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父女相见 绝对的震撼(2/2)
“请相爷成全。”寒殇衣仍就重复着刚刚的话,只是态度更是明显。
“哎。”秦正森突然叹了一口气,微微的缩身,坐在椅子上,略带伤感地说道,“殇衣,我们成亲二十年,除了洞房那夜,你从不让我碰你,我就真的这般让你厌恶吗”
“相爷,殇衣并非厌恶相爷,而是殇衣本身的问题,不是相爷,若是殇衣嫁给其它的人,只怕也是如此的结果。”寒殇衣愣了愣,神情微凝,缓缓的说道,不过在心中暗暗的补了一句,只除了那人。
秦正森愣住,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她,看到她一脸的坦然,再次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哎,我也知道,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这么多年,我们这夫妻做的也实在是辛苦,再这样下去,也的确只会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僵,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就答应你吧。”
秦正森一翻话说的极为伤感,只是,一颗心却是狠毒的让人砸舌。
寒殇衣微怔,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他,明显的带着几分意外,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般轻易的答应,毕竟她知道,秦正森并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秦正森感觉到她眸子中的意外,怕她起疑,双眸微垂,快速的隐下眸中的狠绝,然后似乎是无意识的,把手中的那些契约暗暗的握紧,向着自己的怀中靠近了些许。
“殇衣多谢相爷成全。”寒殇衣看着他这样的动作,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些东西真的管用。
是,那些东西的确管用,特别是对秦正森这般贪婪的人,但是,寒殇衣却是忽略了一点,有一种人,他是没有人人性的,他的贪婪的背后却是狠毒到无极限的。
“那么是和离,还是相爷写休书。”不管怎么样,他答应了,这第一步便算是成功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两种,她都可以接受。
“就和离吧。”秦正森想了想,再次望向她时,眸子中似乎多了那么几分的不忍,声音中隐隐的有着几分伤悲。
只是,眸子再次微微垂下时,深处却是明显的多了几分狠绝。
“殇衣谢谢相爷。”寒殇衣更是意外,看着他的神情,又不像有什么异样,毕竟,她也知道,她给秦正森的那些东西,对秦正森而言诱惑有多大,所以,便也没有再多想。
寒殇衣拿来了纸与笔,秦正森望着她,似真的不舍,十分的伤感,“殇衣,我们二十年的夫妻,这和离书一写,就真的断了,你可要想好了。”
“殇衣知道,殇衣已经想好了。”寒殇衣听着他声音中的伤感,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也是二十年的夫妻了,而也的确是她对不起秦正森。
“好吧。”秦正森似乎更多了几分伤痛,不过,却也拿起了笑,写了起来。
秦正森写的果真是和离书,写的也是合情合理,而且写的还是双方自愿和离,当然不可能提到寒殇衣给他的那些东西。
“殇衣,你看看。”秦正森写好后,递给了寒殇衣,声音明显的变的沉重,“若是你觉的没问题,签了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谢谢相爷。”寒殇衣看了暗暗欣喜,心中也对他多少的有了几分感激,不管怎么样,他此刻并没有为难她,真正的放开了她,成全了她。
今天,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谢谢,不过,这一次最是真心。
寒殇衣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推到了秦正森的面前,因为,秦正森还没签上他的名字。
“呵呵、、、、”秦正森突然轻笑出声,笑的有些伤感,也有些自嘲,“没有想到,我们二十年的夫妻竟然就这么的结束了,成亲时,我们喝了交杯洒,如今要分开了,就喝杯分手茶吧。”
秦正森的眸子转向桌上的茶壶,暗暗一眯,然后拿了过来,倒了两杯茶,只是,却是在倒茶时,借着衣袖的掩饰,一个东西快速的掉在了茶中,瞬间的融化,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秦正森不动声色将那杯茶推到了寒殇衣的面前,然后才抬起眸子,望向寒殇衣,隐去眸子中的狠绝与冷意,再次换上刚刚的那份伤感,“殇衣,喝了这杯茶,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结束了,你也就自由了。”
寒殇衣微愣,望向他时,有些疑惑,也有些着些许的不安,毕竟,今天的秦正森表现的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怎么都要分开了,殇衣还防着我呢。”秦正森却是再次略带自嘲的一笑,然后,自己先喝了下去。
然后再次望向寒殇衣,半真半假地笑道,“殇衣,那和离书上,可没签我的名字呢。”
寒殇衣对上他的眸子,微怔,想到,也不过就是一杯茶,而且,这茶还是她先前亲手泡的。
而正如他所说,那和离书上,他还没有签上名字,就等于什么都不是。
这个时候,她不想因为一杯茶而前功尽弃。
寒殇衣慢慢的端起了那杯茶,缓缓的靠近嘴角,却终究还是有些不太安心,便只想着轻轻的抿一下,并没有想要真喝。
只是,就在此时,秦正森的身子突然的向前一倾,手一扬,然后恰恰的便推起了寒殇衣手中的茶杯,刚好将杯中的茶倒在了寒殇衣的口中。
“咳,咳。”直呛的寒殇衣忍不住咳了起来,不过,大半的茶水都吞进了肚子中。
寒殇衣一惊,双眸速抬,一脸惊疑的望向他。
他却淡淡一笑,轻轻扬了扬手中刚刚拿起的笑,解释道,“我刚刚要拿你面前的笔,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杯子,你没事吧”
面对他这样的解释,寒殇衣半信半疑,不过那茶也已经喝下去,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毕竟也是她泡的茶,随即低声道,“没事。”
