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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一如初见(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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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离门口渐近。

许娇的注意力都在接收系统记忆上面, 记忆接收的过程只要一瞬间, 反倒是细细消化耗时需要更长一点,她只大略回忆了一下, 脑海中划过的内容便都是那些让人反胃的、恶心的东西。

钥匙插-入门孔,有人按下门把手——

紧接着, 实心深色的木门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已经展开的门后,许娇的目光正与徐汉开对上。

男人显然被这死亡凝视吓了一跳。

往日里他出门的时候,许娇都会在家里的角落里,要么看着小火车、要么玩积木, 听见开门声的时候会受到一点刺激, 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此外就没什么大动作了,因为这孩子从不注意身边的人,很少给回应, 所以直到现在, 徐汉开才发现许娇的眼睛居然这么黑, 目光死气沉沉的,乍看过去有些渗人。

他脸上的笑容本能地僵了一下。

心中也条件反射地咯噔了一声。

在大门还没关上的时候, 他温和的声音已经传入室内:“娇娇,爸爸回来了。”

许娇一动不动。

徐汉开的脚步犹如被定在原地似的,好半晌才不知想到什么,往旁边挪了一下,好在许娇并没有跟着他的移动一并挪开自己的目光, 依然看着原先的方向,不知又在想什么,瞧见她这样,徐汉开本能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吓他一跳。

这死孩子刚才的目光跟鬼似的,看得他背后冷汗涔涔的,差点以为是自己往日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可旋即他回忆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

上次医生说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诊断报告也还在屋里的抽屉中,这死孩子的病只可能更严重,往疯狂的方向发展,要想痊愈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将客厅外的大门关上。

随着轻轻的合拢声,走廊和屋里互通的空气一下子停滞了下来,有种莫名诡异的气氛,令人无端产生一种可怖感,犹如被关禁闭那般。

可许娇一点都不害怕。

她甚至很有闲心地保持着木头人的姿势,盯着家里的大门,整理自己的回忆——

徐汉开一直都做的很隐秘。

因为对他的信任,所以家里一直都没有装摄像头,再加上许娇的母亲担心这年头的个人信息外泄,也比较排斥在家里装摄像头这件事,这事便迟迟没被提上日程。

但她的母亲一开始并不是没有堤防的。

起初她还小的时候,家里是有保姆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保姆和徐汉开完全是互相监督。

徐汉开感受到了这种防备,他看着有一张很不错的脸,实际上内心敏感又多疑,只觉得这世界上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比这些所谓的成功女人差的只是权势罢了,何况他觉得女人都蠢,只要他勾勾手,没什么女人是他得手不了的。

果然,只要他稍稍表现出体贴细心的一面,常年肩负许娇这样一个累赘并且面临极大工作压力的许母就依赖上了他。

那会儿只单纯地讨厌这个小孩儿,觉得她是累赘,他看见过许娇母亲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认为只要有许娇在,这个女人就不可能生下自己的孩子,这怎么可以呢?

他开始在保姆给许娇准备的东西里动手脚。

先是一件新买的婴幼儿衣服。

里面隐秘处埋了一根针。

许娇穿上之后哇哇大哭,保姆不明所以,只能抱着哄,等到许母发现的时候,许娇的后脖子已经有一些血点了,听到消息的许母将保姆责骂了一番,又因为是新衣服,便亲自去找商家理论,结果商家不承认自己的货物有问题,保姆也不承认自己检查不细致,最后许母怄气地将人请走,换了一个。

第二个在照顾许娇的时候,徐汉开把给许娇喝的奶粉温度悄悄兑了开水进去,保姆彼时是带许娇出了门,心想着出门前自己已经试过保温杯里面的温度,便直接给孩子喂了,谁知动作到一半,水杯被打翻,烫到许娇的手。

她放声大哭的动静整个公园都能听见。

接连几个保姆照顾不好小孩,许母有些恼火,徐汉开先前只是在旁边看,并不怎么插手照顾孩子的事情,在许母夜半睡不着、悄悄因为孩子哭的时候,突然提议:

“要不让我来照顾娇娇吧?”

“那些保姆始终都是外人,怎么可能将孩子照顾好呢?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接受监督,你看半个月的效果,要是不错的话,你就别请保姆啦,把孩子交给我吧,这样还能省一笔开销,你工作压力也没这么大。”

许母被他的一番贴心言论打动了,将信将疑地让他试一试,结果发现他比自己照顾地还要好,毕竟她有一次是在抱孩子的时候,因为许娇突如其来的挣动,导致手臂一下子没用上劲儿,让许娇栽到了地上。

那是许母最悔恨的一次。

但好景不长,就在徐汉开接手孩子没多久之后,许娇就被检查出了自闭的倾向,明明已经到了说话的年纪,却不愿意开口,而且会突如其来地暴躁,出现一些伤害自己的倾向。

因为这个,许母把家里所有的桌角都包了起来,然后还将墙壁上添了一层类似海绵材料的,又能够吸收声音,又能够防止许娇突然地撞墙。

连玩具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但就算把家里的桌子都换成塑料的玩具桌,让许母和徐汉开在吃饭的时候都委屈,却依然力有不逮,许娇会突然地尖叫,不愿意周围环境出现一点点变化,否则便敏感不已,而且拒绝出门,无法见到陌生人。

因此,许母尽可能地减少了社交活动,就算有时候不得不进行,也会将这些全部放在家门外,只要一回家,她就会耐心地坐在许娇的旁边,陪她说一会儿话。

只是……

后来许娇却连家里人坐在身边都无法忍受。

许母伤心不已。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徐汉开造成的。

这个男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残忍。

他起初只是用言语对许娇表达整个世界的恶意,他经常带着医生嘱托的耐心、细致、温柔的声音,在许娇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在孩子身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然后,他会用一种讲故事的口吻,轻轻地说:

“许娇,你怎么还没有死呢?”

