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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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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麻花辫编的真好看。”乔巧由衷地赞叹道。她轻轻托起披纱,镜中两人比肩而立,乔巧仿佛看见了自己披着嫁纱的样子。

嫁纱什么鬼!乔巧在心里胖揍了一顿小痴汉,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此时二老已经换好衣服了,徐韬站在她们房间门外打招呼道:“两位美丽的小姑娘,换装进行得怎么样了?”

“完成!”谢元仪笑着打开了房门,拉着乔巧的手,颇有几分显摆的意味对二老说:“看看咱们美丽的小公主,我亲手给编的发辫。”

她回头望了眼乖巧安静的小妹妹,一股自豪感涌上心头。

当姐姐的感觉真好!

急性子的彭程此时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听见这话也不禁回过头来。“哟,真不错,俩水灵灵的小丫头,给咱们舞团长脸儿了。”

四人大笑起来,下楼上车,去了舞会的场地。

他们到场时,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穿着色彩各异的服装。年纪小的打闹嬉戏,少年们打着圈儿,不经意间碰着了,羞涩地对视一笑,又像鱼儿般打着旋儿跳开。

场周围着一圈儿观众和小贩,时不时传出来的叫好欢呼声便是出自他们。

四人和扛着机器的工作人员走进场内,自然非常引人注目。不少小伙子的目光被他们吸引过来,看到乔巧和谢元仪,顿时变得炙热起来。

彭程和徐韬都爱热闹,欢天喜地地往人群里奔去了。乔巧看到这些如狼似虎的小伙子们,顿时有些担忧,生怕谢元仪抛下自己去和别人跳舞了。

手上突然一紧。

谢元仪拉起乔巧的手,“打扮的这么漂亮,在这儿发呆可不行,我们一起跳舞吧!”

乔巧瞟了一眼场中载歌载舞的人们。他们相互靠在一起舞动着身肢,仅隔着一拳之距,或者干脆就身体相贴在一起。

她的脸不禁有些发红,想到自己等会儿也要和谢元仪像这样,肌肤相贴,手牵着手,甚至拥抱在一起。

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谢元仪带动起来。乔巧被眼前人拉着,一路小跑来到场地上。

此时音乐响起,舞会正式开始,欢快的节奏响遍整个场地。顿时,欢呼声,乐器声,笑闹声一下子变得无比壮大,几乎充溢了整片天空。

乔巧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她心想,要是没有摄像机就好了,要是不是在拍节目就好了,自己就会抛下一切顾忌,毫不犹豫地握住谢元仪的手,和她一起在这片彩色海洋中沉沦。

像是有心灵感应般,谢元仪牵着乔巧的手,往那边围城一圈载歌载舞的人们走去。

“把麦摘了。”谢元仪把麦克风装进口袋,凑在乔巧身边对她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但乔巧仍然能从一片纷杂中准确接收。乔巧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迟疑了几秒,最终在谢元仪肯定的目光中,也轻轻摘下了耳麦。

谢元仪展颜一笑,在乔巧看来,她美丽的面容比头顶上闪耀着的太阳还要亮丽几分,叫人挪不开眼。

“收起你的羞涩,我们来尽情地跳一场。”谢元仪对她眨眨眼。乔巧一时怔了神,像花瓣追随着蝴蝶一样,在谢元仪身后一起奔跑跳跃。

她信她。

身边到处都是彩色。红色的披纱,五颜六色的裙子。在这里,人们暂时抛却了一切烦恼,都变得轻盈起来,转圈,下腰,打鼓。

人与人之间没有了隔阂,大家手拉着手,唱歌,跳舞,拥抱。

无论平时有什么不如意,在这里,只要给他们一支歌,大家就可以尽情地挥洒着身体的热情。

乔巧被这周围的景象深深地触动,她一下挺直了腰,仿佛一直以来压在身上的乌龟壳终于土崩瓦解。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忽地,转头反握住谢元仪的手。

“我们也加入他们吧!”

谢元仪愣了愣,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乔巧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

她这样笑起来一改之前古典沉静的气质,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眉眼弯弯,宛如一抹新月。她的两个小酒窝在阳光的投射下,浅浅地往脸颊旁打了一层阴影,就像一泓清泉中,水花儿打起的小旋儿。

真好看。

谢元仪开心地笑起来,抓紧乔巧的手,“走!”

