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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思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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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贴在水面,顶着水面上方漂浮的食物,僧人坐在清泉旁,欣赏身旁红枫欺满枝头,本在享受此处安宁舒缓的氛围,不料下一刻风向突变,卷走他脸上的平和。

顺着风,玄司转头望向西北方向,立刻懂得了那边发生了什么,当即往前走了两步。可就在玄司有意前往齐盛的时候,他的身侧出现了一条龙。

那人是海洲的侍从,也不知跟了玄司有多久,此刻见玄司往风云突变的地方走,他想也不想的拦下玄司,说:“见过玄司殿下,下官是重檐帝君派来保护殿下的。”

“重檐帝君在出行前曾嘱咐过下官,若是外界情势有变,希望各位殿下离热闹远一些。”

“两位殿下。”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龙族铠甲的人出现在山上。

岳水和妄念打了半天,一方要攻打山寨,一边死守山寨,两边正在僵持,忽见海洲的人出现,心中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无数羽毛漂浮在交错的空间,金羽带着几人一边走一边说:“我见九头蛟撒下白纸,想他会用些手段,为此在虚泽立剑的时候放出飞羽,这才能借着飞羽来往不同的地方。”

身后几人点了点头,明白了为何金羽可以来去自如。几人说到这里,金羽掐着跟其他羽毛不同的红色羽毛,停在一个楼兰与唐代建筑错乱的环境里。

他们走过几道不同的门,最后推开了一扇红木门。

门后揩油两个字消失。

贝壳收起光芒。

手指敲了敲一旁的木头,坐在房梁上的九头蛟专心致志地凝视下方,手旁是平躺在房梁上,刚刚逃出房间便动弹不得的梦婆。

听着手指敲打的节奏,趴在地上的人顺着声音抬起头,锐利的目光从身下人的脸上移动到上方。

九头蛟不慌不忙的对上下方人的眼睛,此刻房间内,容貌俊美的男子将手按在身下人的腿上,强势的欺身挤入身下人的双腿间,强迫对方无力的长腿环上他腰身。

不止如此,男人还把手按在身下人的嘴上,有意隔着手来轻薄对方。

而九头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的薄唇距离他手背只有一线之隔。

眼下即使男人选择了隔着手背亲吻,也难掩此举强势的侵占思绪。

他的手掌在与不在,似乎不是意在含蓄,而是意在调戏。

看了一出好戏,九头蛟盯着目光不善的虚泽,又看向虚泽身下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日桥,最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虚泽的腰上,意味不明地笑了:“尊上好兴致。”

虚泽眯起眼睛,他倒是没有因此表露出害羞恼怒等情绪,唯有日桥一人气得要命。

脸上青白交替,日桥像是动了杀心,只不过这个杀心是对着虚泽,还是对着看到这幕的九头蛟并不好说。而说来也巧,他们刚刚起身便听到身后吱嘎一声响起,金羽等人突然走了进来。

但凡虚泽刚才起身的动作慢一些,金羽都会看到虚泽压在日桥身上的画面。

金羽入内时还在笑,然而当他瞧见日桥并不算好的状态后,他把日桥从虚泽身边带走,冷着脸问虚泽:“这是怎么了?”

面无表情,看似清心寡欲的虚泽完全不像是做坏事的人,因此金羽想破脑袋都没有怀疑过虚泽。

面对金羽的询问,虚泽想了想,抬手指向九头蛟和梦婆所在的方向,毕竟在他看来日桥不能动——是因为九头蛟的阵法。

日桥变成这样——是因为九头蛟身边的梦婆用了言咒,这才引出了之后的事。

所以不管是指九头蛟还是梦婆,他都自认他没指错。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日桥深吸了一口气,但因现在情况特别,而且比起虚泽他更讨厌九头蛟,所以他暂时默许了这个说法。

得到回复金羽面色阴沉,虽是生气却也知道冲动的后果并没有妄动,只冷着一脸寻找九头蛟的弱点,打算寻找机会杀了对方。

九头蛟听到虚泽如此说摇了摇头,颇为惋惜:“以尊上的为人站在上三界是屈才了,尊上应该来我妖界,毕竟只有我妖界才有天生的恶种。”

受不了他们继续唇枪舌战,薄霜推开身前的元歌,指着九头蛟骂道:“少给我说些有的没的!如今情势扭转,你就等着死吧!”

