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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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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浅眠,噩梦不断,比这还可怕、还疼、还真的梦,她并非没有梦见过。

例如即死的苦楚,她在梦中都切身体会过。

方才那梦里,也不过是一鞭子罢了,甚至比起在付宅中,偶尔云姨娘让姚妈妈动的手,这都尚且算轻。

可那梦里,女子畏惧、绝望、又拚命想要活下来的心境,当真疼的叫人一颗心揪起来。

付茗颂哭累了,细肩一耸一耸地抖动,蓦地,她带着哭腔,轻言道:“皇上,我这是不是撞邪了?”

闻恕叫她这冷不丁一句话弄得一愣,张了张嘴,竟顺着点了两下头。

他一本正经道:“也说不准,明日让人给你求个驱邪符。”

姑娘颔首应好。

殿内寂静一瞬,付茗颂好似才稳下心神,方才受惊离散的魂魄,缓缓归位。

而此刻,闻恕坐在圆凳上,她双腿岔-开环住他的腰,坐在他腿间。

素白的寝衣被汗珠打湿,曲线勾勒,那两颗莓果就抵着男人的月凶膛。

付茗颂扭捏的往后退了两寸,闻恕好似没发觉,兀自拍着她的背脊。

“还哭吗?”

叫他这一问,姑娘耳根一红,连连摇头。

方才是噩梦初醒,余惊未定。

现在缓过神,难免尴尬。

正此时,宫女放好了热水,退出寝殿。

见她一寸一寸往后挪,闻恕拍了拍她的腰,倏地起身,吓得她不得不夹紧双腿。

闻恕将人抱进耳房,放到地上时,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一脸正色,心无杂念。

花瓣团聚在她肩头,热水淹没至月凶前。

她感到后颈一热,闻恕俯身亲了亲后颈突出来的一处骨头。

薄唇摩挲,舌尖舔-舐。

痒痒的,麻麻的。

付茗颂一怔,忍不住绷紧身子。

可等了半响,却不见他有旁的动静,这才缓缓放松下来,靠在浴池边沿。

哭多缺水,闻恕也没敢让她在水里泡太久,不多会儿便将人提了起来,胡乱擦了擦身子,放到床榻上。

他弯腰替她掖好被角,似是转身要走的意思。

付茗颂忙拉住他,视线瞥过他腰下支起的一处……

“皇——”

蓦地,一只手覆在她眼上,掌心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

男人话里七分无奈三分调笑,“你别折腾朕,睡下罢。”

说罢,闻恕转身,泡了一刻钟的冷水——

一晃七日,下朝后。

宋长诀身着暗绿官服,跟在闻恕身后慢悠悠走,一边走,一边将要事速速禀了。

待禀明最后一桩事后,他脚步一滞,从腰带内侧拿出颗铜丸。

仔细瞧,这铜丸上密密麻麻的细孔,散着一股清淡的香味。

他道:“绥宁香,安神效用大,且让她试试。”

不怪宋长诀对这助眠安神的香料有研究,实在是之前那阵子,他这个多梦失眠的毛病,折腾得他精神恍惚。

虽他那个毛病,并非什么普通的病。

不过,若她只是心神不宁,倒也够用了。

闻恕蹙眉,“你又如何知晓的?”

少年勾了勾唇,笑意甚浅,道:“皇上就差将太医院通通拖出去斩首示众了,满朝上下,谁还不知她失眠症甚重?”

说罢,宋长诀举着铜丸至他眼下,抬了下眉催促他接过。

谁知,闻恕就只是垂眸看着,毫无伸手要拿的意思。

十二月末,已至深冬时节。

大氅披身,狐裘裹颈,可饶是如此,那冷风呼啸而过,枯枝黄叶簌簌而落,还是免不得让人脚底生凉。

宋长诀缩了下手肘,瞳孔微缩,握着那枚铜丸垂手至身侧。

闻恕睨了他一眼,喉结滚动,“她一直都多梦,可回回梦醒后,都称忘了,近日才多说了几句,于她而言,皆是光怪陆离,荒唐无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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