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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告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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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刺拼错,簇拥着千目蛛的半身,将千目蛛高高抬起,使他像是临坐在小山之上。

站在高处的千目蛛俯视下方,态度傲慢,显然是未将萧疏放在眼里,也能感受得到萧疏实力不如自己。

而随着千目蛛起身,周围无数手掌大的小蜘蛛从山洞顶部出现,它们吊着一根明显的白丝,排列并不整齐地出现在萧疏身侧。

很快,这群小蜘蛛变成了透明的正方形,大小对等的光线延伸,铺天盖地地扫向萧疏,而那被光线照射到的地方所有的景物全部消失,只留下黑色的虚无。

周围的变化快到肉眼难见。

萧疏化作一道金光,极快地躲开,而在他走后,那些吞噬一切的光朝着陈生这边落了下来。

陈生不慌不忙,只看着拉住他的人。

而那人在光线过来之时轻轻抬手,像是拍落灰尘一样,轻而易举地拍散了接近的白光。

下方的变化被上方的千目蛛察觉。

千目蛛的视线移动,冷着一张脸转而看向下方。

他冷眼打量下面突然出现的人影,本来傲慢的表情随着凝视对方的时间拉长而出现了变化。

见千目蛛失神,萧疏抓住这个时机,抬手摸了一把盏目。此举过后,盏目上的龙骨光芒大盛,一条巨龙的骨架取代了剑刃,一下子撑坏了本来不易被破坏的妖魔寄居。

此刻出现的这条龙很大,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顾忌到身后的人,持剑的萧疏并未让龙变成本来的大小,而是等龙骨伸展到一定程度就收手。

可即便是一再压制,出现的龙骨仍是让人不敢小瞧。

巨大的黑影在陈生几人身上移动,森冷的寒意从头顶压来,发出咔咔的声响。如今金色的龙骨虽已没有皮肉,但从那空旷的骨架上仍可以感受到明显的威压。

若是在此的都是寻常人,恐怕早就死在了龙骨出现的那一刻。

陈生之所以还能无事,全因——曲清池在旁看顾。

此刻,巨龙飞出,骨刺凸起,修长的身躯盘旋,长着嘴朝千目蛛咬去。

千目蛛反应很快,在即将被咬之前吐出白丝,白丝成网,挡住了龙头,而在被拦住的这时龙身飞散,瞬时来到千目蛛的头顶,骨刺对准千目蛛同时刺了下去。

见此千目蛛身下白刺上涌,他才堪堪挡住龙骨,又见一旁龙头突然吐出红色的烈焰。

察觉到留在刺端不妥,千目蛛像是灵活的鱼,立刻从白刺中离去,顺着拼立在一起的白刺滑向地面,身上的小蜘蛛也在此刻散开,经由他的指挥同时盖住龙头。

他反击的速度不慢,可就在他落地这时,地上却有一道雷电术法,只待他踩下立刻启动。

看到脚下的阵法,千目蛛露出利齿,正欲再次吐丝,又见拿着剑的萧疏立起那把剑,剑身转了一圈,四周出现无数金沙。

随后,金沙成布,在山洞之中飘动,经过千目蛛的眼前又飘向萧疏,进入剑上那只眼睛里。

金沙入目,剑上那只属于金羽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点燃了周围的温度。

千目蛛见此一怔,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而剑上眼睛的轮廓像是印在了心底,跪在地上被雷击中的千目蛛只觉得自己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渺小。

他像是正跪坐在小小的方盘之上,身后有一双橙红色的巨大眼睛。

那双眼睛薄凉,不含一丝怜悯,宛如冷酷的刽子手,又似高高在上的君主。

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恐惧压在心头,千目蛛的冷汗从额角滑落。金羽的眼睛像是轮回的路口,橙红色的光圈无限延伸,好似在指向灵魂路上的终点,让看到这双眼睛的人拥有了与金羽同样的眼眸。

这是一种标记。

认识金羽了解盏目的千目蛛清楚,金羽是太阳,金羽的眼睛足以焚尽万物,但凡金羽微微施展神力,打开灵目,所有看到金羽眼睛的人都会从内部燃烧,不见火光,却成灰烬!

