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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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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行骋也不光顾着玩儿,每逢炎炎夏季,就去院子里后边儿的水塘里拢一两只蜻蜓过来,再小心翼翼捧到他哥的窗前。

宁玺靠在床沿安安静静地回忆着。

九岁那年,蜻蜓一飞出来,就放走了宁玺的整个夏天。

……

行爷爷的头七一过,行骋按时返了校。

东郊殡仪馆离青羊区有一段距离,行家这段时间不少人都直接住在附近的酒店没有回家,行骋是长孙,更得不到空闲。

他这几天落得了空才给宁玺打个电话,嘘寒问暖一阵,这忙前忙后的,人也身心俱疲。

行骋才回学校没多久,任眉他们一群人就冲上来抱着他,递烟又递作业本儿的,兄弟抄作业吗!

抽一口吗?大重九,才买的!

都知道行骋家里边儿出了点状况,没有人敢去触他霉头。

高三今天被拉去体检了,行骋跑了两趟高三四班也没有抓着宁玺人在哪儿,压着一股子郁闷,回了班上。

任眉开口就说了宁玺丢了保送资格的事儿,行骋心里也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一拳头差点儿打到班里的墙壁上去,铁了心想凿一个血洞出来。

一整个下午,他想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行骋属于初中对生理卫生课不太感兴趣的,一上了高中满脑子篮球,谈恋爱啊乱七八糟这样那样的事儿他落了一大截儿。

平时看着像个帅气的小流氓,骨子里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只敢强势在接吻拥抱上面,让他伸手去招惹他哥,是还得多掂量掂量,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高中男生时不时凑一块儿开个黄腔聊聊女生,平时行骋是不感兴趣的,现在偶尔在厕所里边儿听到几句,就竖着耳朵听。

明明还在上课,他又想起宁玺接吻时会微微颤抖的双肩,冷漠而疏离的表情,眼瞳里却是深陷情`欲的色`气。

今天高三体检放得早,六点多就放学生们先回家复习了。

晚上一放学,行骋跑学校门口小卖部买了瓶歪嘴儿白酒,一边跑一边拆包装。

边跑边喝,壮胆。

他抱着手机研究了一下午,要怎么伺候他哥。

想了一会儿,他平时自己怎么搞事儿的。

太多情绪太多事情堆积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行骋知道,宁玺需要发泄。

哪怕他们两个,就是在彼此身上,一直寄存着最诚挚的爱意。

总有一天要尽数取出,拆吃入腹。

跑进小区的行骋几乎是跌撞的,书包垮了一半儿在肩上,身上校服缠在腰间,后脖颈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急切地敲开宁玺家的门。

门一开,宁玺感觉到了味道,病才初愈,脸色也有些不好。

他瞪着眼说:“你喝酒了。”

行骋扶着门框,猛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咬住校服领口,手指夹着拉链往下一拉,里边儿只剩一件短袖。

行骋凉快多了,额头抵住宁玺的,哑声道:“不用喝酒……我看着你就能醉。”

他捧着这张他宝贝了小半辈子的脸,眼神充满了侵占意味,食指轻轻捻过宁玺的鼻尖,猛地钳住宁玺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从鞋柜边儿一路吻到客厅,行骋边亲边脱,上半身全部赤`裸,少年精壮好看的身体全部暴露无遗,连皮肤之下劲爆的脉络,都牵动着宁玺的视线。

他吞了一口唾沫,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小心着凉,校裤边直接被行骋用力拉开,搂着后腰放倒在地。

行骋把脱下来的校服胡乱抓扯着拉过来铺到了地上,他压着宁玺滚了上去。

少年的指节动作霸道而轻佻,将宁玺要命的地方全部攥住,速度快得让他快喘不过气来。

行骋居高临下地制着他,不给他丝毫放松的机会。

一侧过头,行骋咬住宁玺的耳朵,含糊着说:“哥,我们都还要长大,还要很多时间……”

宁玺低喘着回:“行骋……”

他什么都说不出了。

行骋低下头,认真地看他。

他的哥哥,唇色治艳,鼻梁弧度被月光照耀着,恰好得过分。

宁玺仰起脖颈狠狠压抑着喉间的声音,眼角似乎都泛了泪,忍不住扭动的身体被自己用手强势地控制着……

忽然想起烟雾里的宁玺,好似腾云驾雾。

是那天边的仙儿,千宠加身。

行骋在性这件事上的作风,同他这个人的性格一样,大刀阔斧,全凭着感觉来得刚猛,迅速,极端。

他的力气压得狠,手上动作惹得宁玺没忍住喊了疼,行骋充耳不闻,就在这种极端的感觉里,让宁玺咬着肩膀,硬生生冲上了顶峰。

宁玺一松口,行骋的肩上起了一圈儿猩红的牙印。

他喘着气躺在客厅里的校服上,手腕搭上了自己的小腹,面不改色地,看着行骋拿衣摆去擦。

行骋正以为他帮他哥弄完就完事儿了,没想到宁玺坐起身来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动。”

紧接着,宁玺冰凉的手拉开行骋的内裤边角,顺着大腿根儿就这么滑了进去。

手指拨开,往下,动作缓慢而轻柔。

行骋一愣,心跳剧烈如鼓。

他的脸埋进了行骋炽热的颈窝,企图从那里寻找一些温度,去让自己全身都变得舒坦。

下身被凉凉的触感包围,行骋浑身一震,喘得急促,狠狠亲吻着宁玺裸露在外的肩头,圆润好看,连带着背脊上都留下了自己的指印,红得深沉而情`色……

行骋的呼吸不顺畅,在宁玺耳边不断地喊:“哥哥……”

宁玺手上动作加快,掌心儿的热度烧痛了他的神经,面皮儿绯红,眼睫低垂,大腿绷直,咬着衣摆,低声问他:“你,你舒服么?”

头一次被人这么弄,行骋完全丧失了脑子里的思考能力,连一句“舒服”都说不出来,只是一边疯了似的吻着宁玺的下颚,一边哑着嗓子念叨:“哥哥。”

宁玺这都被他逼到墙角了。

他的腿敞开着坐在行骋身上,裤子脱了一半,褪到膝盖,一弯腿,那两条长腿就这么缠上行骋的腰。

裤子挂在左腿膝盖上,被行骋紧张得连带着一颤一颤的……

两个人面对面,都红着脸喘气,酒味淡淡的,反倒添了一份香艳。

月光如水,客厅的窗帘拉得剩了点儿缝隙,光线顺着那空档泄入了室,铺开在宁玺挂着白袜的脚尖边儿……

“哥哥,你手真凉。”

行骋感受着宁玺的套弄,张口咬上他裸露在外的肩头,下了狠劲儿的,唇齿一寸一寸地磨。

痛感和快`感同时刺激着宁玺,他没忍住一声闷哼,彻底把行骋给点着了。

宁玺手心都要起火了,温度又上窜了半分。

他半眯着眼把脸贴在行骋耳边,另一只手抱住他的头,低声道:“好烫。”

行骋眼瞧着宁玺那只拿球拿笔的右手轻轻摁压着自己,动作灵巧,活色生香。

一抬眼,宁玺眸中尽是无边的黑暗,与星星点点。

行骋看着他冷静而沉醉的面容,吞了口唾沫。

黑暗之中,行骋想为宁玺点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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