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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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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仅仅是很温柔地对她笑了下,经历了那些苦难的人,还可以如常人般对待,或许言臻内心要比表面坚强很多。

顾弄溪终于理解般地轻笑了下,心底想着怪不得自己的姐姐那么深爱对方,是她的光。无论何时,言臻都会对亲近之人报以温柔的友善。

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有着温柔的强大意志力的。

“……顾崽呢?”

言臻还是如此,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姐姐在哪里。

顾弄溪浅浅笑了下,将对方手里的杯子放置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在门口守着你。”顾弄溪回答着。

言臻听后立马想要下床去门口,顾弄溪只好伸手拦住了这个毫不懂得怜惜自己身体的嫂子。

不对,两个人好像都是如此。

“你先别激动,你身体还虚弱着呢。”

“弄溪,我……”言臻垂下了眼睛,表情难以言喻的忧郁,她现在依然记得她所遭遇的一切。

宛如地狱般的恐怖恶景竟然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冰水、被扇打、被逼着脱光全部衣服拍摄裸-照,甚至差点被那些人强-奸……

言臻下意识地捂紧了身上的衣物,她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救她出来的,她不敢想象下去,如果最后如梁浩群所说的一样,没人能救得了自己,那她是不是现在就真的被凌-虐致死了。

死在那阴诡地狱里。

“我……是不是看着很糟糕?”言臻最终问出口,她憔悴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幸好,还在。

梁浩群那个秘密的审讯室内甚至收藏着各式各样女人的头发的样本,其中甚至还黏附着头皮,是硬生生拽下来的。

“要我说实话吗?”顾弄溪问着。

言臻立马点点头。

“嫂子你多虑了,只是脸色苍白了点,其他还是很好看,绝对适合去见她。”顾弄溪睁眼说瞎话。

言臻难为情地低头看着自己的病号服。

“嫂子,我想……嗯,你真的现在有没有其他觉得不舒服的,身体上还有心理上。”顾弄溪委婉地想要表达对方需不需要心理治疗,说实话她不太肯定言臻现在到底是正常不正常。

她没有张医师所描述的创伤后应激的任何反应,情绪也很稳定。

言臻沉思了几秒后,回答着顾弄溪问话,“有,有不舒服。”

“哪里?”

“想见她,可是见不到,顾崽她在门外,为什么不进来?”言臻咬着唇,紧张地问着。

其实她醒来后的第一眼便看到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的身影,只不过这里并不是像在医院,环境很陌生。她非常害怕,她甚至脑子里便冒出来自己被地下室按住强行检查身体的场景,那个年迈慈祥的老医师安慰了她,说这里是顾家,顾清河的本家。

当对方提到了她的名字,言臻陡然就心安,她昏迷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直有人在拼命拉住快要溺水的她。

水面之上那个人的面孔模糊着,但言臻依稀可知,对方在拼了命地拉她上去,从来没有放手过。

就在她被冰水深海缠身着快要掉下去之时,那个人奋力地将自己拖了上去。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世上只有一个人才会如此对她,无论何时,都能为她托底,不会让她堕入深渊。

可是顾清河为什么不愿意见她……?

言臻想到这里,眼神悲伤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顾弄溪想了想措辞,最后总结道,“她是胆小鬼,怕见你,我姐姐她觉得你受了那些苦是她的原因,很自责,所以她在你门外守了几乎三天了,什么都没吃……”

言臻听着顾弄溪说着这些话,再也按奈不住,要起身去找她,她难过地紧皱眉头,比起自己受到那些折磨,她心里更在意顾清河竟然这样傻傻地候着门外。

“言臻,言臻……言”

很显然,顾弄溪没办法拦住这个心里充满牵挂的病人。

倏地一声,房门被费力地拉开了。

只是走这几步路,言臻便有些呼吸困难,她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板,揪着眉头四下张望,当看到那个人坐在几米远处的台阶上时,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张了张嘴,试图呼喊着她日思夜想的名字。

她从地狱里走了这一遭,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幸好,幸好,她言臻得到了上天的怜悯,还可以再能看到……

而顾清河回过头惊愕地看着她,她看着言臻充满焦虑憔悴的脸,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

这几日,她隐忍克制甚至畏惧见言臻,这突然的相见,让顾清河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显得非常慌乱,她伸出手一不小心地将身旁的烟灰缸打翻在了花坛里。

她没办法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的手里还拿着只未燃尽的烟,她颤抖地站起身,立马背对着言臻,想着逃跑。

“顾……顾崽!咳咳咳……”

言臻看出了对方不想见她的意思,立马喊出了声,声音带着沙哑,甚至最后她还咳嗽了好几声。

顾清河听到这声呼唤,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万种情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小心翼翼看着,鼻子酸涩,然后走近那个人,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对不起,言臻,对不起,”顾清河一遍遍抚摸着言臻的头发,她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她曾经发过誓要护她周全的,可是言臻却遭受了那些痛苦,顾清河没办法不谴责自己,“对不起……”

顾清河说了好多个“对不起”,直到最后变成了难过的呜咽声。

言臻知道她没办法阻止对方这样的伤心,只能等着顾清河发泄完所有情绪才开口。

她伸手轻轻拍着顾清河的后背,像以前那般温柔地安抚着。

“还好吗?”言臻轻轻问出口。

顾清河痛苦地摇着头,她泪流满面,颤抖着将头埋在言臻的肩上,声音里充满了让人难过的颤音,“不好,很不好,我已经……不正常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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