当初金羽舍了一眼,这只眼睛落在日桥的剑身上,金与火的叠加让金羽的金目常年不闭,但凡与这把剑接触、看到这把剑的人都会不受控地凝视上面的金目,随后化作灰烬。

即便敌手不想与金羽对视,盏目剑上的烛龙骨也会化作金沙,将对方的眼睛带到金羽的剑上,十分难缠。

盏目毕竟是两位天尊合力打造,除了虚泽,无人能破盏目。

可盏目是金羽的佩剑,除了金羽,旁人应该不可使用。

就算使用,施展的程度也肯定不如金羽。因为清楚这点,千目蛛起初并未将萧疏放在眼中,未曾料到对方竟是可以驱使盏目。

他为何能驱使盏目?

“你是谁?”千目蛛骇然,神色立刻变了。

“你是金羽?”他眼睛转动,不敢相信:“还是……日桥?”

萧疏没有回答他,而千目蛛很快也没了询问的精力。

千目蛛神海被金羽的眼睛扰乱,体内温度越来越高,眼看就要陷入绝境,这时千目蛛怒吼一声,随后那双青色的眼眸怨毒地看向拿着剑的萧疏,腾地翻身而起。

他跳离萧疏,从空中落下时身上涌入无数白泥。

那身白泥没有固定的形状,有时像云,有时像人。

萧疏见此眼睛危险地眯起,在白泥中有什么冒头之前提剑砍了上去。

两人交战,不管不顾,将周围这很难砸毁的妖魔寄居搅得一团乱。

千目蛛与天尊同等,抬手一挥便可取万人性命,此刻这两人若是在外间斗起,必然是生灵涂炭山河尽毁。所幸如今身处之处是千目蛛的第二躯壳,因其特殊,他们在此打斗之举尚未给凡尘带来其他危机。

而不管身后闹出的动静有多么大,陈生都没有回头看身后一眼。他的眼神飘忽,只知道面前人的手很冷,冷到那俊秀的眉眼似乎结了一层冰。

黑色的水珠从曲清池身上滑落,留下一道道清楚的痕迹。

水痕多变,其中有一滴在眼皮上方移动,落在长睫上像是意味不明的泪,却又没有悲伤的情绪可言。

陈生的眼睛越过他望向他身后,暗暗在意着对方肩膀的轮廓,只觉得对方挺拔的身躯虽是变回了以往的模样,可眼神却与以往跟自己靠在一起时不同。

可要问陈生具体是哪里不同,陈生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冷冷的感受。

此刻的曲清池与萧疏一般,面上并无多少情绪,但他又不同于萧疏,萧疏的冷是来自对周遭一切的漠视以及对本身的漠视。而曲清池的冷则是从眼睛一直冷到心底。

他不是漠视周遭,他是在封住了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陈生忽然觉得很难过。

陈生的眼睛从身后的洞穴移动到曲清池的肩膀,过往里大小人凑在一起的热度还未保持几天,又因为此刻的山洞冷了下去。

那时陈生虽是不说但心里明白,曲清池变小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到,所以他可以只做“曲清池”,他可以放肆,可以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可以因为身体不同而放下背负的责任,可以慢慢与自己靠在一起。

而当曲清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便不能只做“曲清池”,他不会回避他的过往与他要完成的事情。

因此他清醒得很快,甚至可能因为那个没有跟来的金蛇将自己送到另一个层面。

一个不能回头的高度。

“你该走了。”没有问他为何一直看着自己。曲清池拉着陈生,并未看向陈生:“这里不安全。”

陈生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萧疏,随后又转过头,想了想才与他说:“我见到一个叫做玄司的僧人。”