他念着自己死了的下属,头脑一热要往前冲。

见薄霜冲动,虚泽抬剑拦住了薄霜,惹得薄霜对他怒目而视。

这时九头蛟拿出身后的书,冷静地说:“他不让你上前是对的。”

看出了问题,金羽抬手一挥,扯掉九头蛟布置的假象,只见九头蛟的身前平放着一张白纸。因为叫不准纸张链接何处,虚泽和日桥在看到九头蛟的那一刻并没有动,他们与金羽一样选择了观察。

九头蛟像是看不出下面人的敌意,他的手指点了点书,像是他们的老友一样熟稔地开口:“看你们之前过得不错,想来你们把这次出行当成游玩了吧?而海洲的重檐把你们放出来总需要理由,也需要给你们找些事干。”

他眼睛一转,“所以,出来许久,重檐交代的事你们做好了吗?”

执凤做了。

他外出游历,碰上了几个被人欺负的小女孩,他替人出头,最后成了她们的新门主,只可惜如今什么都没了。

檀鱼也做了,他遇上了一个怪老人,老人非要收他为徒,他闲着无聊刁难对方,非要压过其他几个弟子去做大师兄,最后他真做了大师兄,只是师门没了。

元歌不喜欢一个人,因此想给自己一个家。他知道人生短暂,本以为当人的时间足够他与那人互相取暖,没想到那人的寿命比他想象的还要短暂脆弱,所以他没了感触,心中只剩下了冷然。

薄霜真情实意的想要与人相处,只是他的人不见了。而在今日之前,死亡距离薄霜是很遥远的事。

日桥品了品这句话,心中毫无感触,只问:“听你的口气,你倒是很了解我们的事,好像比我们更了解重檐放我们出来的理由。而你明明是今日才到,怎么会知道我们外出多久?”

九头蛟泰然自若的回:“我看你们都像是心里有数,既然心中清楚,何必多问。”

金羽稍加思索,开口道:“你说的没错,出行前帝君留话,让我们在人间有所作为。”

九头蛟来了兴趣,“那你这身?”他含蓄地说:“朴素的衣服就是你交给重檐的成果?”

即便穿着最破旧的衣物也不觉得自己丢人的金羽说:“不是,这是我答不出来的结果。”

九头蛟不解:“怎么说?”

金羽道:“作为作为,为何作为。我想,重檐身为帝君,要的是我们为善的作为。为此,我去了最不太平的地方,有意带来太平造就盛世。”

刚刚表现出欣赏金羽的九头蛟这时却没有夸赞金羽。他不在意执凤等人趁着他和金羽对话,寻找可以攻击他的间隙,只等金羽接着往下说。

金羽接着道:“我入了城,遇见的人过得都很苦,我找了一家酒肆,随后店家一家老小全部被杀,我怒极追凶,最后发现是店家谋人性命在前,仇家寻仇在后。虽说稚子无辜,可店家之前也杀了人家的孩子,孰是孰非实在难以言说,为此我没有再管。”

“接着乱军进城,我拦下了乱军,本以为作了一番善举,可等我带着命令潜入敌营时我发现,敌营里不过也是些寻常人,而入城烧杀抢掠的事我搭救的这方不是没做过,到头来不过是立场不同,世代积仇。”

“那时我又想,若是立场不同我站在哪一方才是对的。我助李王,站在慧王的一方我是毁他基业的恶人。我助慧王,我则是摧毁李王一方的业障。如此一看,不管我站在哪边,我对其他地方来说都是意外的来客,而两方之中不乏因此无辜受累的人,最后我决定两边都不帮,只救助寻常百姓,可这人如何救才能算是救到了,各自的定论还都不同。为此我决定多看看。”

静静听到现在的虚泽问了一句:“所以你去当了乞丐?”

