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定力不行啊(1/2)
虽然是后天的升学宴,但秦钟越和谢重星还是第二天就出发了。
谢重星有些心不在焉,但去看秦钟越,好像没什么反应,他大概是从内到外的淡定。
他将目光投到窗外,能看见湛蓝的天空和雪白的云朵,这是他第一次做飞机,全程都有些手足无措,所幸秦钟越一直照顾他,也没让他流露出第一次坐飞机的生疏。
这种时候,秦钟越又是格外的体贴了。
秦钟越跟空姐要了一杯牛奶,送到谢重星面前,对他说:“你喝一杯奶,再睡一觉,马上就到了。”
谢重星说:“不想睡。”
秦钟越问:“你不晕机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因为飞机遇到上升气流的缘故,颠簸了一下,谢重星肚子里就难受了起来。
秦钟越现在倒是很会察言观色,“晕机了吧?”
谢重星:“……”
他接过牛奶,发现还是温热的,不由得看了一眼秦钟越,撇开视线,喝了小半杯的奶。
其实牛奶对他来说并不助眠,但热热的下了肚,会让他肚子里舒服一点,但也不能喝太多,喝多了要是吐了,那也丢人。
谢重星往后仰倒,眯着眼休憩,耳边忽然被秦钟越温热的手指触碰了一下。
谢重星睁眼扭头看去,秦钟越拿着一只耳机对他笑,“一起听歌吧?”
谢重星看着他的笑脸,轻轻地应了一声,他现在才发觉,原来秦钟越笑起来也是格外好看的,好像有阳光的气息。
秦钟越将还残留着他温度的耳机挂到了谢重星耳边,有些松,谢重星伸手按住,将脑袋往旁边靠去。
耳机里是一首英文歌,谢重星听力虽然不是很好,但基本能听懂英文歌的意思,是一首情歌。
谢重星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的确晕机,心里有着事儿,也就更晕了,他沉沉地睡去,最后被秦钟越推醒,听见他语气轻柔地说:“到机场了,你还想睡的话,去我家里睡啊。”
谢重星“嗯”了一声,站了起来,跟着秦钟越一起下了飞机。
来接机的是秦文轩,秦钟越看见他,脸色就板了起来,说:“怎么是你啊?”
秦文轩语气也淡淡,“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我爸硬要我来的。”
秦钟越说:“那你也可以不来啊,真扫兴。”
秦文轩气得嘴唇发抖,“你以为你考上清华很了不起吗?”
秦钟越说:“对啊,我就是很了不起,你看我们家里有谁考上了清华吗?智商上的差距不是你跳级就可以弥补的。”说着,还有些得意。
秦文轩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扭头就走,“还不赶紧走。”
谢重星虽然也知道秦钟越会有怼人的一面,但没想到他怼起堂弟,也不留情面。
秦钟越对谢重星说:“喏,他就是我那个堂弟,跳了两次级,我那个大伯就吹神童了,也不看看别人真正的神童都是12岁就博士毕业的好吧。”
他说的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全传到秦文轩耳里,他扭头看过来,说:“你说够了没有?”
秦钟越说:“没有。”
还挺认真,继续对谢重星说:“要我跟我妈,保不准十岁就大学毕业了,也不知道他在吹什么牛。”
谢重星:“……你少说几句吧。”
那个叫秦文轩的好像看起来要来打他了。
秦钟越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忠言逆耳,我懂的。”
秦文轩加快脚步,远离了秦钟越。
秦钟越慢悠悠地走,又对谢重星说:“他之前没少说我笨,也不知道我那是根本不和他计较,我要是认真起来,他哪里是我对手。”
谢重星说:“你要是能一直这样,倒也挺好。”
秦钟越说:“一直哪样?”
谢重星想了想,说:“一直这么认真就不会有人欺负你。”
秦钟越也挺认真地说:“除了我家这些亲戚,倒也没人敢欺负我。”
谢重星听了,没说什么。
机场离秦钟越家还挺近,正好也是不太堵的时段,因此很快就到了秦钟越家。
到了地方,谢重星看着那高大的铁门背后宽阔得无边无际的绿植,和远处冒了点尖尖的别墅,眉头已经下意识地拧了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秦钟越有钱,但不知道他会这样有钱。
这个地界一看就是就离中心很近,路上也能看见巍峨的旧时皇城古迹,房价应当是只高不低的,但秦钟越家偏偏就能在这种地界里拥有这么一大片的别墅群。
谢重星这种时候反倒不紧张了,心情也变得很平静。
轿车慢慢驶进铁门,秦文轩还有工夫从后视镜里去看他们的脸,很快,他就注意到谢重星凝重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说:“你这个同学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吧?到你家你可得好好带你同学参观参观,不然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秦钟越虽然迟钝,却对自己讨厌的人的情绪特别敏感,他下意识地回击道:“关你屁事。”
秦文轩说:“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听不懂就算了。”
秦钟越说:“你这张嘴就吐不出什么好话,赶紧闭嘴,不然我抽你。”
秦文轩说:“钟越哥你这脾气越来越差了,行,我不说,对了,前面的事儿我得跟你道歉,你还是有些本事的,能考上清华也是靠自己的实力。”
秦钟越狐疑地看他,“干嘛突然说人话?你想干什么?”
“……”有时候秦钟越还真意外敏锐,秦文轩说:“你跟你爸爸说说我的好话,我今天好歹也来接你了。”
秦钟越说:“不干,是你自己非要来的,我又没请你。”
秦文轩也不生气,好脾气地说:“行,就当我白做工了吧。”
秦钟越和谢重星下了车,秦文轩摇下车窗,对秦钟越说:“哥,你真的很厉害,我以前是看错你了。”
秦钟越紧绷着脸说:“赶紧走,多看你一眼都晦气。”
秦文轩走了之后,谢重星才说:“你这性子都被人家摸透了。”
秦钟越问:“什么性子?”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说:“耳根子软。”
耳根子软可不是什么好话,秦钟越否认:“我没有啊。”
谢重星看着他,也不说话,秦钟越没绷住,压低声音说:“放心吧,我不会帮他的,我们俩的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我爸也不喜欢他。”
秦钟越说:“我是有原则的,绝对不帮讨厌的人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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