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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玫瑰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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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燃,你等一下。”崔荷叫住他,小跑几步跟上,“女生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去跟团委商量。”

于燃点头,跟方昭一起停在了教室外,两个男生开始考虑之后该怎么安慰夜希,正说着话,发现楚眠已经带夜希从楼道拐过来了。女生垂着头,眼睛一圈红,打招呼时鼻音很重。

于燃忙把楚眠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你是不是打她了”

楚眠不懂于燃这是什么判断思路,只好轻轻锤了下他额头,“以后别只顾着自己想走就走。”

于燃还想问夜希话,楚眠捂住他的嘴,把人拖到一旁,告诉他“不用担心”。

等他们在上课铃响后回到班里,情况已经有了转变。

于燃给崔荷发qq:“你怎么把团委打哭了”

鲸歌.:干嘛,你的世界里只要有人哭就肯定是被打的吗

鲸歌.:没事,我就心平气和地教育了她一下,让她别犯贱。

于燃听不习惯女生们之间刻薄的用词,劝崔荷:“不至于吧,让她别抢导演就行。”

崔荷却回:“这事不严重,我找她是为了别的。你注意过没有边婷婷还有跟她一块玩的那几个女的,下课总往后面走,假装看板报,看窗外,看个j8啊有什么好看的,以为过去多待几分钟就能被楚眠喜欢上”

于燃不明白她话里的逻辑关系,更不懂为什么要突然提楚眠,只问:“那她同意把导演还给夜希了没有”

“她敢不还,老子就把她头发全薅断。”崔荷打字的同时还冷笑一声,“我就知道她挤兑夜希肯定不是为了舞台剧。”

于燃好奇:“啊那是为了什么”

鲸歌.:你他妈有没有认真看我刚才发的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

狼藏了反犬旁:哦

既然位归原主,于燃也放下心。不过他还是好奇夜希哭的原因,便转身趴在楚眠桌上,攥住对方写字的笔,阻扰学习。

楚眠叹气:“都告诉你了,她没事。”

“那为什么要哭”

楚眠觉得,就算自己说出夜希落泪的实情,于燃也肯定理解不了那种心态。

所以他低头与于燃那双明亮的眼睛对视,犹豫着说了三个字:“生理期。”

于燃一愣,悻悻地缩回身子,“哦当女生真累啊。”

过了几秒,于燃又扭过来小声问:“为什么男生没有生理期”

楚眠抬眼瞥他,挑眉反问:“你是想每个月射几天血吗”

“操,你不好奇吗”于燃觉得这个话题比较隐秘,还特意伸出手掌盖在嘴边,“我小时候看到我家厕所里有血,真的吓死了!我还以为我妈把我爸给杀了,因为那几天我爸都没回家。幸好后来我发现——”

楚眠以为他接下来要说“发现妈妈生理期”,结果于燃忍不住笑出声,道:“原来我爸没被杀,只是恰好那几天出轨哈哈哈哈哈!”

“”楚眠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一起笑。

随着课程节奏加快,时间也变得紧凑起来,转眼已经十月下旬,童话舞台剧的初选拉开帷幕。

“现在数一下道具,纺锤,摇篮,剑”夜希拿着表单逐一确认,忽然她惊了一下,“坏了,我光记着唤醒睡美人的那朵花,忘了应该再多准备点铺床上的,不然躺上面显得太空了。”

崔荷掏出手机看时间,“没事,还不到七点半,于燃来不了这么早,让他去学校门口花店买。”

夜希点头,“嗯,现在道具都齐了,那么”

两个女生一致地转脸看着楚眠。

“穿吧。”方昭同情地拍了拍楚眠肩膀,递过去那件艳粉色的裙子。

楚眠两眼一黑。

倘若只是穿公主裙,楚眠还能勉为其难地舍掉一点面子;但让他穿一件通身玫红色还装饰蓬松白花、点缀花蝴蝶并罩一层网纱的裙子,他认为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审美凌辱。

“这已经是我能借来最合身的一件了。”夜希诚恳地说,“cos社那里都跟童话故事画风不符。”

楚眠抓起她给于燃准备的那件白色王子服,质问道:“那凭什么他的就这么正常”

“哎呀,原著里公主不是睡了一百年才被王子亲醒”崔荷走过去推他进更衣室,“她那个年代流行的款式,一百年后可不就老气横秋了,咱们得注重细节,啊。”

楚眠极不情愿地进去换衣服,等他把裙子套上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恼火早了。

更衣室的门是直接被他踹开的,外面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抑扬顿挫的惊叹:“哇哦——”

楚眠的脸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取出来。

这条裙子的元素搭配违背人性也就罢了,居然还被设计成了露肩款式,少年凹凸有致的锁骨就这样完全展现,肩膀线条也漂亮得夺人眼球。

崔荷递给楚眠两团棉花。

“有什么用”

“给你垫胸。”

“滚。”楚眠剜她一眼,提着裙摆迈开腿,径自坐在了道具床上。

崔荷摇头,尖着嗓子对他说:“咦,女孩子的腿不可以分得这么开哦!”

楚眠夺过她手里的两团棉花,直接砸在了她头上。

崔荷笑得花枝乱颤,这时于燃总算携一袋子鲜花匆忙赶到学校,一进大礼堂后台就高声自我介绍:“男主角闪亮登场!”

下一秒,他就跟裸露肩膀的楚眠四目交汇,空气瞬间凝固。

于燃诧异地站在原地,接着他脑子一抽,冲楚眠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为了阻拦他们上演“公主化身怨毒女皇暴打小王子”的戏码,夜希赶紧站出来转移话题:“铺床的花带来了吗”

“当然!”于燃把带来的硕大黑色塑料袋放在地上,解开橡皮筋,从里面取出一朵朵纯白无暇的菊花,全都是刚剪下来的,新鲜干净,散发着淡淡芳香。

“于燃,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方昭说,“全是白花,寓意多不好。”

“谁说全是白的了。”于燃反驳着,顺手从袋子里掏出两朵金灿灿的黄菊,“这花儿多好,多大!人家老板还送了我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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