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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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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点,木牌组成的不一定要仪式者的真名,但必须是能指代仪式者的称呼,且这个名字必须是在仪式者进入当前副本前就已经使用的,进入副本后所获得的任何名称都将被视为无效。

第四点,如果一个称呼可同时指向两个对象,那么仪式只会对当前世界中更为符合该称呼的对象起效。且该效果不受仪式者意志左右,将由仪式本身自己进行判断和更正。

“……坦白讲,我其实还是没太看明白。”

方乐手指点着白河整理出的笔记,低声道,“什么叫做‘仪式只会对更为符合该称呼的对象起效’,这最后一句话,又怎么说?”

“从字面意思来看的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霍青青试着举例子。

“假如我的小名叫大壮,而许青江的大名叫大壮。而在找木牌时,我又不小心拿了写着‘大壮’的木牌。按理说,这个木牌对我应该也是起效的,但因为许青江也在,同时他的大名也是‘大壮’,所以仪式判定他比我更符合这个名字……”

霍青青若有所思地点着下巴:“这样一来,真正被送出去的就不是我,而是他?”

“可以这么理解。”白河点头,“至于判定的标准,这张纸上没有写,暂时也不好说。”

“还是得试过一次才知道。”苏越心两手搭在桌上,视线环过众人,“我肯定是在你们之后出去。所以,今天下午六点,你们谁先?”

对面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

最后,通过猜拳决定,第一个尝试仪式的人就是许青江。

苏越心五点钟就默不作声地布置好了仪式现场,提前十分钟让许青江站进了按照残页摆出的蜡烛阵里,并在指针指到六点的那一刻,迅速点燃了第一根蜡烛。

许青江按照残页上所写的,闭眼低声哼起歌谣。哼着哼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呼吸逐渐放沉放缓,人却依旧还是站在蜡烛之中,只轻微地前后摇晃着。

房间内,数道目光都凝在他身上,眼神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许青江忽然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众人——下一瞬,又见他在身上到处摸了起来,像是正在寻找什么。

紧接着,就见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地神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东西——那是三个巴掌大小的木牌,边沿还沾着明显的血迹。

许青江站在原地,将木牌拿起来给大家看了眼。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块木牌上只有一个字,三个木牌组合起来,正好是他的真名。

“那个屋子里有鬼,还有陷阱!”许青江急急对阵外的人道,脸色有些苍白,“木牌数量很多,有些位置藏得很刁钻……所有的角落,只要能塞东西的角落,都要看一看!”

他看上去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白河无奈地向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背面 整个仪式限时只有五分钟,而许青江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许青江没法,只得点点头,快速将手中的第一块木牌放在烛火上——几乎是在接触到火焰的一刹那,那块木牌就迅速燃烧了起来,着火的速度比纸张更甚,不消片刻就被烧了干净,却没留下一丝灰尘。

许青江毫不犹豫地又将剩下两枚木牌也依次放到了烛火上。就在第三枚木牌被化为灰烬的刹那,许青江的身上也冒出了滚滚的火焰 绿色的火焰,缠绕在他的周身,烈烈燃烧着。许青江的神情却并不显得痛苦,只流露出明显的愕然,还伸手试着摸了一下……

“不痛……”他低声喃喃着,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火舌完全吞没。

那火焰包裹着许青江,又燃烧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自行逐渐熄灭——而火焰的余烬中,已看不到什么许青江了。

没有一点残骸或者痕迹留下,仿佛他从来都不曾在那里出现过。

“这……这就算是成功了吗?”霍青青似乎有些被吓到,“那个火,不要紧吗?”

“应该只是仪式的特效吧?”方乐不太肯定地说着,偷偷去看苏越心的神情。

而苏越心,她只是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许青江消失的方向。

“嗯,特效而已。”她研究了一会儿说道,“下一个谁走?”

方乐与霍青青互相看了看,又齐齐举起了手——大佬都说没问题了,那想必就是真没问题。既然如此,那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下一次仪式得等到晚上二十一点,再下一次,就等得到凌晨三点了——还好苏越心从超市扫回一堆食物,众人倒是不用担心饿肚子。

第二个进行仪式的人就是霍青青。她的运气比许青江要糟糕些,一直拖到时限快结束才找到自己的名字木牌。清醒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匆匆忙忙地就将木牌全部烧掉——她真名同样也是三个字,拿出的木牌却只有两块。在木牌即将燃烧之前,苏越心匆匆一瞥,看到了上面的字。

原来小名还真叫大壮啊……苏越心面无表情地想到。

无论如何,霍青青的仪式也算是成功了,相比之下,方乐的仪式就没那么顺利了。

首先是时间——他本来应该是在凌晨三点进行仪式,然而之前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他一个没当心就睡死了过去,清醒时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只能等下个时间点。

其次是仪式当中出现的问题。他的第一次仪式不仅没能赶在时限前取回木牌,还差点陷在“佚名小屋”中,彻底醒不过来——还好苏越心及时发现不对,赶紧将所有的蜡烛都熄了,才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意识虽然回归,方乐的精神状态却仍是极为差劲,看上去似是被吓得不轻。他告诉苏越心,那个存放木牌的地方,就是一个阴森的小木屋,连光源都没有。他直到被拉出的前一秒,才发现自己名字的第二个字居然被插在了人家的牌位上……

说到这里,方乐又开始不安起来。苏越心只能让他先去睡觉,并在下一个时间点到来时,代替方乐进行了仪式 仪式者和仪式对象并不一定要为同一人。作为仪式者,如果顺利的话,她也可以将方乐送出去。

