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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米 精彩大结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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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三部曲,再次上演。

意识渐渐回拢,脑子逐步清明,这是哪儿呢

睁眼,睁眼!

喔,眼眶又干又涩!连翘努力了好几次也只睁开条细缝儿。微眯着眼环顾四周,房子有些窄小,入目的光线有些微弱,鼻翼间充斥得不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也没有医院里贯常使用的冰冷的白色。

这环境,很陌生。

失去意识前她是躺在床上的,恢复意识后她还是躺在床上。只不过,现在换了一张床。而她的双手,正被尾指那么粗的一根麻绳给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了一起。

她心里一惊。

怎么着她就突然昏迷过去了预谋是肯定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和后面进病房那个女人有关系,她不认识那个女人。

那么,掳她的人又会是谁

吁!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人品太差,还是人品太好,干吗这么狗血的事儿总能被她给遇上,似乎不多折腾她几天,老天都不乐意给她幸福了。

目前的处境很糟糕,她明白。

不过,她并非那种遇事儿就慌张的妞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庆幸的是,至少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正常的胎动,而她的身上,除了酸软之外,各大器官完事无损。好胳膊好腿儿的就不算大事。

“你醒了睡得还好么”

有人推门而入。

三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字眼儿和着阴恻恻的男声,陡然灌入了她的耳膜。

即便心里再淡定,到底是处于被绑架状态,她还是忍不住心尖儿微微一颤。那个男人的声音,太冷太沉了!渗透着一丝浓重的阴戾,森冷的感受,不像来自人间的正常声音。

但是,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扭过酸痛的脖子,她的视线落在离她三尺左右的男人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除了邢子阳,还能有谁

老实说,要不是心肠太歹毒,那么继承了邢家血统的他,还真算得上是一位有为青年。有钱,有势,有地位,长得也好看。可他这么不要命折腾,图个啥呢

诶!

欲望无止境,他就是被这玩意儿给害了。

人心丑陋,再漂亮的外表也掩不住蛋疼的嘴脸。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压抑住心里的慌乱,冷冷一笑,语气里全是鄙夷:“邢子阳,你丫还真是贼心不死呢。你说我该骂你愚蠢呢还是该赞扬你这种精神可嘉!”

邢子阳不怒反笑:“呵,连小姐身体着实素质不错,不到半小时就醒了,到底是特种兵出身的,佩服!”

我呸!

活动活动手腕,连翘觉得血脉都不畅通了。

“你得叫我大嫂吧!”

“哦大嫂啊!”邢子阳语气里,几分调侃几分阴霾又有几份的意味不明,阴冷的脸上有着近乎困兽最后一搏般的嗜血和冷厉,“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一听这话,连翘微微一怔。

他什么意思

刚才她觉得只是酸软无力,这会儿在他的刻意的提醒之下,她发现身上还真的有点儿不对劲了。但具体哪儿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有些麻酥,有些意难平,有些空虚。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像似肚子极饿的时候,心脏速度加快,呼吸急促,脸上似乎还有点发热……

不好!

她的心脏猛烈地狂跳起来!

在医院昏迷之前,她输的液体肯定有什么问题。

邢子阳这狗东西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玩意儿

耳光嗡嗡响着,她的脑子里不停地琢磨着他的目的。

此时此刻,要说她心里不忐忑,绝对是骗人的。

只不过,她再心里不安,也不想在贱男跟前示弱。越是情况糟糕,越是不能失去信念和格调。她是连翘,就算做人家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也必须死得漂亮。

一念至此,她极力克制住想骂娘的冲动,微微一笑。

“有吗我觉得神清气爽,没有哪儿不妥啊!”