乔巧不再压抑自己,她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谢元仪。

谢元仪的手干燥而温暖,刚好可以包住她的手。乔巧大口大口地呼吸,她觉得这儿的空气特别清新,不知道是吐鲁番的原生态,还是谢元仪身上清爽的香味。

谢元仪转头,看见乔巧一直望着自己。乔巧见谢元仪回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害羞地躲避,反而更加目光灼灼地回视着她。

远处的摄像小哥通过超清摄像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后期把这一瞬间特别截图出来,在旁边点缀了一大串粉红色爱心,并配字“属于我们の瞬间”。

底下自然又炸了一大片粉丝出来。

“被皇后烟柳虐成狗,原来真人这么甜!截图已保存,这个礼拜的狗粮就指着它了。”

“怎么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后期不厚道啊嘤嘤嘤,我要听她们咬耳朵qvq”

“我猜是她们自己摘了麦,还故意跑到离摄像那么远的地方。无形狗粮,最为致命!”

“楼上真相了!天呐,看她们那眼神,直女如我都要被掰弯了!”

小奶猫的转变太快,谢元仪一下子竟有些怔忪。不过很快,她爽朗一笑,学着周围人的样子,带着乔巧跳起舞来。

这样热情洋溢的虎皮喵,也很可爱啊。

天空湛蓝,地面辽阔,乔巧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她拉着谢元仪的手,仿佛两人骑乘着一匹飞奔的快马,在快乐绚丽的世界中肆意驰行。

那头,彭程和徐韬已经学得有模有样儿了,乐呵呵地跟着一起跳舞。

“我之前一直埋汰我老伴儿,天天吃完饭就风风火火出门了,跟那一伙儿老太太在广场上蹦跶来蹦跶去,也不知道图啥呢。嘿,现在我这么一跳啊,还真有意思。”

彭程平时老严肃的一个人了,现在也笑得跟朵儿花一样灿烂。他乐颠颠地手舞足蹈着,还不知道从谁那里借来一面小鼓,“徐韬,你这么跳不地道。来跟着我,诶,帕达达一,转圈儿二,抬手,三!”

“哈哈哈!”徐韬见彭程那老顽童样,简直忍俊不禁。

“嘿,我可是来正经的,你笑什么呐。”彭程见徐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顿时不乐意了。

“哎呀,你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周围都是热闹非凡的人群,徐韬也暂时丢了他矜持的偶像包袱,跟着彭程的节拍和动作摆起来。

就这样载歌载舞地,热闹连连地,一场舞会从上午持续到傍晚。

大家渴了便喝奶茶,饿了就暂时出场去,买上一袋子馕饼,一圈人坐下来就着奶茶吃饼,唠唠家长里短,说说天南地北的新鲜事儿。饼吃完了,大伙儿便迫不及待地拍手起身,接着歌舞连连。

终于,暮色低垂,舞会终于结束了。有人听见歌声渐止,便像耗尽了最后一捆发条一般,一下子由兴高采烈变得精疲力尽。这一天的热闹花去了他大半个月的神气。

也有人天赋异禀,直到舞会结束也仍意犹未尽,目光紧紧地看向某处,大概在遗憾没能邀请到心上人共舞吧。

彭程和徐韬跳了一天,二人原本有些尴尬的关系现在早已冰雪消融。

当舞会结束的音乐声响起,两人仍坚持跳完了最后一小节音符,然后停下,两人对视间哈哈大笑,相互扶持着离场。

“诶,她们俩呢?”眼看着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却始终没看到谢元仪和乔巧的身影,二老不禁有些纳闷。

“来了,来了!”谢元仪拉着乔巧,两人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今天玩儿得太开心了。”谢元仪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已经累坏了,可眼中却神采奕奕。“没想到乔巧这么会跳舞,又让我发现了一项隐藏属性。”

这个可爱的乔巧啊,总是能出其不意地给她惊喜。

乔巧细喘连连,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眼角眉梢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哪儿啊,就是瞎跳。”

谢元仪无奈心道,刚才热情奔放的虎皮喵一下子又变回了羞羞答答的小奶猫。

“这路上风景挺好,咱们边走边回吧。”徐韬主动提议。

彭程表示赞成:“也成,反正离咱的房子近,大家还可以顺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徐韬拆台道:“刚吃了三个油塔子不到一小时,你又饿了?”

后期非常配合地在这里穿插了一小时前彭程连吃三个油塔子的花絮,惹得观众笑声连连。

“彭老爷子真是开心果儿担当,没谁了!”

“彭程:徐韬今晚来我房里,咱俩谈谈。”

“楼上真是基不择食!”

“我算是摸清楚这节目的套路了,两老承包了所有的笑点,两少负责全体观众的狗粮!”

彭程表示不服:“我这给你打了一天的鼓,又拍又跳的,你知道有多累不?”