曲清池脸色不变,“我知道。”

陈生想了想,在萧疏抬剑之时对曲清池说:“可他死了。”

话音落下,盏目在石壁上留在一道极深的痕迹。石壁坍塌,发出的巨响似乎掩盖了陈生说话的音量,也像是在拉动此刻的气氛。

周围碎石如雨,却没有一块落在陈生的身上。

陈生凝视着曲清池,不知对方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片刻之后,一直淡漠的曲清池眼睛一动,仍是不喜不悲地说:“我也知道。”

他这一句话很平静,看着像是毫不在意。

可陈生想,他的不在意许是只有“看着”。

曲清池说完这句,慢慢松开了陈生的手腕,俯视着嘴角带血的陈生,问了一句:“那你呢?”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此事之后,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陈生顿了顿,说:“对不起。”

曲清池侧过脸,像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他这人健谈,这一生很少遇到无话可说的情况。

见此陈生又说:“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曲清池听他如此说沉默片刻,随后忽地轻笑一声。

他时常对着陈生笑,可唯独这次的笑容与其他时候不同。

那笑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什么也没想只是想笑。

陈生观察着他的眼睛,不知他还想要自己说什么。

而萧疏这一下毁了四周的山洞,因此水声传了过来,顺着缝隙涌进此处。

曲清池像是累了,他移开脸,见周围坍塌得厉害,喊了阿黛一声:“阿黛,别发呆,我们往哪走?”

失魂落魄的阿黛扶着端肖雪,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愣了一下才想起要送他们出去。

手指慢慢握紧,阿黛脸上的表情复杂,可没说其他,她直接拖走端肖雪给他们带路。

曲清池见此二话不说,不管身后萧疏,只带着陈生跟了上去。

陈生愣了一下,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惊讶地问他:“把萧疏一个人留下没事吗?”

曲清池语气平缓:“怎么可能没事。”

陈生错愕。

曲清池不慌不忙,态度自然到仿佛正在与陈生说朝食应该吃什么。

他说:“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缠住千目蛛,不能让千目蛛阻拦我们离开。而那个人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只能是萧疏。”

陈生听到这里沉吟片刻,“你杀不死千目蛛吗?”

“能,”曲清池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说,“可我不想。”

“为何?”陈生抿了抿唇,“玄司死了。”

“你说错了,死的不只有玄司,还有萧疏。”曲清池说到这里慢吞吞地转过身,一字一顿道:“我留萧疏在这里是想要里应外合。届时我出去,我会当着云馜的面虐杀千目蛛,而会萧疏锁住里面的本体。”

曲清池一边说一边盯着陈生的眼睛。

这时阿黛停了下来,阿黛侧目,听见曲清池说:“不出意外,萧疏会与本体一起死去,所以在这里死的不只有玄司,还有萧疏。”

发现他态度坚决,陈生心中慌乱,语速变快:“我不明白,你既然觉得你杀得了千目蛛,为何你不杀他,还要萧疏死在这里?”

曲清池则是抬手指向身侧的岩壁:“你所看到的都是千目蛛的一部分。”他冷静道:“千目蛛的本体躲在石洞中,而这巨蛛身躯本就由千目蛛支撑,若是我在这里杀了千目蛛,千目蛛的身体会瞬间崩塌,到时候里面的人一个都出不去。”

陈生不解地问:“你也一样吗?”

“不知道,没试过,也不想试。”曲清池不咸不淡地说:“云馜还在外边等我,我要杀千目蛛一定要在他眼前,并且还要赢得轻松。要是此刻我在这里杀了千目蛛,事后石洞坍塌,我狼狈出逃,只会让云馜看出我的实力有多少,这样我的处境会变得不利。”

他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森冷,冷冷道:“因此我不会去试,我要千目蛛彻底爬出来,当着云馜眼前杀他。而萧疏在此,方便我行事。”

陈生听到这句眼睛不自觉地移开,面色不变地问:“会死很多人对吗?”