“没有”

挑了挑眉,很明显,邢子阳不信。

太不符合逻辑了,要是注射的药物没有作用,她不可能会昏过去任他宰割。

她在忍,他猜。

“你就装吧,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今儿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连翘叹口气,观察着他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轻谩的笑容来,“呵,邢子阳,我要是你啊,绝对不会走这么一步糟烂的棋!愚蠢!你说说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活生生把自己给逼到这种地步,究竟值不值得”

死到临头,还敢来说教

邢子阳抿了抿唇,皮肉不相衬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分外的阴冷,分外的邪恶,分外的诡异。

“大嫂,你不是我,你不懂我追求的是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像现在这样丧家之犬似的被人追得满地跑,见天儿靠着高伪的人皮面具活着,有劲儿吗这事儿不赖我!一切的一切,都是邢烈火逼的,都是他逼的。”

“ok,我是燕雀,你是鸿鹄!说吧,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对上他赤红的目光,连翘心肝儿有点颤。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儿,就是和脑子抽风或者心理変态的男人打交道。

不幸的是,面前这个主儿,二者兼有,症状明显,绝对是游走在変态边缘的男人。不仅不思己过,还由着贪欲生根发芽,将一切都归罪于他人,用疯狂的伤害别人来获取内心满足。

他不是疯了,就是変态了。

“你想知道”阴冷一笑,邢子阳伸出食指压在她的唇上,闪动着兴奋的目光,手指縻挲了几秒后,又在她憎恶地注视下收了回来。

然后,放到自己嘴里,轻吮轻笑。

“你的味道,真的很甜,很美,我终于还是尝到了……”

妈呀!

连翘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心里的恶心感没呕吐出来。

她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轻斥。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你——脑残!”

她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悲愤怒吼,更没有伤心欲绝地哭泣。因为上述三种举动除了会消耗她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之外,对这种変态男没有丝毫的用处。

“呵……目的会有这么简单你小看我了,也小看了你自己的价值。亲爱的大嫂,你可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问题出来了,但他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用大拇指反复縻挲着刚触碰过她唇的食指,似乎在回味那种感觉似的,语气得意地继续说。

“你啊,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将你紧紧攥在手心里,我就有了制衡邢烈火的砝码,还怕他不乖乖听我话么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啧啧啧,你想想,多么愉快的事儿啊!我只要想想啊,浑身就畅快得不行!”

“変态!”

手指轻攥成拳,连翘冷嘲地望着他。

这変态男的话,她并没有产生半点意外。

说到底,他的目标,最终还是火哥,是那个让他嫉恨了一辈子的堂兄。

俗话说,没有软处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才能钢硬得水都泼不进去。可恼的是,她和他们的孩子,很明显已经成为了火锅同志身上最软的那块儿肋骨。

心尖儿,微微刺痛。

妈的!她真想抡起巴掌给这个畜生一下。

奈何奈何,双手被捆得死死地,她压根儿动不了……

“怎么了大嫂,你心里难过了”

一脸不屑的微表情下,连翘冷嗤,“我为什么要难过一点破事儿,不值得!”

闻言,邢子阳突然俯下头来盯住她的脸。语气轻柔得不行,目光里透出来的贪婪和爱慕未加丝毫掩饰。那感觉,好像他面前的不是仇敌的老婆,而是他自己稀罕的珍宝。

“连翘,其实这么对你,我也舍不得。你瞧瞧你这细皮嫰肉的,多遭罪啊。”

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儿朝连翘压下头去。

越靠越近。

连翘心脏在胸膛四处乱窜,连翘恨极了这个変态的畜生,尤其他眼睛里疯狂的占有欲让她特别作呕。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动作,随着他的逼近,她不由自主地白了脸,咬住下唇,紧张感无以复加。

“停住!邢子阳,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了我可是你的大嫂!你不觉得给二叔和二婶丢人了啊”

“终于紧张了!”

被她这么一吼,邢子阳的心理変态般的痛快了起来。

哼,就知道她在装!

他就讨厌她身上这种和邢烈火一样的淡定,更讨厌她明明心里也害怕,非要装出一脸的冷静来。他就喜欢看她像普通女人那样害怕,疯狂的哭泣,卑微的哀求。

对于他来说,征服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不仅仅只是征服她的身体,还必须要征服她的灵魂。她越失态,她越崩溃,她越哭泣,他心里能体会到的快丶感就越强烈。

呵,因为他是邢烈火中意的女人。

连翘想得真没错,他骨子里滋生的変态细胞,已经无以计数了。

痛快!他感觉到非常痛快的,拉直了脖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也会害怕害怕就求我啊,快哭着求我啊!”

