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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种深受感官影响的逃避从来没有成功过,但之前只要祁寄挣扎得厉害,裴俞声都会体贴地停下动作,让他能缓一缓。
但今天祁寄所遭遇的对待却完不同,裴俞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衔住了祁寄后颈的软肉,直接把试图挣扎的他按在了墙上。
就像凶兽一口叼住自己的猎物一样。
祁寄这次是真的慌了。
瓷砖冰凉,体温炽烫。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艰难地唤出一声。
“裴……”
却已经是太迟了。
话未出口,祁寄就眼前一黑,几乎要被那过于凶狠的动作撕碎。
“……呜!”
转瞬间,人已然被滔天巨浪所吞没,破碎的惊叫声四落散逸,再无法拼凑成形——
祁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卧室床上。
疲倦至极的记忆太过混乱,祁寄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到底还是被裴俞声抱了回来。
说实话,祁寄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体力不错,他从小被贺修教会了身法,平日也从未疏于锻炼。当初祁寄和团队一起去清蒲湖考察时,整整一天走下来,在场所有人里只有祁寄腰不疼腿不累,还能主动帮同事扛下那些最重的设备。
可自从和裴先生在一起之后,这个认知就被颠覆了。
每次共枕,祁寄不在过程中晕过去就算好的了,结束后更是会昏睡大半天。相比之下,裴俞声却是几乎不受影响,还总能在次日神清气爽、体贴温柔地叫醒祁寄喂他。
今天也同样如此,喝醉了的裴俞声体力还那么好,反倒是祁寄累得不行,几乎闭眼就要睡过去。
只是想起自己之前喝醉的时候被先生照顾,祁寄还是强撑着没有睡,他觉得自己怎么也得照看一下对方,免得男人醉后夜里不舒服。
祁寄开口想问裴俞声要不要喝水,嗓子却酸痛得厉害,努力干咳了几下都没能说出话来。
这是在刚刚完叫哑了。
他没能把话问出口,倒是裴俞声看了看他,端起杯温水递了过来。
祁寄摸了摸鼻尖,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甘甜的水流滋润了沙哑的喉咙,确实让他舒服了不少。
喝完水,床旁的男人便俯身靠近过来,祁寄以为他要接杯子,就把水杯递了过去,开口想让对方也喝一点。
但他却没想到,裴俞声根本没有理会那水杯,他看都没看,直接将杯子甩手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杯子滚落在了地板上。祁寄一愣,还带着齿痕的唇瓣才刚张开,便被人毫不客气地堵住了。
“呜、嗯……!”
祁寄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刚刚体力尚存时依旧毫无胜算,又何况是现在?
裴俞声拦下祁寄挣扎的小臂,直接用一只手按住他的两个手腕,一把将人压了下去,让他陷进柔软的床铺之中。
如骤雨急下,汹涌海浪撕扯着单薄的白帆,铺天盖地的气息炽热强硬,转瞬便侵占了周遭所有空间。
这几乎不能称之为一个吻,还不如用咬来形容更合适。等到好不容易被放开时,祁寄已经近乎窒息了,他呛咳着,艳色的薄唇上被叠出了重重伤痕,鲜红娇艳欲滴。
尽管不动都会觉得唇瓣抽痛,祁寄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不行……”
他必须要制止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腿边那坚硬的热度简直逼得他心惊胆战。
“今天已经……够了。”
男人垂眼看他,那冰冷如无机质般的浅色眼眸让人忍不住从心底生出寒意,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祁寄努力和人商量:“疼……真的不行,下一次再……可以吗?”
许是被他的讨饶打动,男人周身的气息终于缓和了些许,他低下头来,亲了亲祁寄的鼻尖,又偏头去轻吻了一下祁寄的耳朵。
见对方的动作温柔下来,祁寄以为自己的话有用了,终于松了口气。
他小心地挪了一下大腿,想离那骇人的热度远一点。
但还没等挪开多少,那硬度却如影随形,重新贴近过来,挨得更近。
而在颊侧,裴俞声亲完那艳红的耳尖,贴着祁寄的耳朵,沙哑得,用低磁的嗓音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刚才那次没有进去。”
进去……?
祁寄怔住了。
危险激发了本能,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之前,从来没有吞进去过。
太超过了,根本吃不下,祁寄每次都觉得自己会被顶穿。疼得受不了了他就会哭,哭得裴俞声每次都心软,哄着他不再坚持部进去。
可是今天,面前这个醉了酒的男人,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心软的迹象。
祁寄后颈一阵发麻,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他猛地挣扎起来,这不管不顾的挣动倒真是让他从男人的禁锢下逃开了半步。
可也就只有半步而已了。
混乱中,祁寄甚至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无意间碰触的热度变得比之前更硬。还没等他部挣脱出来,纤细的脚踝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令人颤栗的热度从相触的部位蹿起,直击怦然跳动的心脏。
下一秒,祁寄就被拽着脚踝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