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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Tragedy(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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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神情恍惚,浑身是血,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对着女孩咆哮了一声,随后……

后面的剧本都被撕掉了,但大致的走向不难猜。无非就是男主以为女孩就是肇事逃逸的凶手,悲剧持续性的发生。

陆芸读到这儿发现,这个剧本的情节,不正是和现实中发生的事儿一模一样嘛?

剧本中第一个死者死于车祸,现实中的第一个死者便也是如此。

剧本中的第二个死者是被花盆砸死的,现实中的第二个死者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剧本像是一种预言,而它里面的剧情,便预示着角色们的命运。这些命运不仅仅在舞台上一一应验,在现实中也应验在了他们的扮演者身上。

没错,陆芸觉得那个现实中的车祸里的被害司机和肇事司机应该都是这部名为trady的悲剧的扮演者。至于他们为什么二十年都没有变换形象,想必是因为他们的来历并不简单。

这些发现先暂时放后,说回陆芸的第二个发现。关于这间房间的主人,陆芸百分之八十确认就是这个卖花的小姑娘的扮演者。

因为剧本上说了,卖花的小姑娘最喜欢的花品种就是薰衣草,最喜欢的东西是晴天娃娃。她喜欢自己缝制晴天娃娃,然后把薰衣草塞进去,携带在身上。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的奇迹,卖花的小姑娘就是这样一个向往爱情和美好的角色,她抱着一腔的天真烂漫,是整部剧目里最亮眼的角色。

都说悲剧就是将美好的食物打破,陆芸根据这点就知道她的下场很惨烈。

而陆芸之前打开的第一层柜子里就有一个薰衣草的晴天娃娃,是个很明显的身份象征了。

虽然有些奇怪一个角色的扮演者为什么要在舞台之外还把自己当成剧情里的角色一样生活,但是陆芸想着他们可能演了太久,逐渐的也就脱离不开戏剧了,便暂时将这个疑问往后挪了挪。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按照陆芸的推理,这个角色的扮演者应该就是冯云亭。

陆芸和傅屿扬讨论到现实中发生的车祸的时候,曾一致认为那个意外把肇事司机砸死了的人是冯云亭。这么说来,冯云亭必然也是这个剧本的扮演者之一。而栾琛口中的“父亲”应该是不存在的,他本人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男主了。

但这么说又出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栾琛在第一眼见到冯云亭的时候,根本没有认出冯云亭来,其他江古镇的人也并不认识冯云亭。其次,冯云亭的性格是阴郁的,和剧本中那个充满了希望和美好的小姑娘完全不同。

陆芸并不否认一个人可以做到出演和她性格完全相反的角色,但是问题是即使性格不一样,人的长相总不该完全不一样了吧。而且这房间里的薰衣草和晴天娃娃恰恰证明了扮演者曾经一度和剧情中的那个角色是无比相像的,无论是从性格上还是从生活习惯上。

陆芸将剧本塞回了柜子里,感觉这次的剧情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悖论。想要纠正剧情,她必须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偏偏所有的信息都像是在互相反驳一样,将她的思路缠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团乱麻。

但总而言之有些事情是已经确定了的,那就是trady剧本里的故事真的在现实中上映了。一环扣一环的悲剧也许会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所有的扮演者没有一个活下来。

傅屿扬和陆芸讨论了一下后,彼此确定了他们的猜测是差不多一样的。陆芸便道,“这可能就是栾琛说的那件事了,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我是他们破解这命运一样的悲剧的一环嘛?”

“有可能。”傅屿扬道,“我们现在有的剧本最后不是在说,主角满身是血么,也许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我又不是那出戏的扮演者。”陆芸不想坐在床上,便坐在了那个小沙发上,可她发现在这个位置更容易看到床底下的那位大哥,于是还是忙不迭地爬回了床上。

起码这样眼不见心不烦。

“也许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吧。”傅屿扬道,“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出去,被关在这里别说是纠正剧情了,哪怕是找别的线索也不可能。”

“可我觉得目前来看想要这个故事he,起码得阻止剧情里的事儿继续发生下去。”陆芸到这个关头居然迟疑了,“如果说离开这里,会不会正好拨动了命运的齿轮,让悲剧继续了下去?他们把我关在这儿,总不至于是没有理由的吧?”

这个猜测也不无道理,可是蹲在这里等着总不是个好选择。从序章得来的经验告诉陆芸,剧情其实是越早纠正越好的。拖得越长,变数就越多。要想纯靠躲躲藏藏通关剧情,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的,陆芸在必要时刻必须得主动出击。

而且,陆芸想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现在的门是没有上锁的。如果陆芸不趁女仆下次来之前逃跑,她想要金蝉脱壳的念头就暴露了。虽说女仆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但谁也说不准她会不会忽然智商上线。届时,栾琛就不一定会对她有多么好的态度了。

陆芸感觉现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跑,结局可能是死或者be,一种是不动,结局依旧可能是死或者be。总而言之,她现在这个岔路口无论选择哪边都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偏偏还没有什么时间留给她去思考,她必须得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作出决定。

“抛硬币吧。”傅屿扬看她这么纠结,提议道。

“这……”陆芸觉得不太靠谱。

傅屿扬却说,“当科学和理智的思考已经没办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不如靠玄学来决定。”

“好吧。”陆芸左思右想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妥协了,“我手边没有硬币,你有吗?”