指尖儿缩了缩,连翘挑起唇角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喂,是不是我求你,你就会放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求你又有啥关系呢小事儿一桩!我这个人向来脸皮有点厚。不像你,邢子阳,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出生就站在山尖儿上俯视世界,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地位,你还嫌不够!贪欲太多,你会自食恶果的!”

“住嘴!”受不了她赤果果的奚落,邢子阳脸上得意的笑容骤然敛住了,一股阴冷之气瞬间席卷了他的脸庞,俯下头拍了拍连翘的脸,语气急促而疯狂:“想激我想让我放了你做梦去吧!连翘,我亲爱的大嫂,你知道我为了抓到你耗费了多少心力么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哈哈——”

“行了!甭把自己的形象搞得像个神经病似的!说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办”说话这当儿,她身上的不适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口干舌燥,舌尖儿发麻的感觉,让她真心不想再和他磨牙了。

可是……

又不得不磨牙!

她自然明白面前这位极度仇视火哥的人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了她的,而她之所以还耐着性子和他说了这么多的屁话,不过就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每多过一分钟,离火哥来救她的时间就会缩短一分钟,她就会多安全一分钟。

“你觉得呢,大嫂!你觉得我会拿你怎么办”邢子阳的目光冷得刺骨,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暗暗的阴影。

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的。

连翘其实是真怕,自己暂且不说,肚子里还有条命呢,再和他耗下去,她怕撑不到火哥来解救她就嗝屁了。偏了偏头,她不耐烦的冷笑一声:

“有屁直接放,你非得作死,我哪儿知道你选择撞墙死还是跳楼死!”

这嘴哟,够毒的!

邢子阳脸上的神色放缓,笑得玩味又暖昧。

“现在就咱俩,没必要装傻了!大嫂,你是聪明人,难道你会不知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女人会干吗不过我不喜欢用强,我等着你一会儿求着我要你。”

人渣,垃圾!

扫了他一眼,连翘蔑视地一笑。

“你口味真重,孕妇有啥意思啊你瞧仔细我现在这个样儿,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南瓜肚子冬瓜脸,你说你有劲儿么”

邢子阳忽地冷笑了一下,一把揪住她的下巴,用虎口无比蛮横地捏住它,抬起它,仔细端详。一双阴冷的眼睛里,泛着恨之入骨的红意。

“对我来说,只要是邢烈火的女人,都有劲儿……”

连翘心里骇然,不过没有挣扎。

当然,她也挣扎不了,

不说她双手被捆住了,被下了药四肢无力,就说她怀孕七个多月的身子就没有办法反抗。

“邢子阳,我劝你还是主动给你大哥和大伯认个错,再让你老爹老妈求个情,估摸着运气好点儿还能留下条小命。但是,今儿你要真动了我,我敢说,你这辈子彻底完蛋了。”

钳住她下巴的手紧了又紧,変态男手下越发用力了,目光死死地盯住她,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扩散了开来。

“想忽悠我!哼!……你比谁都清楚,我他妈这辈子早就完蛋了。到这地位,做与不做,还有啥区别既然早迟都完蛋,得到了你,让邢烈火痛一痛,也算一尝夙愿,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落个禽兽不如的名声,对得起你父母!”连翘恨得直冒火气儿,又不得不掩饰住狂怒的情绪和他周旋。

“哈哈……禽兽不如,这样最好不过!”

大笑之后,邢子阳的手指慢慢往下移动,很快便滑到她上衣的领口,指尖把着她领口的扣子,欣赏着她眼里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阴恻恻的挑起了唇角。

他心里很痛快。

从来没有过的痛快!

不过,他稍稍也有点儿奇怪——

他给连翘下的‘致命誘惑’分量那么足,这时间都过去好久了,为什么她却没有丝毫药效发作的症状

考虑了一下,他拧眉,试探她。

“连翘,你想要么想要你就求我啊,千万别憋着,这个药可是会死人的……”

感觉到変态男人的手指在脖子间流连,连翘半眯着眼,克制着不断涌上来的燥动,无所畏惧地盯着他。

“求着你世上男人都死绝了,也不可能!”

