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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仇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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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台长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的话,那盱台长据说是新就任,名叫宋广。”

“呃,原来是他……”陈群扭头向曹朋看去,笑呵呵道:“贤弟,只怕你有麻烦来了……这宋广的叔父,就是宋宪,也就是之前在下邳,被你折了面皮的人。我估计啊,宋广是要为他叔父出一口气,所以故意刁难。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们就算出钱,也买不来辎重。”

曹朋眉毛挑了挑,重重的哼了一声。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麻烦事他正在踌躇,步骘开口道:“若不然,公子就别去了。”

“哦”

“我也只是探望一下婶婶,待不了多久。若那宋广寻事,公子就别在这里停留,直接绕过。

我看罢婶婶之后,便去寻你。左右也耽搁不了多久……”

“这个”

曹朋手执轻轻敲击马鞍桥,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

“宋广是成心找茬,他既然划出道来,我若是不接招的话,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生事。而且,我此去广陵,若就这么被宋广刁难,必然会惹人笑话。所以我必须要接招。”

“没错,如果贤弟退让,只会令别人更张狂。”

步骘不禁苦笑,瞪了陈群一眼,心道:你这家伙,这不是挑事儿吗

可又一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广陵人有极其强烈的排外意识曹朋被陈登征辟的情况又有些特殊,他没什么功名在身,出身也普通,更没有名气。不但是个外来人,这年纪还小。

诸多条件综合一处,曹朋此去广陵,势必会遭遇非议。

别的不说,只广陵郡那些名流缙绅,就未必会认可曹朋。如果曹朋此时表现出软弱姿态,势必会令那些人变本加厉……可为了自己的事情,让曹朋遭受羞辱的话,步骘又有些不安。

他犹豫一下,没有再开口。

曹朋似乎看出了步骘内心的想法,不由得笑了。

“子山先生不必愧疚,这种事情迟早要经历。即便没有盱台,也会有广陵县……如今先经历一番,也是一桩好事。我倒是想看一看,这宋广能耍出什么花样,究竟如何来刁难与我。”

步骘点点头,也只有苦笑。

“郝昭”

“喏”

“你就带人在城外暂时歇息,夏侯和王买,你二人带些人进城,先去购买辎重粮米,让大家先安置下来。不用担心钱帛,若用钱帛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兄长,咱们进城看看”

“善”

陈群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公子,我也去。”

郭寰从车上跳下来,一路跑上前。

“夫人说,让我照顾好你。”

“这个……”

陈群道:“权作游玩,带上她也无妨贤弟,你如今是受征辟前往广陵,这必要的姿态,总是要有。”

“也罢,那就一起去。”

郭寰可怜巴巴的看着曹朋,虽然明知道有做戏的成分,可是曹朋终究,还是有些不太忍心拒绝。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那就过去看看

于是,曹朋和陈群各带上四名亲随,郭寰也骑上了马,步骘在前面领路,直奔盱台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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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盱台,可以感受到浓浓的商业气息。

和海西略有不同的是,盱台由于位处淮水下游,有勾连南北,连通东西的作用。

如果说,海西县是一个初级的市场,那么盱台显然是位于高端的行列。海西县经营的项目,主要是一些违禁之物。贾人居于当地,所贩卖的物品,大都用于供应本地。同时将一些货物,通过海西的地下渠道,输送两淮。而盱台则不同,这里的商业显得更正规一些,不似海西之前的无序。加之地理位置的因素,过往的商人品级,也远非海西商人能够比拟。

“不晓得什么时候,海西能发展成这种模样”

曹朋骑在马上,不由得发出感慨。

陈群忍不住笑了,“贤弟,我看你人虽离开了海西,可这心还留在海西县啊。”

曹朋搔搔头,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这几个月来,所思所想都是海西的事情。猛然间离开,这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儿。不过我想,海西的将来,一定会被盱台强……兄长,要不我们打个赌”

陈群连连摇头,“我才不会和你打这种必输无疑的赌呢。”

这时候,步骘问清楚了他婶婶的住处,带着曹朋一行人,沿着长街向南走。穿过两道拱门之后,曹朋猛然勒马。

“贤弟,怎么了”

“有人跟踪咱们。”

曹朋说着,蓦地扭头。

只见从街道拐角处走出两个男子,看见曹朋等人停下,不由得一怔,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曹朋二话不说,催马就冲上前去。

照夜白神骏异常,短程的冲刺,更是速度惊人。

以至于那两个跟踪者,竟吓得呆立在原地,忘记了闪躲。

“贤弟,休得伤人。”

陈群连忙高声喊喝,却见曹朋已勒住战马。

照夜白就停在那两个跟踪者的面前,曹朋厉声喝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出来。大丈夫顶天立地,休要鬼鬼祟祟,效仿这鸡鸣狗盗之辈所为,羞了温侯的脸面。”

两个跟踪者,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从照夜白鼻腔里,喷出的热气。

先前那种风驰电掣般的冲击,令他二人感到遍体生寒。听了曹朋的喊喝之后,两人吓得连连点头。

曹朋冷哼一声,拨转马头。

郭寰忍不住夸奖道:“公子威武”

“贤弟,这又何苦呢”

陈群苦笑道:“一帮子小人物,你这样一来,岂不是摆明了阵仗,要和宋广翻脸吗”

曹朋笑了,“若他真敢翻脸,我倒佩服他。

只怕他还没有那胆子……温侯帐下,能使我钦佩者,不过张辽高顺和曹叔龙三人而已,余者皆鼠辈耳。”

曹朋也不客气,一番话说的陈群是连连摇头。

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可是你这样一来,子山的婶婶……”

“呃”

曹朋一派额头,只顾着耍帅,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步骘和自己一同过来,他的婶婶日后还要在盱台生活。这么一闹,那宋广若是个下作之徒,焉能放过步骘婶婶一家曹朋不由得有些羞愧,抬头向步骘看过去。

“子山先生,是曹朋冒昧了”

步骘也只能苦笑……

“要不然,把你婶婶接到海西去”

“啊”

“海西如今虽比不得盱台,可将来一定比盱台强。

不管怎么说,那里也是咱们的地盘。你婶婶迁过去的话,岂不是也能有更多照应好过呆在这边吧。”

“这个……”

步骘不由得有些心动了曹朋说的不错,随着三万海民入屯,单只是这海西县的人口基数,就已经远超过了盱台县。

况且随着屯田推广,北集市的整顿,以及盐路开启……

谁又敢说,那地处偏荒的海西,比不过今日之盱台呢盱台才多少人口不过两三万人而已。

而海西的人口基数,已超出盱台两倍有余。

“若是这样,倒也不差。”步骘想了想回答道:“只是我担心婶婶故土难离,未必肯过去啊。”

“你不问一问,焉能知道”

步骘想了想,点头称是。

他在前面领路,左一拐,右一转,很快来到一处宅院门前。

这里很冷僻,房舍也很简陋,只不过三间茅屋。夯土建成的院墙,还不及一人高,站在墙外,可以毫不费力的将院内一览无余。步骘下了马,走上前去,站在门外,笃笃笃叩响柴扉。

“谁啊”

只听茅屋里传来一个柔媚声音,门被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妙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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