“当然。”傅屿扬从犄角旮旯里扒拉了一个硬币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说道,“正面我们就出去,反面我们就留下。”

“好。”陆芸点了点头。

傅屿扬深吸了口气,将硬币抛上天,在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帅气地伸出手,然后……

没有抓住。

硬币在地上滚了两圈,跑到了床底,傅屿扬花了老大功夫将其捡出来的时候,已经早就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

偏偏等了有一会儿的陆芸这个时候发问道,“是正面还是反面呀?”

“我还没扔呢。”傅屿扬不想把自己的窘态说给陆芸听,不然他本来也没剩下多少的形象估计就要全面崩塌了。

“好,那你快点喔。”陆芸理解地回复道,继续坐在床上乖巧的等待。

傅屿扬心道这次绝对不会失败了,他将硬币再次抛了起来,然后用左手的手背和右手的手心夹住,展开一看,是朵花。

他刚要打字告诉陆芸的时候,硬币测着滑了下来,背面竟然也是一朵花。

傅屿扬:……啊这。

他扶额将这件事告诉了陆芸,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他在陆芸的眼里已经不太聪明的样子了,现在出了这个问题,对方应该也会理解的吧啊。

傅屿扬想着,不禁为自己的智商掬了一把泪,他从小到大也是家人朋友里公认的天才,没想到到了陆芸这儿,就像是增加了什么诡异的诅咒一样,变的干啥啥不成,只有氪金能稍微挽挽尊。

傅屿扬甚至生出了一种“我除了钱以外一无所有”的欠揍想法,叹着气看陆芸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是嘲笑胜似嘲笑的……嘲笑。

“这绝对是个意外,你等等,我再找一枚。”傅屿扬叹着气道。

陆芸却体谅地道,“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适合玄学。”

傅屿扬很是不甘心,“不可能!你等着,今天我一定要把这个硬币抛成功!”

陆芸都快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了,她想着傅屿扬能看到她,尽力的不要表现地太过夸张,随后打字道,“真的不用了,不是说一个人在抛硬币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嘛?”

她顿了顿,问道,“所以呢?你在抛硬币的那一刻是怎么想的?”

傅屿扬愣了一下,回想着当初的想法。暗叹一声糟了,他当初就算是真的有动脑子,想的估计也是——

这次老子一定要接上那枚破硬币!

他完全关注在抛硬币的姿势上了,除此以外满脑子空白。现在陆芸这样问起,他只能又一次拿起了那个双面硬币,又抛了一次,试图捕捉脑内一闪而过的念头。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从来做决定都相当果断的傅屿扬一想到这游戏又没有复活机制,又是删档内侧,一步错步步错,万一他要是把陆芸推向了不归路,他可就罪过了。

将致死量的糖和奶倒进咖啡里之后,他喝下那完全没有咖啡味的咖啡,在陆芸信任的目光之下,做下了决定,“咱们出去。这个剧本的走向牵扯进来的人必定活不下去,只要我保证你的安全,那一定不会有问题。”

好在,陆芸并没有反对,还积极地开始计划起了下一步,“好。那你觉得怎么能躲过女仆,离开这个地方呢?”

这让傅屿扬微微放下了点心,他思索了一下,“其实不太现实。那个女仆就站在楼梯口,除非,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她离开了那个区域。”

陆芸又将门推开一个小缝儿,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女仆真的不见了。

她眼睛一亮,“帮手先生,你可真是言灵啊。”

傅屿扬也愣了,“那家伙去哪儿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这的确是陆芸的一个好机会。

陆芸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有人出来,还是决定冒险,贴着楼梯蹑手蹑脚地走了下去。

到达一楼的时候,她发现栾琛和女仆不知所踪,只有冯云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似乎是计划着要去一场什么样的舞会,换了一身很漂亮的裙子,电视里播放着一个电视剧,画面停在一个失魂落魄的男子背影上。

陆芸小步小步地走到了门口,在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推开了门。

门在打开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发出了一点声响,陆芸连忙往回看,生怕被冯云亭抓回去。然而,可能是电视的声音太大了,冯云亭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电视。

陆芸松了口气,快步离开了别墅。

而当她刚刚走出小别墅没多远时,便看到有个人影走了过来。她连忙躲到了树后,却惊讶的发现,来的那个人居然是冯云亭。

可是,如果眼前的这个是冯云亭的话,那沙发上的那个是谁?

陆芸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两步,一个可怕的猜测开始在她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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