“对,”曲清池并不骗他,只说:“不止会死很多人,连萧疏都会死。然后呢?”

曲清池靠近陈生,不带情绪道:“萧疏会死,不过那又如何。他本就是我分出去的一部分,我之所以分出他就是为了日后消灾挡难,因此他是死是活于我而言差别不大。”

“世人会死一些,不过那又如何?”他清醒又残忍地说:“我若不在这里震住云馜,虚泽若是有其他手段跟上,我就会死。而我死了,便再也没有人能赢过虚泽,死的人只会更多。”

“你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曲清池贴近陈生,与陈生额头贴着额头,姿势依恋亲昵,可惜言语无情:“现在已经到了五千年,五千年一灭世是老规矩。长夜那次是假灭世真篡权,可虚泽不是。虚泽说灭世就一定会灭世,我若不能杀了他,这世间谁也活不了。”

“我要是输了,不管是你,还是齐佑,亦或者是你身后的那条鱼。”曲清池眯起眼睛:“都会死。”

他将利害关系挑明,绝了陈生回避的可能。陈生心里一沉,一时失去了声音,深知曲清池如今的做法才是最好的……

“你和我都是头脑清醒又冷静的人,所以省了那些没有必要的话,我们该走了。”

曲清池说到这里转过身,想了想,忽地说:“我让萧疏留下是因为萧疏身上继承的力量不如我。因此就算我让萧疏出去,萧疏也无法替我赢了虚泽。而我只要赢,为此,我可以舍了萧疏。可若萧疏的实力远强于我,我也会舍了我让萧疏出去。故而你不必纠结,没差的。”

陈生懂得他确实能做到这个份上,因此狠下心不再多言。

阿黛在一旁看了许久,忽然觉得他们的表情是如此的相似……

看着看着,她觉得有些冷,便抱紧了怀中的端肖雪。

紧接着一行人走到一个黑暗的拐角,这时陈生忽然听到身后有奇怪的声音。

强风从身后袭来,曲清池侧过头,他们听到阿黛说:“玄司天尊说过巨蛛体内有山水,山为入口,水为出路。”

“这下面的那条河就是出口,你们顺着这条河肯定可以走出去,不过河中藏着千目蛛的眼睛,”阿黛说到这里拿出三根白色的腰带递给他们,道:“千目蛛的眼睛里是没有尽头的路,你们若是被他的眼睛困住,怕是一辈子都醒不来了。而这是我收集的白丝,你们带着,这样你们身上气味就与千目蛛相同,河里的眼睛不睁开,你们就可以顺着水流一直走出去。”

“不过为求稳妥,你们最好变些轻快的法器出来,不要在水中走太久。”

陈生和曲清池闻言接下这条绳子,而后绑在了腰间。很快他们来到了断壁,听着下方水声不断,确认了他们应该跳下去。

这时,曲清池从袖中拿出一片白色的树叶,树叶从他手中落下变成了轻舟。这是他去云城时所坐的轻舟。

曲清池拉着陈生上去,他站在轻舟旁,用余光注意着阿黛的动向。

阿黛表情平静地凝视着端肖雪,熟练地给端肖雪绑好腰带,一边看着端肖雪的脸,一边打量着端肖雪如今的样子,然后慢慢地笑了。

“你看你。”阿黛拍了拍端肖雪衣袖上的灰,像是看不到端肖雪昏昏沉沉的表现,声音平静地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阿黛都与你说了几次了,地上脏是不能坐的。”

她说完这句拉起端肖雪,一边带他走向曲清池这里,一边事无巨细地叮嘱端肖雪:“不知外边都是什么天,若是冬日,可不能只穿这些。”

“夏天也别贪凉,少吃些冷的东西,免得到老胃不好。”

“与人说话记得客气一些,这样才能有人跟你相交。”