就这么一路有说有笑地,大伙儿踏上了回去的路。因为明天就要前往下一站了,四人一路上仿佛看不够似的,拿着手机一路拍个不停,闻到好吃的就往小摊上跑。

乔巧买来一把羊肉串,分给其他三人后,拿了好几串给旁边的工作人员,这才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乔巧右手握着羊肉串,左手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吹了吹顶上的热气,然后小口咬住一块肉,两个小虎牙在撕咬中露出来。新疆羊肉串味鲜而不膻,紧实爽滑,嘴巴轻轻一扯,就咬下一大块肉来。

谢元仪并不太爱吃肉,可是见乔巧嚼着羊肉,一脸美滋滋的模样,顿时也觉得手中的羊肉串美味了七八分。

一路走,一路拍,一路吃,等到了房门口,四人都是一脸餍足。

此时已是当地的晚上八点多,天空像是一团火烧后的巨大银盘,发出更加柔和恒久的光芒。

这档综艺的自由度很高,节目组给的台本也非常简单。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参加舞会。现在任务完成,按道理是可以去洗洗睡了,可是大家虽然体力用完了,精神上却还兴致勃勃。

于是四人干脆先不上楼,就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着聊聊天。

谢元仪负责理财,她拿出账本和公共钱包,四个人围着小桌子仔细地捋了捋一天的开支。这两天都没有花什么钱,租车,吃饭,远远不到预算。

“不错,接下来去云南咱们手头就宽裕些了。”

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两天,彼此都已经熟悉。算完账,徐韬拿来几瓶酒,四人便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起天来。

两位老前辈其实都是极易相处的人,聊起天来也不费劲,三两杯酒下去,就聊嗨了。从年轻时跑龙套的辛酸到成名后的压力,再到如今的淡泊,他们精彩地活了大半辈子,看待许多事情都有着老道的见解,给了谢元仪和乔巧两个后辈不少启发。

乔巧的话不多,一口一口喝着酒。其他人也知道乔巧这害羞的毛病,乐呵呵地聊着。

乔巧只觉得这新疆的葡萄酒虽不比法国红酒醇香悠远,却独有一番风味。不知是制酒人手艺了得还是吐鲁番的葡萄酒都是这般,喝下去甜滋滋的,好像果酒般清爽。

咕嘟咕嘟,她津津有味地听着大家聊天,时不时也搭上几句,不知不觉地就喝了大半瓶。

“嗬,看不出来,乔巧酒量不错啊。”徐韬喝酒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乔巧喝下大半瓶的功夫,他只堪堪下去了三杯。

谢元仪聊得投入,一时竟没注意到乔巧喝了这么多酒。

小奶猫显然已经喝高了,脸上淌着两朵红扑扑的云儿,麻花辫散了两个,散落在肩上,脖子上,有几根还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随着眼睛一眨一眨,那几根发丝也一摆一摆,就像小公主跳舞时抖动的裙摆。

帽子也歪了,本来挂在后脑勺上的红色披纱爬到了头顶。她喝了酒之后令人意外地活泼,一直在笑。

“真像个醉酒的小新娘。”谢元仪笑着打趣道。

乔巧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听见谢元仪说“新娘”着两个字,那根弦仿佛就被一双手轻轻拨动了。

她想起谢元仪为自己编发时,那双穿梭在自己发间的修长双手。而此时,这双手又伸进了她的脑海中,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琴弦。

一段旋律就这样涌上心头,借着酒力,乔巧轻轻唱着:

“懵懂不知梦中事,直到冰茧舞成眠。

当时缠绕红线千匝,丝竹声入披纱。

并肩凋谢容华,携手反弹琵琶。”

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三人似乎都被乔巧哼出来的歌所触动,静静地听着。

谢元仪心里划过一道电流,她想起来,乔巧是音乐系毕业的。

乔巧把即兴编写的一段歌曲唱出来,自己也觉得很好听,顿时有些得意,拿起瓶子又要倒酒。

谢元仪一看这瓶都要被她喝光了,赶忙阻止她。

“明天再喝吧。”

乔巧有些不情愿,借着酒劲就想撒泼。可是她一转头,就对上谢元仪温柔带笑的眸子。

鼓囊囊的气球瞬间被拔了塞,呲溜一声,乔巧就没脾气了。

她乖乖地让谢元仪把酒收起来,又乖乖地给谢元仪再唱了一遍刚才那段歌,最后依然乖乖地靠在谢元仪的肩上,被抬上了楼。

二老都各自回房睡觉了,谢元仪也洗了澡回到房间,她轻轻摇了摇乔巧的肩膀。

“洗洗再睡吧。”

没反应。

斟酌再三,谢元仪拿来一条湿毛巾,轻轻地解开了乔巧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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