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2)
池说不止一次地觉得,贺临笛可太会撩了, 也不知道是生来就会这样的浪漫, 还是说……经验可得。
贺临笛的前任不少, 池说很清楚, 毕竟她还算见证者了。
从高一到大学毕业,光就池说自己知道的贺临笛的前任而言,的确可以组成一支完整的足球队。
多是多,在意也是在意,但好像也没那么不开心。
因为贺临笛会喜欢她,已经是她最觉得最高兴的事情了, 其他的都不至于让她的心里有很大的起伏。
这么多年过去, 池说也不是没谈过恋爱, 甚至她也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喜欢沈渠的感觉不是假的,分手的时候流下来的眼泪更不是假的。
但池说其实自己也想不到,在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圈之后, 她又喜欢了自己曾在少女时期暗恋了两年的女生。
如果说年少的暗恋炽烈却不能明说,那么现在的喜欢就是沉稳而不加掩饰。
年龄长了,心境也会长, 尽管在贺临笛面前池说偶尔还是会有些自卑, 但是贺临笛喜欢自己这件事, 就好像是给这个游戏上了bug, 让池说的喜悦多过了自卑, 甚至也让池说的喜欢翻了倍。
她的思绪百转千回,拚命咬唇都止不住嘴角泄出来的笑意。
看见贺临笛的这图片里的内容, 池说傻笑了不知道多久,甚至忘记了回消息。
等到公交车提示到了站了,才急急忙忙地回了句:【工作加油。】
一路上贺临笛也没再回消息过来,多半是忙去了。
池说也不着急不伤心,自己回了家洗了个澡,然后打开ipad,开始画画。
她想画的内容太多了,但最后下笔的那一刻,才决定了画什么样的内容。
明天就是跨年夜,贺临笛在京城这边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她不是常驻的京城的摄影师,跟这次来的大多数摄影师也不是一个圈子,尽管大家基本上也都认识,而且她向来人缘好比较受欢迎,也没什么大的烦恼和顾虑,只是真的太忙了。
有的摄影师会有不懂的问题来问她,虽然大家都知道贺临笛这个人气摄影师才23岁,但她经验丰富,跨年夜这样的大型活动对她来讲没什么大的难度,再加上人也很容易亲近,大家都很喜欢她。
这样一来,贺临笛就经常被缠住抽不开身,等到30号最后一次彩排结束了,她的感受才稍微好了一点,回到了酒店。
宋钦工作室这边信赖她的业务能力,也只请了她一位摄影师,但贺临笛自己有助理,这次出差也都带上了,只是出于习惯,她没跟自己的助理住一个房间,而是自己住了间大床房。
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京城的风非常的凶猛,她穿的羽绒服都要被割破了一样,让她不得不加快自己的步伐。
好在这边的酒店都有暖气,她到了以后也不用等空调热起来,就先把羽绒服给脱掉了,随后去浴室洗了下手。
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放在床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贺临笛走过去一看,是沈渠打过来的电话。
“已经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贺临笛一边涂着护手霜一边接听了电话。
沈渠回道:“明天见个面?”她说,“你都来京城了,我还没请你吃顿饭,这说不过去吧妹妹。”
贺临笛笑了声:“别叫我妹妹,怪难受的。”
“你就说见不见吧。”
“行。”
“宋钦大概九点半出场的样子,拍完他我就可以走了。”
“只是白天还要彩排,我也得到场。”
沈渠感慨:“摄影师真辛苦,你这条件,要不真考虑转行来当演员呢?起码赚的钱配得上这份辛苦。”
贺临笛躺了才来,望着天花板,回道:“我不缺钱。”
沈渠:“……”
沈渠没好气地道:“明天一起吃饭,我到时候再揍你。”
贺临笛弯了弯唇角,应了下来:“明天你定位置,我来找你。”
“好。”
挂了电话,贺临笛翻了翻身,把自己的酸痛的双臂放在了被子上。
这几天的工作量不可谓不大,给宋钦拍了好多照片,单反又不轻,举久了就是容易双臂和手腕酸痛,只有休息和按摩可以稍微缓一点。
但她现在累的不只是四肢而已,用浑身酸痛来形容都不为过,甚至于连脑袋都有点昏沉。
过了会儿,贺临笛动了动手,又将手机拿了过来,翻开了跟池说的聊天记录。
其实她们的消息记录不多,但她来来往往翻了好多遍,把对话内容都快背下来了似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又翻了翻,而且还想给池说发消息过去,但看了眼时间,还是放弃了。
已经很晚了。
贺临笛强撑着精神,从床上下来,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跨年演唱会是直播,出不得一点意外,各大卫视平台都非常重视,生怕出了一点直播事故。
从导演到灯光师,从嘉宾到伴舞,每一个人在这事上都非常的严肃认真。
这是一年一度的面向全国的跨年夜直播,如果自己被镜头捕捉到了不太好的镜头,那可能就要伴随自己一生了。
下午的时候,贺临笛就给宋钦拍好了高清的西装照,然后就赶去了直播现场等待。
晚上十点,贺临笛出现在了一家中餐店门外,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她哈出的气瞬间成了一团雾,在灯光下特别显眼。
大街小巷都很热闹,贺临笛看了眼周围,拿出了手机给沈渠拨了电话过去:“我到门口了。”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贺临笛站在了一边,以免跟人撞到了。
“让服务员带你来就行,我就不露面了。”
“好。”
沈渠毕竟是个当红一线女明星,身份也还算是有些特殊,更何况自从被骚扰事件之后,她还没有公开露个面,大家想要拍她都不是很容易,因此这一次的见面跟打游/击/战似的。
贺临笛报了包间号,而后跟着服务员到了门口,接着服务员微微一笑,自己就离开了。
贺临笛拧开门,进了屋。
沈渠已经在座位上坐下了,这包间不大,但装修非常精致,从桌子到窗户,哪哪儿都写了“贵”这个字一般。
贺临笛刚关上门,就听见了沈渠的声音:“来了啊。”
贺临笛唇角扬起,走了过去:“怎么自己先吃了?我以为你还要等我。”
沈渠无辜得很:“这是我在外面买的冰糖葫芦,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一来就冤枉人。”
贺临笛坐了下来,把自己的包放在一边:“点菜了吗?”
“点了。”
两个人因为半年前起的合作而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短,但交朋友这件事还真是玄学,起码现在她们都关系也不错。
坐下以后,就开始闲聊,菜也在陆陆续续上了。
等到服务员又上了一份菜离开之后,贺临笛才眉头蹙起,表达自己的忧心:“什么?休息两年?”
沈渠表情和语气都淡淡的:“没办法,不是很想在圈里待下去了,但是直接息影公司那边不同意,就先让我养病两年。”
“抑郁症吗?”贺临笛直接问。
沈渠也没藏着掖着:“嗯。”她眼睫扇了扇,“可能去国外治疗吧,去个没什么人认识的地方。”
“可以。”贺临笛也没有多余的什么表达,倒也不是说她不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似乎只有点头才是最好的答案。
这时候的安慰才是多余。
沈渠朝着自己碗里夹了一点菜,下嘴之前,她发出一丝叹息:“好像我也没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在这三年里,我为家里买了新房,还是在麓城一环内的,给全款的时候把我心疼死了。”她说到这里嘴角又往下压了点,“我大三那年,家里出了事故,就我妈和奶奶还活着了,但奶奶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消息,瘫痪了,我妈就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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