她说到这里,已经来到了曲清池的身前。

端肖雪似乎有所察觉,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他慢慢地睁开眼,随后瞧见了阿黛带笑的脸。

可她虽是笑着,却像是在哭一样。而他没能看多久,只听身后石壁忽然传出怪声,紧接着一只长满眼睛的步足从墙上穿刺出现,直接打坏了陈生他们左侧的岩壁,震得断壁上的轻舟要掉不掉。

完全变成蜘蛛的形态,有着千目的恐怖蜘蛛出现,身上的眼睛转来转去,外形与在外的千目蛛相同,不过大小差了许多。

可即便不如外边的蜘蛛大,他的体积也不能算小。

千目蛛来得突然,而他腿上的眼睛很快看到了陈生他们。

奇怪的光圈从瞳孔中出现,随后光圈扩散,却被驱使金龙而来的萧疏冲散。

金龙与蜘蛛撞到在一起,此招余波不小,直接掀飞了陈生他们。

曲清池一把拉住陈生,与陈生坐在小舟之上。小舟正巧落在水面,随后是迟他们一步的端肖雪。

在冲击出现的那一刻,阿黛抓住了端肖雪。

在陈生他们掉下去后,阿黛松开了端肖雪的手。

两人手指错开,端肖雪从断壁离开,身上的玉简因此刻的动作掉了下来,而捆住玉简的金丝则被山洞内飞窜的剑气割坏。那些白玉在空中散开,像是败落凋零的昙花。

凑巧的是,萧疏用来对付千目蛛的阵法被千目蛛挡开,正巧打在了玉简上。

萧疏没能放慢千目蛛的动作,倒是让掉下去的玉简速度变慢了许多。

时间在此刻变慢,陈生和曲清池缓缓抬起头看向空中。端肖雪轻轻地落在轻舟上,一根玉简来到几人上方,恰巧放出了阿黛过往活泼的脸——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在空旷的大殿里跑来跑去,宽大的衣袖装满了风,轻盈地像是即将乘风而去。

她又蹦又跳,黑发有些散乱,头上的珍珠不小心落在地上滚出很远。

见此,开心许久的人连忙小跑追了上去,咋咋呼呼地叫了几声。

等她弯腰捡起,又觉得自己如今的表现不太得体,故而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有些羞怯地说:“这个我要做个记号,可不能让檀鱼看到!”

话说完,阿黛拿着笔靠了过来,对着陈生他们所见的玉简画了一笔,随后她又有些窃喜,眉飞色舞地说:“后日檀鱼就从清水要回来了。”

而这句话却让陈生和曲清池同时愣了一下。

画面中的阿黛说:“他说,不管这次是输是赢他都不会看重,他不会再对阿黛皱着眉头,也不会不理阿黛只管心烦了。”

“他给阿黛赔了个不是,说不该因为战事失利而对阿黛发火,而阿黛早就不恼了,如果阿黛那日知道他心烦肯定不会去吵他……因为阿黛知道……现在檀鱼过得不好,所以阿黛会让着他的。”

阿黛说到这里声音慢了下来,眼中多少有些心疼,但她又不愿细说,所以只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努力想要在玉简中留下最快乐的身影。

她插着腰,深呼一口气后找回了之前的表情,又说:“阿黛是好人家的鱼,自是很温柔很乖巧的,但阿黛没有给他回信,阿黛想等他回来逗一逗他,让他为了哄阿黛去买很多很多的蜜饯给阿黛。”

“而他不看重战事最好,这样他也不会太难受。”阿黛说到这里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即使她极力控制。

她认真地说:“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打仗,打起来没完没了,不过还好,”她说到这里笑容一点点地消失,愣了许久才说:“檀鱼还活着,活着就好。”

“人活着,总会好起来的。”

“而阿黛会在这里等他。”

“等他回来,与他和好。”

阿黛轻轻地说着,半透明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一束孤光,不管速度如何缓慢,最终都落入了漆黑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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