毕竟都是因为她才被拖进来的,她总得对人负责。

原本白河是想替她去的,然而也不知为什么,自打今早起来,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状态似乎也不是太好。苏越心想想那小屋似乎还挺危险,便让白河和方乐一直歇着去,挽着袖子自己上了。

当天,九点整。

第一道烛火被轻轻点亮,静谧的房间里,唯有苏越心低喃着歌谣的声音回荡。

不止是哼唱到第几句,她忽然感觉意识恍惚了一下,再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已站在了一个房间之中。

但这个房间……似乎和许青江他们描述得不太一样。

没有什么牌位,也没有什么女鬼,整体气氛也并不阴森恐怖……嗯,虽然对她来说,好像这两个词本身也不常见。

她左右环顾着,越发感到奇怪。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能不能被称为一个“房间”。

这看上去就是一个很空旷的空间,四面都是墙,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木牌,每个木牌上都有着不一样的字。

这些字的排列感觉是完全随机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因此,想要在里面找出特定的字,还真是挺麻烦的——但比起霍青青他们的描述,又似乎太简单了些。

苏越心心里觉得奇怪,却还是化为黑雾腾空而起,尽快从四面墙中找出了写着方乐名字的木牌——“方乐”这个名字是他进入副本后使用的,被视为无效,苏越心只能去找他的本名。不巧的是,他本名是四个字的……

苏越心眼睛都快看花了,好不容易总算将四个字找齐,从“小屋”里脱离了出来,当着方乐的面将它们展示了一遍,在确定无误后,便赶紧将它们烧掉——随着最后一块木牌的烧尽,方乐的周身亦燃起火焰,很快便消失在了苏越心面前。

现在,这个世界里尚未脱出的,就剩下苏越心和白河两人了。

白河是不需要仪式的。他本身就是钻“漏洞”进来的,要离开了,再从“漏洞”钻出去就行,唯一的问题就是出去后很可能就没法再进来了;而苏越心,受困于当前的玩家身份,是非走仪式不可的。

苏越心却不急着离开。她仗着外面的npc也没法将她怎么样,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来逛去,与白河一起去看商场里的漂亮衣服和头饰。直到下一个时间点要到了,方原地摆出一个仪式,掐着点点亮蜡烛 但她的这个仪式,却不是为自己的。

丁一、安琪、张晓天。她借着仪式,一次次地将写有他们真名的木牌取回,然后依次点燃。

她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将他们的灵魂——或者说鬼魂送出去。她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玩家,即使死了,意志没办法在副本里留存太久。

但她还是想尽力让他们都出去。她在这里待了太久了,她知道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换做是她的话,哪怕是死,也是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的。

找取他们三人木牌的过程,同样很顺利——不知为什么,苏越心不管几次进入那个小屋,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布置。她只能将这理解为天赋带来的优势。

最后一个以死者为对象的仪式举行完毕,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过后。要再举行仪式的话,只能等到九点钟。

苏越心便继续和白河在街上游荡。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光自然而然地亮起,她落在人行道上的脚步不自觉变得轻快,像是踩着键盘一样。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变了,又变回了那件白色的洋装。白河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伸手又替她整了整那个蝴蝶结,问她:“这衣服,也是你‘模拟’出来的吗?”

苏越心踩着地砖的脚步一顿。

“……嗯。”她默了一下,偏过头去,“因为听说会抹掉我的记忆……我就在想,我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我,那可怎么办?”

“所以就把那件小衣服吞了进来,让它占了一个模拟位……我本来是想一直穿在身上的,这样你看到了也许会有印象。不过等再次‘醒来’后,我却不记得这个事,只知道这件衣服很重要,不能把它替换掉……”

苏越心喃喃地说着,突然发现身后没了动静。她转过头去,看到白河站在原地,正傻愣愣地看着自己。

她眨了眨眼,走回去,拍了拍他的脑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白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耳廓一阵发热。

他闭了闭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就……嗯,这么说吧。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但我还是想确认下……你白天说,我不生气也可以,指的到底是……”

他话未说完,忽然听到一阵闹钟声响。

苏越心从书包里掏出个小闹钟,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好快啊。这么快就要到九点了。”

她说完,抬头看了眼白河,见他表情复又变得呆滞,还以为他是在惊讶那个小闹钟,便顺口解释道:“因为这个世界里没有找到能用的‘手机’。就只能用这个来提醒时间了。”

她说着,将闹钟放在边上,跟着便从包里掏出蜡烛、猪肝等等材料,就地摆出一个仪式的法阵。

她紧盯着闹钟的指针,在时间指向九点的第一时间点燃蜡烛,转身正要点燃其他的,余光瞥见白河呆滞又有些憋屈的神情,想想还是又转了回来。

“关于我说的那句话……具体可以等我们出去了再商量。”

她望着白河,脚下是轻巧跃动的烛火,背后则衬着无数霓虹灯的光彩——世界一时变得非常绚烂,她在这片绚烂中,冲着白河,嘴角扬起了一个极细小、极细小的弧度。

“你以前曾说过,要我先接触一下外面的工作、外面的人,再决定以后想做的工作。嗯……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接触得很多了,我心里也差不多有答案了。”

“工作的话,我现在很满意。但如果是和你一起工作的话,我想我会更满意。所以……不介意的话,出去后,我想挖角你,你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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