钢钢的!

她不害怕么!假的!

只不过她比较现实和坚强一点罢了。这会儿她人都落到人家手里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由于他还是这么一个性格极端的変态玩意儿,说什么都没用。

“那可由不得你,我等你,你会求我的!”邢子阳声音更阴。

眉心一拧,连翘笑:“邢子阳,咱俩赌一个”

“赌什么”

“你不是给我下了药吗如果我耐住了药性,你就不能碰我!如果我耐不住,那么男歡女爱的事儿,我也绝对不会怪你……”

“嗤,你脑子够好使的啊不过,这招儿对我没有用。”邢子阳阴冷地说着,手指刮过她的脖子,眼睛里的阴狠劲儿越发藏匿不住。

连翘的指尖,微微一颤。

“虎落平阳被犬欺!”

“乖乖地听话,我会小心的,要不然……”他突然俯下头来,眸色深暗的盯住他,阴辣的笑意荡在唇边儿,浓浓的欲念占了满脸,声音更是阴如地狱。

“瞧你这脖子,又滑又嫩,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不不不,我怎么舍得呢……我得好好疼你……好不容易才抓到你这么个稀罕的宝贝……”

真恶心!

恶心得她汗毛倒竖。

连翘极力掩饰着心里头的情绪,不动不怒,姿态倨傲。

“成啊!有种的,你就掐死我!马上!速度!”

邢子阳大笑起来,“有胆色!怪不得能得到他的青睐,要换了其他女人,你说会不会吓得早就尿裤子了”

“懒得理你!”冷笑一声,连翘缓缓地对他做了个口型:“神经病!”

阴冷一笑,他指尖不断地在她的脖子里游走着,贲张的气息扫过她细白的脸蛋儿。像是在抚触,更多的则是真像要一把掐死她的阴戾。

被他这么触碰着,又动弹不得,感觉可想而知。

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同时,药力作用下,温度越来越高。

知道危险,却无力反抗。

火哥……

咬紧牙关,她扯出十二分的意志力来抵抗着药性反应,心里默默念叨着火哥的名字。别看她话说得钢钢的,其实真的不知道,如果今儿果真怀着孩子被邢子阳这王八蛋给糟蹋了,她还有没有勇气面对火哥

真的,她不知道。

说不怕,是因为没到最后一步。

不过,只要还有一丝意志,她都不会放弃抵抗。

时间流逝……

邢子阳像是稳操胜券了,就那么盯着她。

而她的药性反应越来越烈,她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上下两排牙齿不住地打着颤,额角憋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怎么了身体在发抖你何苦呢只要说一句,我马上就能让你舒服,让你解脱!”察觉到她的反应,邢子阳知道她药性发作了,笑得特别快意。

爽!

他要的就是她的溃败。

他就是要让她主动来求他。

也只有那样儿,才能达到他征服她的初衷,以及折辱邢烈火的目的。

“我呸!你个狗丶娘养的东西!”

连翘不知道他注射的药物里究竟有些什么成分,但不断疯狂涌起的渴望,如此强烈的身体反应告诉她,药性很烈。死死咬着下唇,她无法控制身体的颤动,但,即便是死,她也必须坚持。

她的样子,邢子阳十分满意!

抬腕看了看时间,他不想折腾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肆无忌惮地挑开她衣领的扣子,露出一截细白的肌肤来,精致的锁骨弧度美得他咽了咽口水,撩得他按捺不住,雄雄火光在燃烧。

“真美,果然很美!”

连翘咬唇,身体不听使唤地抖动着,脸上一阵比一阵红,心里的恨意却到达了顶峰。

她真希望,亲手结果了他!

