦而汹涌的暗流,道:“覃厅长年底将上任银江市副市长,这事儿你知道吗?”

陈智扬此时不敢受他鸿门宴,身子往后一扬,离那杯茶远远的,沉甸甸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瞟:“知道啊,都传开了。”

楚行云也往后退了一些,漆黑平静的眸子里隐隐约约浮现出海面下随暗流涌动,缠斗撕咬的海底生物,轻声慢语道:“那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年底升副市长的不是覃厅长,而是警察厅厅长。”

“你他妈说的是废话,覃厅长不就是警察厅厅长吗?”

楚行云笑了一下,手指来到茶杯边,拇指推着杯壁往前轻轻移了一步:“他现在是,很快或许就不是了。”

陈智扬眉头一拧,貌似听的出他话里深意,沉声道:“那是谁?”

楚行云笑吟吟慢悠悠的亮出底牌:“你二叔,陈政委。按资历,覃厅长下台后,也该轮到他了。”

话说到这份上,陈智扬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楚行云意识到自己单打独斗没有胜算,这是和他们结盟来了。

楚行云给出的橄榄枝诱惑力无疑是强劲的,但若是一朝不甚,橄榄枝变成狙击枪,其后坐力也不容小觑。

“你有胜算吗?”

陈智扬问道。

楚行云摊开手,像一个混迹赌场,无可救药的老赌徒一样,决绝又慎重的再次把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我赢了,受益的是你和陈政委,我输了,死的就我自己一个人,哪怕胜算很小,也值得你们试一试吧。”

他这话说的着实悲壮,然而陈智扬压根不担心他真的会被淹死的政治河流中,他背后的贺家无路如何都会想尽办法把他搭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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