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关窍(1/2)
一般来说修天者,无论是人还是妖魔鬼怪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看不起世人,更看不起世人那些在他们眼中没点用处的科技,破土也不例外,在遇到苌狸之前,他压根不知道g是什么东西,当然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种下了定位端子。
苌狸则不然,她是猫妖,除了顽皮骄傲之外,还有一样天性:好奇。她刚从斩雁峰古洞回到人间的时候,一下子就被花花世界晃得眼花缭乱,随后周游天下,每看到一样不认识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来搞明白那是什么。一年半之后去九顶山再见温乐阳的时候,连迪奥和奥迪都能分得一清二楚,已经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都市猫妖。
苌狸刚刚抓住大穿山甲不久之后,一群带着浩气法宝的修士就追了上来,苌狸一看他们手里端着的定位设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果然事后在破土腋下的一块鳞片下面,找到了还没有小指指甲大的发射器。
这伙人都是来对付大穿山甲的,根本没想到美丽绝伦表情瞬息万变的苌狸是义务阎王爷,结果除了首领被留下活口之外,其他人全部被苌狸全部扭断了脖子。
苌狸在找拖鞋师祖下落的时候,也发现了天下大妖纷纷被杀,正苦于没有线索,他们就送上门来了。
破土说累了,用尾巴在地上掸掸土,一屁股坐了下去:被我们抓住的那个头目也只是个小脚色,他们都是从小被人收养。被传授神通学习撷取妖元的办法,长大了之后就带着长辈赠予地浩气法宝,满世界来捉妖,至于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杀妖撷元,自己也不明白。
三寸丁冷笑了一声:那他们杀了妖之后,把妖元送到哪里总该知道吧
破土点点头:这个自然,苌狸和我逼问了那小子半天,也就问出了这么一点有用的东西
温不做笑着感叹了一句:你还挺卖力气
破土大眼睛一瞪:那是当然。爷爷不小心着了兔崽子们的道,才被抓住设下了禁止,要真凭本事,就他们那些人根本不够我塞牙缝的。这个仇,是无论如何要报的破土本来说的粗声大气,但是提到报仇的时候,却突然软了下来。
温乐阳挑了挑粗厚的眉毛,颧骨上地伤疤也跟着跳动几下:他们的人多吗
破土很用力地点点头:可不少
苌狸随手就给大穿山甲破土解了禁制。又逼问出这些人杀妖之后把妖元送去地地方。就杀上门去。但是随即发现在其之上还有上线。杀妖撷元地人。经过了两千年地发展。早就不是一伙人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庞大而松散地组织。就像一张大网似地遍布天下。其中绝大多数人修炼地法术都是专门针对妖怪地。属于专杀工具序列。实力上其实不值一提。
像瘌痢头老头那样地修为。在这个组织里已经算是极厉害地角色了。
独臂大侠破土几次想走苌狸根本就不放他。带在身边随时欺负着玩。
在随后地大半年里。苌狸都在四处去砸场子。寻踪溯源向着大网地上层一步步地逼近。一直到大约一个多月前。苌狸带着破土。追到了上海。
温乐阳有些奇怪地和不说不做兄弟对望一眼。
苌狸扫荡这个两千年里一直在杀妖撷元地组织很正常。于理来说她好歹也算是妖门里的奇葩了,连天锥都敢砸;于情来说她找不到拓斜,谁触了她的霉头谁就自认倒霉好了,但是她会砸的这么投入,快一年里连个消息都不传,一门心思的去追查杀妖之人,就有点奇怪了。
果然。说到上海的时候。破土的表情明显变化了,好像又震鄂又惊骇。在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继续向下说:上海啊。真他妈大
温乐阳气的恨不得泼他一脸至金流毒:你就别感慨了吧
破土脸一红,他平时总往外跑,但是始终变不成完整的人行,所以从来不进城市,一般都在荒山野岭独自逍遥,偶尔去找找火车地晦气,这次被苌狸带到了上海,一下子就被深深的震鄂了。
一路追踪杀妖的元凶,破土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手加交通工具,具体的线索过程全都由苌狸掌握着,破土也只知道找到的杀妖之人越来越多,去的地方越来越远,偶尔有几个修为勉强还能看得上眼的人,至于苌狸究竟追踪到了什么程度,苌狸不说他自然也不敢问。
穿山甲地人形修到一半,在人多地地方出入不便,只能小心翼翼的昼伏夜出,隐踪潜行,苌狸和他暂时分手,自己去寻找敌人。
小蚩毛纠眯着眼睛,稚嫩地小脸上一副老气横秋的神气,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诡异:你会这么老实苌狸师祖跟你分开了你还不跑
破土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跑我能跑出苌狸地手掌心我要跑了,她早晚追上了再拔光了我的一身鳞甲随即顿了一下,郁闷之极的一拳砸在了地上:没想到这次躲过了猫妖,又碰到个魔女注定爷爷有此一劫啊
小易则不耐烦的挥挥手:后来呢接着说
我在上海不能见人,又找不到苌狸和敌人,只能无所事事的藏在地下,偶尔半夜跑出来放松放松筋骨,直到过了大半个月,苌狸突然找到了我说着,破土的神色倏然纠结起了意外不肯置信和无法理解,显得无比怪异:她肩膀上一道血痕,虽然不重。但是她受伤了,虽然不重,但是她受伤了</p>
温乐阳模棱了一下牙齿。
破土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连续说了两遍虽然不重,但是他受伤了,随后才继续向下说。
破土心里吃惊谁能让苌狸受伤,更害怕受伤的苌狸拿它撒气,赶紧变成长尾巴满身鳞甲地人形问她怎么回事。他可不敢喷苌狸一身口水。
苌狸就像个没能抓住母鸡的小狐狸似的。气鼓鼓说:要你管
能让苌狸受伤的事,破土就算得了脂肪胆也不敢管,把脑袋伏在地上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喘气声在惹恼了这位刚刚不知在哪吃瘪的会拔鳞片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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