她这辈子就火哥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受到侮辱。

“连翘,难受了是吧你说大哥要知道他的老婆被我上过……会不会气得发狂啧……想想他的表情,我心里就美得慌。”邢子阳诡异地笑了。

事实上对他来说,让邢烈火难堪的疯狂念头,比真正得到连翘的过程,更能让他获得心理上的痛快和满足。

连翘咬牙,“邢子阳,你……真是丢尽了邢家的脸……”

“呵,我亲爱的大嫂,你的冷静呢,你的淡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瞧你这模样,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在我身上失态騷浪会是个什么样子。更想看看大哥会有什么表情,哈哈……”

邢子阳阴霾地笑着,手指掠过她的锁骨,一把扯开她肩膀上的衣服,用力一撕,外衣被拉了开来,粉色的內衣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一阵凉意,耳边布料的破裂声,让连翘心尖儿都颤了。

她咬紧牙关,阖上了颤动的双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害怕。

可是……

好半天,変态男竟然没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连翘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张狂的笑容冻住了,视线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脸上怪异的神色琢磨不透,脑门儿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汗来……

为什么

他怎么回事儿

连翘不知道。

邢子阳也不知道。

眼眸愈发阴毒起来,他猛地扼住她的肩膀,手指却在不停地颤抖。

明明他很想要她,明明他设想过无数次要怎样将她狠狠霸占,狠狠柔躏。为什么他计划成功了,事到临头了,在他的极度渴望之下,下面那玩意儿却不好使了为什么他明明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但他竟然没有了该有的反应

他,不行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额头冒汗,他手指慢慢收拢,扼紧了她的脖子,一脸阴毒。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个贱人,说!到底为什么”

连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但暂时的平安,还是让她暗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回答。

事实上,喉咙被他大力掐住下,她也说不出话来。

愈发强烈的药力冲击着她的神经,呼吸越来越急促,脑海慢慢变得空白,就连意识都在抽离……

而此时,不中用了的邢子阳,扭曲心态已经到达了极致,疯狂地掐住她的脖子,颤着声音嘶吼着:“掐死你,我掐死你,你这个贱人……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翻着大白眼儿,连翘觉得真的快要休克了。

掐死她吧,掐死她好了!

如果真的要被他凌辱,她宁愿直接被掐死。

僵持间,就在她以为快要死了的时候,倏地——

轰轰轰!

隐隐约约地,不太清明的耳朵里,似乎听到天空里掠过的直升机轰鸣声,而扼住她脖子的手微微一松。

直升机!

是火哥来了么

是火哥么

同时,邢子阳疯狂的意识也被这声音拉了回来,冷冷地瞄了她一眼。

他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连翘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在她思绪完全陷入混沌的时候,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在京都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直升机的声音不稀罕,稀罕的是那轰鸣声太近太近,近得好像就在耳边。

又一会儿,声音终于没了。

心脏飞快地跳动着,她颤动着身体死死咬着唇,两只被绳子束缚的手互相抓扯着,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她在利用疼痛来控制意识,保持头脑清明。

房门没有关严实,她仰着脖子,想透过门缝看外面和所处的环境。

奈何,她什么也瞧不到,外面,黑茫茫的一片。

原来,天还没有亮。

————

浑浊的思绪再次抽离,突然,外面传来几句不算小声的对话——

“好哥哥,你终于还是来了,急死我了……”

“嗯,外面戒严了……麻烦了一点……人呢”

“捆在里面呢,哈哈……放心吧,一时半会儿邢烈火上不来,所有的梯道和入口我都装了炸药,天台入口还设置了定时装置……等着看好戏吧……”

“嗯,我进去看看。”

屋子里,连翘瞪大了眼睛,极力屏紧的呼吸真的凝固了,原就有些颤抖的身子越发颤得厉害了。

怎么会是他

竟然会是他

这个男人的声音,化成了灰她都不会忘记!

意外来得太快,她无法想象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更无法想象到他会和邢子阳有勾结。

不!不!不!