“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么愚蠢吗?生出你这样的傻子,竟然没把你直接掐死,还费劲地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你妈妈的拖油瓶、是累赘、是负担,是垃圾。”

“哦,你对那个女人这种词没有印象吧?让我来告诉你,你妈妈是个婊-子。”

“你猜猜她什么时候能发现我的真面目呢?她那么蠢,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挑吧,偏偏还坏,对着我这样不辞辛劳照顾她家垃圾的人抠门的要死,你说,等你死了,她会不会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把她的财产都留给我呢?”

……

小孩子与情绪最是敏感。

哪怕听不懂徐汉开话里的内容,也依然能对那微笑的语气里的恶意感受的淋漓尽致,徐汉开不仅仅自己骂她,还将她母亲的声音与电视剧里一些难听的谩骂电子合成,放在手机里,有事没事就让许娇听一听,由此,便让她连母亲的声音都一并抗拒。

可没人会知道理由。

人人都只当这个敏感的、像哑巴一样的自闭儿童病情变得更严重了。

但这样并不让徐汉开满足。

用语言在许娇这里发泄自己对她和家人的恶意还不够,对着这样极易崩溃的、尖叫的、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小孩儿,他藏不住自己内心的阴暗。

当许娇因为病情发作用脑袋撞地面的时候,他会笑的格外开心,在旁边鼓掌,仿佛观看表演一样兴致勃勃,但他很少能尽兴,为了不让许母看出痕迹,他听那咚咚几声之后,就会抓着许娇的头发,将她拉到墙边,狠狠地用她的脑袋去怼墙壁,一边怼一边慢悠悠地说:

“好可惜,那个贱-女-人把家里的墙都改了。”

“这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意思,还是你不让我失望,叫大点声,宝贝,这样我才有动力继续。”

唯有听见许娇的尖叫声接近沙哑时,他才意犹未尽地停手,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问:“怎么样?你这么坚强的孩子,不会因为爸爸的失手就这样轻易脑震荡吧?不会吧?”

每次这样尽兴挥霍之后,他就会消停一段时间。

不再动手。

只是动起手的时候,会一次比一次更不留情,他喜欢用言语逼迫着小孩跑开,将人引到书架后面,看着许娇将书架撞倒,而他及时扶住,只听见那厚重的书一本本掉在小孩儿的身上:

“一、二、三……哎呀,这次只中了六本,不行啊,娇娇,这样爸爸会不高兴的。”

他也会偷偷地在许娇的饭里放一些她最讨厌吃的味道,比如苦的,比如辣的,乐于将自己的一切快乐建立在这孩子的痛苦上。

在许娇的病逐渐加重的时候——

叶蓁出现了。

她住在走廊尽头,卧室窗户正好对着许娇家里的窗户方向,有个很细小的缝能看见外面的场景,她偶然看见了徐汉开的暴-行。

她想救下那个孩子。

就在这时,许母因为许娇渐渐病重,暂时休了工作,在家里陪她,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也没有让孩子亲近,最后听从建议,买了个小动物回来陪伴。

她给许娇买了一条小狗。

叶蓁就是在这时候上门的。

因为许母的生意正好跟叶蓁家里的一些产业打交道,所以对于叶蓁,她的态度不错,只是一开始发现对方是邻居,还上门来访的时候,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

那时许娇对于叶蓁的接近自然是抗拒的。

可是叶蓁从不冒犯她。

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凑近,保持在能让许娇接受、却又不太远的距离,笑眯眯地跟她说话,许母发现孩子对叶蓁的声音竟然没有排斥。

只是像以往一样一动不动。

因为许母也在家,徐汉开便没法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娇度过了一段安稳时期,而在那时期里,叶蓁单方面和许娇关系升温,后来甚至能将许娇短暂地带出门一段时间,只要小狗陪伴着,还能让许娇在她家里待一段时间而不吵不闹。

叶蓁并不傻。

贸然将徐汉开的真面目揭穿,她一个刚满二十的女生,根本不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像徐汉开这种变态,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她只能尽己所能地对许娇好一点。

……

但好时光很快结束了。

徐汉开将自己的变态延伸到了动物的身上。

某天晚上,他打开阳台门,将许娇的那只小狗从楼上丢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狗摔死在了路边。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叶蓁去到许家时,目光都防备着徐汉开,可始终没抓到他的罪-证,只能尽量找借口将许娇带到自己的家里去,防备对方再下毒手。

许母却还被蒙在鼓里。

她看着许娇渐渐变好,又升起了继续去上班的念头,毕竟她有极强的事业心,而且从自己上一段的失败婚姻中明白,女人只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住自己想保护的人。

而后。

许母复工的第一周——

叶蓁恰好去许家,听见了门里的一些小动静,知道许家的隔音效果好,只能不断敲门,警告徐汉开,徐汉开顾忌邻里的关系,也还没将许母的钱都骗走,自然伪装的很好,开门将她请进去。

叶蓁警告他老实、安分,否则会将他做的事情昭告天下。

徐汉开惊慌之下,因为内心压抑的变态方向,一不做二不休,被叶蓁的话语所刺激,便抬手去掐她,将她压在窗边,警告她老实点,叶蓁却不愿意被他所制,反手摸过窗边一个空的陶盆,往他的头上拍去,徐汉开痛怒之下,将她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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