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男人的较量(1/2)
两行血渍从她额前分岔流下,白采宣不敢回骂离盏,只抱着脑袋,生怕离盏怀里还有个茶壶什么的。
顾越泽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
“好了好了,乖。”顾扶威拍了拍她的小腿腕子,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他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默不作声的扛着离盏下了阁楼,下面的小厮围着送他,被他一声“滚”字呵开。
顾越泽见人从后堂子里穿出去,目光发狠而阴厉,楞看了好久,他才回身招来下人,去给白采宣请大夫。
他扶着白采宣凳上坐着,白采宣余惊未退,手脚都还抖着。
顾越泽拿了绢帕给她捂着头上的伤,白采宣推开他的手,自己拿袖子压着。
呵……祸是她闯的,她还有理了!
他厌烦的看着白采宣,心想,要不是她来捣乱,怎会凭白把祁王给得罪了,且还让他脸上挨了两个巴掌……
论辈分,祁王是他叔叔,但论年龄,他还长祁王好几岁呢!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顾越泽话道嘴边,想骂个痛快,可是又白采宣情绪起伏颇大,他恐她会将今日之事说给她父兄听,于是只好将这些话又咽进了肚子里,自己一个人受着。
他酝酿了好一会,才换了副表情道,“本宫说了,拦着你是为你好,你怎就不听,非要取离盏的性命……”
白采宣刚才被顾越泽单手举起来的时候,她分明从顾扶威的眼里看见了死亡的旋涡,一点一点讲她往里吸……
她相信自己差点就去见了阎王爷,自然恐惧极了,后悔今日的冲动。
只是她永远忘不了顾越泽让她做了挡箭牌,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了她一人身上的时候。
她光是一回想,心底凉透了,一句话也不说,伏在桌上低低的哭泣,声音因喉咙的损伤而沙哑难听。
以白采宣的性子,挨了欺负该大发雷霆才是,甚少这样安静。
顾越泽自知她看白了自己,心里难免忐忑。
这桩姻亲要是毁了,失去白家的助力是小,和白家反目成仇是大。
毕竟东宫和白家互相之间都晓得对方的致命要害,不到万不得已,这桩姻亲是不能舍的。
顾越泽假模假样的走过去,抚她的背,“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太害怕。”
“还不都是因为你!”
“是是是,都怨我。可宣儿你也看见,今日之事的确是个阴谋。分明是有人把你和祁王一起引来,要我们几人都难堪。你倒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指弄。”
白采宣很害怕,再哭了一会后,翻起面来问:“你说这人是谁”
顾越泽呐然摇头,“不晓得。”
白采宣垂头,眼睛发直,“呵,阴谋也要你给别人机会,你不请她看戏,人家也揪不到把柄。”
“宣儿说得是。我也说了,今日是我不好,请离盏来看戏的事,我应提前与你知会,我这不就怕你误会嘛。”
“误会误会,你到现在都不说实话!”白采宣揪着他袖子扯来掰去的撒浑,声音有像公鸭子那般难听。
顾越泽手筋浮起,一再忍耐。
“方才祁王质问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声不吭”
白采宣死死拽住他衣袖往自己怀里扯,“你说,要是一条船承不起我二人之重,就快要沉下去了,你会不会把我先推下去”
顾越泽扭头莫名,“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真是无理取闹!”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叫本宫如何帮你说话说我二人是早在一处,情投意合了么你是不是嫌祁王还看不出东宫和白家的端倪你是不是想让黎家枉死的事情,被祁王也知道!”
这下白采宣安静下来,眼轱辘闪着惶恐的光色。
“那他见我二人在一处,会不会知道东宫和白家暗好……”
“哎呀,我这不是撇开干系了么你别多想了。白家在朝,一直是有偏私东宫的,旁人不是傻子,又不是什么很隐晦的事情。再说,白家是宰相,相帮未来的君主,是天下安和之象,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你我二人之前的关系,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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