应该说,他俩早就有勾结了,他不是亲口承认过么,那颗导致易安然死亡的药丸,的确是他提供的。谁又能保证他俩不会还有其了的合作

呵,绑架她胁迫火哥,他也有份儿吗

心,又纠结,又疼痛!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惴惴着,怦怦作响,好像快要从喉咙口里蹦哒出来了。

世上诡异的事儿很多,但这么狗血的事儿,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过。

事实上,比起生命危险来说,她更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

正思忖间,满脸阴笑的邢子阳已经领着来人推开了房门。

房门开了。

门外,是一片空旷的黑暗。

她迷惘的眸光落在邢子阳身后,那个俊拔高大的身姿上,他是一个手插在裤兜里的型男,他的唇角挑着一抹辨不出情绪的笑意。

果真是他,连翘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

艾擎阴沉往屋里扫了一圈儿。

几秒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连翘的脸上。

眸色微微一沉。

她的双手被捆绑着,脸上诡异的潮紅,神色迷蒙,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很明显,她被人下了药。

艾擎皱眉,“子阳,这是怎么回事儿”

邢子阳面色扭曲,“哥们儿,我在她的输液瓶里加了点儿料。”

艾擎脸上恢复了平静,“什么药”

“呵,当然是能让她乖乖顺从耍贱的药了,‘致命誘惑’听过吧要多浪有多浪,要多爽有多爽!不过这女的性子太刚烈,现在还不肯就范。但她药性已经发作了,要没个人滿足她,我还真怕她熬不到邢烈火过来呢。不如你将就一下只要能让邢烈火不舒坦,我就特舒坦……”

一席话,邢子阳说得又邪恶又猥琐又咬牙切齿。

他说的是实话,只要让邢烈火不舒服,即便不是他亲自舒服也无所谓。

见艾擎没有动静,似乎还在考虑,他走过去伸手抬起连翘的下巴。

“瞧瞧,这妞儿长得很正吧虽说怀了孩子,不过,孕妇又是另有一番滋味儿了。”

“滚!”有气无力的轻吐出一个字,连翘没有看他,恶毒的视线死盯着艾擎。

“闭嘴!”邢子阳说着一把就揭开覆在她身上的被子,针她被拉掉了外衣的一片细白肌肤暴露了出来,在昏暗的光影中,凝脂一般的肤色如同牛奶。

目光胶着,邢子阳阴阴看着,心里特别的不甘心。

但是,为了打击邢烈火,他了顾不上了。

他并不了解连翘和艾擎之间的关系,除了这个想法之外,他心里还琢磨了一点,只要艾擎动了邢烈火的媳妇儿,他就是和自己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不管是借助他的力量来对付邢烈火,还是顺利潜逃出境,会更有保障。

“哥哥,怎么呢不错吧!”

艾擎挑了挑眉,视线微顿,语气似乎也愉悦。

“是不错,我要了!”

连翘牙关一颤,被药物浸染得绯红的脸上顿时白了白,像被人给抬进了冰箱似的,身体打着冷颤,抖得不行。

他怎么可以!

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难过。

一时间,害怕和恐怖都暂时忘记了。

纷乱的思绪之下,她情不自禁地怒斥。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

一听这话,艾擎面色微变,不待她把话说完,往前一迈,扯开邢子阳,极快地固定住她滚烫的脸,毫不客气地吻上了她滚烫的唇,直接将她后半句话给堵在了嘴里,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吻,来势汹汹。

说霸道也霸道,说狂野也狂野。

但他的舌头却不往里侵,仅仅只是覆盖住她的唇,状似狂野地反复研磨。

急促的动作,炙烈的气息,扑洒在连翘的脸上。

她恨,她热,她燥,心绪越来越乱。

此时此刻,她来不及思索他的反常行为,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刀给划开了,随着他的吻,一种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泪水再也憋不住了,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滑落到脸颊上。

刚才不管邢子阳怎么着她,她都不会哭,也不值得哭。

可这艾擎不同……

他是被她当成朋友和知己的人!

