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风铃酒吧和别的夜店似乎也没什么区别，还没进门就能听到震耳欲聋的蹦迪音乐，热闹非凡，然而，刚踏进去，裴与屠就险些被浓烈的味道掀出来。

“……操！这什么情况？”

跟在他身边的服务生扯着嗓门笑着解释：“公共开放区今天有主题派对，叫‘信息素之夜’，这个您不用理，二楼很清净。”

然而服务生话音未落，就有人剥开人群挤到裴与屠面前，挤眉弄眼地推销：“帅哥！‘强a森林’了解一下？今晚信息素不够强可找不到人过夜哦。”

服务生忙开口阻止：“去去去，这是客人，不参加派对——”

“没事，”裴与屠倒是起了好奇心，止住服务生的话头，问，“什么是强a森林？”

那推销笑得很猥琐：“哎呀，这个嘛就是，嘿嘿，人造信息素，多种味道，多重浓度，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裴与屠在富二代圈子里长大，身边的二代们大多会玩，情史一个比一个丰富，但他从小就是个颜控，看谁都嫌丑，一向对那些花天酒地的小花样不怎么感冒，居然以这种奇特的原因出淤泥而不染，还是头一次听说“人造信息素”。

“我这个‘强a森林’比一般的人造信息素逼真多了，就算你是beta，也能靠这个成功伪装成顶级alpha，泡到oa。除了贵没别的缺点，我看帅哥你也不差钱，来点？”

裴与屠作为一个信息素超强的真·顶级alpha，当然不需要，只是惊叹于科技的变态：“这玩意真能以假乱真？”

“比真金还真！根本闻不出区别，”小贩说，“不过，跟您说实话，想用这个压制其他alpha，或者诱导oa发情，那可是不行的，但把人骗到手就够了对不对？想要助兴，我还有别的药！”

“……”裴与屠什么都没买，塞了一沓小费把人打发掉，就上了二楼。

二楼果然别有洞天。

其奢华程度跟他从前去过的顶级会所也相差无几，但并不似那服务生所说的“清净”，虽然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却也人声鼎沸。

而所有人的视线都指向一个方向，裴与屠也顺着看过去，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掐自己一把，疼。但还是觉得不真实，又顺势掐了给自己带路的服务生一把。

“哎哎哎疼疼疼！”裴与屠的手劲儿哪里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可怜的服务生疼得泪花都出来了，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委屈地问：“哥，你这是怎么了？”

裴与屠“操”了一声，“真不是做梦？”那他怎么在这儿？

服务生捂着胳膊，顺着裴与屠的视线看过去，瞬间理解了他的激动：“哎，你说那个小美人啊，他不是我们这儿的‘男模’，也是客人，您看到他心动正常，这小美人儿一上来整个二楼都沸腾了，您看，包间里的客人全出来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会员区这么热闹。”

卡座旁靠着个极惹眼的少年，睫毛浓深而瞳色浅淡，暧昧朦胧的灯光，衬得他五官愈发秾丽，打扮也入时，叠穿的橄榄黄上衣，配略紧身的直筒九分裤，将比例极好的身形勾勒出来，别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柔软青葱的青春气息，和平日里那个穿文化衫、作训裤，扛着激光冲击枪的魔鬼教官气质大相径庭。

裴与屠眼睛都看直了，一时忘了上前相认。

平墨正和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攀谈，那男人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平头啤酒肚高个子，不知在唾沫横飞地说什么，似乎在取悦少年，平墨不算热情，但也没拒绝，把玩着手里的洋酒杯，偶尔点一点头。

虽然俩人没什么亲密互动，可裴与屠就是看得不爽，胸中迅速激起酸溜溜的怒火，只想薅着金链男的脖领子把人拎起来，扔得越远越好，可刚迈出去一步就被服务生拉住了，“客人您别过去啊！那个戴金链子的是我们二老板，您没看见别的客人都没过去打扰吗？二老板脾气不好，他看上的oa不肯让人的，实在对不住！”

“oa？”

“哎呦，哥，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看他那身段，那脸蛋儿，我干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更漂亮的……再说，这里是会员区，不办卡的话，只有oa能免费进，我亲眼见他登记的。”

“……”平墨自己登记自己是oa？

裴与屠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那一夜关于猫耳少年的绮梦突兀地浮现出来，“平教官”和“oa”……

等他回过神，再看过去时，卡座前已经没了人影，只隐约看到那金链男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