秦正森这才拿起笔,垂下眸子,在那和离书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只是,此刻,他那微垂的眸子中却是惊人的阴冷与狠毒,那人说过,这药只要喝下去,必死无疑,而且,不会看出任何的异样,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死去后,也不会发现任何的异样。
好,很好,那个女人竟然想要跟他和离,她还真敢想,他今天来这儿,本来就是要杀她的,不过,他倒是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意外的惊喜,那些财富足以他下辈子为所欲为的享用了。
这个女人,嫁给他二十年,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所以,他就让她死的痛快点。
至于这和离书,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也拿不到了,签了也无所谓。
寒殇衣怎么都没有想到,秦正森竟然会这般的阴毒,这般的狠,更想不到,他今天来原本就是要害她性命的。
不得不说,秦正森真的不是人,不管怎么着,都是二十年的夫妻,他即便不念旧情,可是即然收了她的东西,怎么着,也不该再害她。
秦正森在和离书上签了名字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次望了寒殇衣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
寒殇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怔,心中隐隐的感觉到有些怪异,不过,看到桌上的和离书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连收了起来,心中忍不住的欣喜,她终于自由了。
楚王府。
秦可儿回到楚王府,进了院子,便看到凉亭下,一站一坐两个人影。
站立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不占半点尘染,此刻的他背对着她,不知在望着什么,静静而立,不动无声。
但是,就是这么的一个背影,却让秦可儿震撼,只是一个背影,便有着一股足以威慑一切的气场,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就是那么一个背影,便足以让所有的人臣服,让所有的人心甘情愿的拜服在他的面前。
望向那个背影的那一瞬间,便让人有着一种想要跪拜在他面前的本能反应。
秦可儿眸子微闪,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而且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可能给人这般的压力。
向来只认楚王殿下为主子的飞鹰,此刻走到他的背后时,也是恭敬而立,是那种无意识下的本能的恭敬。
而坐在凉亭下的,应该就是北洲的公主,绝美无双,孤傲冷艳。
她的那种美,是一种让人一看,便瞬间惊艳的美,是一种怎么都无法掩饰的光茫。
她美的耀眼,美的惊憾,美的人让人无法想像,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一眼,便能永刻心底的惊艳。
秦可儿一直觉的自己的容貌已算是不错,但是,此刻在她面清,她就瞬间的成了一朵清水百合。
这样的美女,只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无法拒绝,楚王殿下竟然毫不心动
“你就是楚王妃”北洲公主望向秦可儿,冷艳而绝美的脸上不现半点情绪,那声音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正是楚王妃。”秦可儿倒是回的极外的自然,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客,她是主,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所以,她心中想着要如何的打招呼,或者是如何的行礼,才不算失态。
可是,显然有人根本就没有给秦可儿这样的机会。
“怎么蒙着面纱是什么意思不能见人”北洲公主望了一眼秦可儿脸上的面前,淡淡的声音中似乎多了那么一丁点的情绪。
秦可儿是刚刚从丞相府赶过来的,所以一直都是带着面纱的,其实她平时出门,也一直都会带着面纱的。
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孤傲,听着她那明显的挑衅,秦可儿眉角微动,怎么说,这儿也是楚王府,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但是,她这一回来,这公主便这般的咄咄逼人,毫不掩饰的质问,而且还稳稳的坐在哪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呀
秦可儿突然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秦可儿的心中有些不舒服,有没有搞错,她才是楚王殿下名正言顺的妻子。
那白衣胜雪的男子,却仍就静静的立在那儿,一动未动,亦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话,仿佛这一切都影响不到他。
他的眸子一直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望着什么。
飞鹰暗暗抽了一口气,虽然早就见识过北洲公主的厉害,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一见面,而且还在是楚王府,北洲公主就直接的想要给王妃一个下马威。
王妃不知道会如何应对想起以前其它的那些想要靠近主子而被北洲公主打击的狼狈不堪,毫无还击之力的女人们,飞鹰的额头微微渗出了汗,一双眸子望向秦可儿时,也明显的多了几分担忧。
却只见秦可儿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反而是淡淡一笑,唇角微动,缓缓的轻语,“这面纱一直带着,无特殊情况,非特别之人,从不摘下。”