金羽点头,“多看多想才不出错,可如何去看很有讲究。”

话到这里,金羽虚泽九头蛟三人一改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们平心静气,似乎都在考虑对方的说辞。

而金羽直言道:“人间百态,有的时候站得高了,看的风景大多相同,为此还需要调转一下,不能总站在一个方向想事情。而贫贱最真,世上少有在乞丐面前假笑的人,故而我做乞丐,看到的真会多过假,这样也能想通我该做什么。”

九头蛟喜欢金羽的这个说法,他好奇地问:“那你最后看出什么了?”

金羽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之前的经历,在檀鱼对九头蛟出手的那一刻说:“看出来我们最好不要过问人间的事。”

攻向九头蛟的檀鱼这时穿过一张白纸,直接穿过九头蛟的身体,摔向另一侧,完全触碰不到九头蛟。

九头蛟不气不恼地,看都不看檀鱼,只听金羽清亮的声音响起——

“看出我们再也做不得人了。”

金羽的话让人有些意外,却对了九头蛟的心思。

九头蛟颇有些相见恨晚,他好整以暇地问:“为何如此想?”

金羽道:“仙凡有别,人妖殊途,人的命与我们不同,人都会老会死,而我们一生都会保持如今的样子。”

“日后我们若是选了与人相处,必然要承受相熟之后的分别之苦,而我们要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赠与长寿,却不知全了我们的意后,在漫长的生命里,被我们定下不老不死的人会不会后悔,而当这些人有一日也将送别亲友,不知他们是不是会因这份意外的插手变得格外难受。”

“其实,世间的风景就这么多,人生路长总有看尽繁华的时候。相守在美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会变得不知道守的是什么,唯剩枯燥乏味。”

“从风而靡,强风压弱草,尊者插手人间事物很简单,而人拒绝我们则很难。”金羽慢条斯理道:“如今尊者人数众多,若都为世间做主,我觉李好,你觉陈好,届时纷争一出,各自看法不同,必然会为日后埋下祸端,最后倒霉的只可能是人间,伤到的只有彼此。所以我想,我不作为最好。”

九头蛟被这句不作为最好逗笑了,他拿着书,又看向虚泽:“你是怎么想的。”

虚泽一言不发,单从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聊到这里,九头蛟觉得够了,他考虑了一下,对着金羽说:“可惜我们阵营不同,若是你在我这边,想来我不会如此累,而看在我们相谈甚欢的份上,我好意给你提个醒。”

金羽问道:“什么?”

一直在思考的日桥眼神犀利,抢在九头蛟开口前察觉到:“金羽能过来是因为他提前布置了飞羽,而你能过来是因为……”

反手挡住嘴巴,弯腰坐在梁上的九头蛟漫不经心道:“当然是因为此处能在全因我的法器,而我的法器我自是可以来去自如。”

而九头蛟刚才不止是自己来的,他还带来了梦婆。

就像金羽能带来檀鱼等人一样,如果九头蛟能带走梦婆,那在自己的法器中行动自如的人是不是也能将其他大妖放在一处?

想通这点,虚泽神色微变:“其他大妖呢?”

九头蛟愉快道:“这就是我要给你们说的事,我把其他大妖送到了一处,而那里有一个女殿下和一个病怏怏的小可怜。”

金羽和日桥顿时脸色骤变。

——苏河!

日桥动弹不得,心急的脸色变了又变。

金羽难得慌乱,他将日桥推向虚泽所在的地方,接着掐着一根银色的羽毛立刻离开了这里。

虚泽想了想,敏锐地说:“既然找到了薄弱的地方为何你不去那里,反而来了我这里?”

九头蛟病态的笑了笑,“我若留在那里不好死人。”

虚泽沉吟片刻,面上情绪不显:“你想大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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