她那话说的极为认真,只是那神态却极为的随意,仿佛只是在谈着今天的天还算不错一样,而她这话中的意思更是足以让人惊诧。
秦可儿这意思就是直白白的告诉北洲公主,现在这情况不够特殊,这人也不够特别,所以,不足以让她摘下面纱。
飞鹰明显的一怔,随即唇角下意识的一扯,心中忍不住暗暗的喝彩,王妃这资态,这神情,这语气,这话语回的那真叫一个绝。
看来,他以前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是呀,他差点忘记了,他们的王妃,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连主子都不怕的,又怎么可能会怕北洲公主,又怎么会输给北洲公主呢。
白衣胜雪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似望向远处,却看不出是望向何方,那双眸子中隐着痛,带着伤,似有着几分失落,藏着几分黯然,仿佛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听不到任何的外界的声音,所以,此刻的他仍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北洲公主冷艳的眸子微闪,明显的多了几分情绪,隐隐的带着几分诧异,也压着几分怒意。
“怎么你带个面纱还能整出这么多的花样,何谓特殊情况,何谓特别之人,倒是个什么尺度呀”不过,这北洲公主毕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神情间并未显太多异样,甚至那声音中也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略略的有些上扬的意调。
北洲公主提到尺度,便是在提醒着秦可儿,以她的身份,她皇兄的身份,只怕还没有人特殊过他们。
北洲公主说话间,一双眸子淡淡的望向秦可儿,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够说出个什么尺度来,是她跟她的皇兄达不到的。
飞鹰自然也明白了北洲公主的意思,这话听着随意,却是暗藏深机的,王妃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忽略了,到时候说错了话,就肯定要被北洲公主抓了把柄了。
飞鹰望向秦可儿,暗暗有些着急,可是又不好提醒,急的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
“尺度呀,有呀,那肯定是要有的。”秦可儿的眼睛眨了眨,唇角极为可爱的扬起,一脸的真诚,理所当然的回答。
飞鹰僵滞,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天呢,王妃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但王妃承认了有尺度,那么,这事就麻烦了。
毕竟有什么尺度,是北洲的公主加上北洲的王,所不能达到的呀。
北洲公主唇角微勾,隐约间闪过一丝冷讽,望着秦可儿的眸子也调转了回去,似乎有些不屑再浪费自己的目光去望秦可儿。
她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同,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够让墨娶了她,原本,不过就是一个可笑花痴。
她真不想通,墨为何要娶这么一个女人
“哦,那就说说你所谓的尺度”北洲公主缓缓的放松了自己的身子,微微的斜依在身后的柱子上,端起面前楚王府的丫头泡来的茶,缓缓的靠近嘴角,轻抿了一口,掩饰住唇角略勾的不屑。
飞鹰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心中更是着急,额头的汗已经汇成了汗珠滚了下来,但是再着急,这种情况他也不好开口。
“我的尺度很简单,所谓的特殊的事,就是能够让我心甘情愿摘下面纱的事,所谓的特殊的人,自然也是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摘下面纱的人。”秦可儿一双眸子光亮闪闪,笑意轻染,那神情更是认真,更为真诚,那声音也更是悦耳动听。
不尊重她的人,不管是何人,不管是何种身份,也别想得到她的尊重,北洲公主又怎么样想上门找岔,欺负她,呵,她秦可儿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她那话语听起来十分的天真,但是,却偏偏又让人抓不到错处,反而,你若再追究,就恰恰入了她的局。
你是北洲的公主又如何,北洲的王又如何,你总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所以,一句心甘情愿,恰到好处。
在她这句话后,北洲公主若再追究,那就明显的有些强人所难,强迫的意思了。
她这回答,其实根本没有说明任何的尺度,却偏偏又让人无话反驳。
飞鹰惊滞,望向秦可儿时,眸子中明显的多了几分惊愕,原来王妃早就明白北洲公主的心思,而且这话回的真的是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北洲公主握着茶杯的手明显的一僵,唇角刚刚勾起还没有完全散开的嘲讽也瞬间的僵住,一双眸子再次快速的抬起,望向秦可儿,这一次,她那冷艳孤傲的眸子中终于多了几分明显的诧异。
白衣胜雪的男子似乎也终于感受到了外界的影响,似乎终于听到了秦可儿的声音,身子微动,竟然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双望向远处的眸子也缓缓的转向了秦可儿。
秦可儿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因为,从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她心中那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所以,他一转过身,望过来时,秦可儿便也抬起了眸子,望向他。
等到看到他转过来的脸上,秦可儿呆住。
而那人对上秦可儿眸子时,也不由的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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