邢子阳瞧着这一幕,压着心里的酸味,心情愉快地哈哈大笑着调侃。

“哥们儿,想不到你办事儿也这么猴急啊”

刺耳的笑声让连翘越发绝望。

她没有出声,索性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任由艾擎拼命吮她的唇。

见她不再反抗,艾擎眼神复杂地瞄了她一眼,喘了口气,转过头望向一脸兴奋的邢子阳,意味不明地笑了:“子阳,我说你能不能先到外面避避。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搞这事儿……”

邢子阳心里恨恨地,他妈哪儿来那么多屁事

可是,他却只能跟着笑。

“行!哥哥,我外面等你。你快着点儿,咱时间不多了。那一颗漂亮的定时炸丶弹,一会儿就得开花了……”

说完,他変态的大笑着转身出去了,顺便替他带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连翘倏地睁开眼睛,瞪视着艾擎,双眼通红,眼皮儿上下颤着,不知道究竟给哭的,还是被他给气的。

“滚!”

艾擎俯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间,一边儿解开她手上的绳索,一边儿小声说,“小骗子,别怕……叫!”

连翘微微一怔,错愕的视线落进他的眼睛。

他什么意思

艾擎的眼睛很漂亮,曾经,她一度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可是,此情此景,她不免悲愤地呜咽了一声,悲凉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我来不及和你细说,相信我,快叫……听我的话,大声点儿,我慢慢告诉你……”

飘荡的意识回来了,连翘琢磨着他的话。

她不是笨蛋,与艾擎更有着长达六年的相处。在他的催促声里,他大概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猫腻。

他,是来救她的,不是来害她的。

她微微点头,活动了一下恢复自由的双手,原本就红的脸蛋儿越发红透了,咬了咬唇,她果真照他的吩咐似痛苦又似欢愉地叫了出来。

“啊……不要,你不要这样!”

艾擎俯在她耳边儿,低低地说:

“听我说,你现在人还在妇幼院,这儿是住院大楼的天台。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医院里被他放置了数量不少的定时炸丶弹,这间屋子里也有。小骗子,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能胡乱折腾,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下面的排爆兵正在排弹……”

连翘脑子越发迷乱了,他说的极其小声,她听得断断续续,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一边儿期期艾艾地叫着,她一边儿期待地望着他。

艾擎自然知道她想问的是谁。

“他很快就到了。小骗子,你不要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唔……啊……”

连翘配合着他演戏,然而——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松懈,还是因为药物此刻终于达到了峰值,与他紧贴的肌肤越发滚烫,她的目光,也在慢慢变质。又怔又痴地望着艾擎,望着他微微泛红的俊脸,不知道怎么他就变成了火哥的样子。她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狂乱地扯着他的领带,带着火儿的目光望向那片惑人的蜜色肌肤。

下意识地,她咽了咽口水。

“火哥……火哥,是你么是你么”

“小骗子!你坚持一下。”拍了拍她的脸,艾擎脑门儿全是汗。

连翘目光口干舌燥,不断涌上心尖的燥热感,从四面八方刺挠着她的神经。

她无法抵抗药性了。

难受,她很难受!太阳穴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突突地跳动着,浑身上下像是被人给点着了一团火儿,整个身体像是被架在了高温的烤箱旁边。

热,热,火儿,很热!越烧,越旺!

致命的药性,终于把她逼到了极限。

她一身红得发烫,不住哆嗦着,不用再刻意伪装就溢出来一串串恼人的声音来,笨重的身体蜷缩着,不住地在他的怀里靠过去,可劲儿地拧动着,要命地喃喃。

“火哥……火哥……火哥啊……”

“别这样!小骗子,你清醒清醒!”

艾擎眸子都变了色,使劲儿掐了一下她的胳膊。

可是,这点儿疼痛,连翘已经没有感觉了。她什么都考虑不到,不停地用自个发热的身子去蹭他,一门心思就想减轻点儿心里锥心刺骨般的难过。

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药那药又有多强的药性

艾擎眉头锁紧了,他极了解连翘的性子和脾气,她比普通男人还要能够忍耐,这药可以把她弄得理智全无,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他咬牙切齿!

邢子阳,你死定了!

心痛得不行,他的吻轻落在她的耳畔,一边说一边安抚。

“忍一忍,小骗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她真的能过去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

所谓的‘致命誘惑’,名副其实,这誘惑如果没有得到满足就会致命!

耳鸣,头晕,眼光,连翘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燥热感难耐到了极点儿,挨不过去了,她真的挨不住了。几秒钟清醒,几秒钟迷醉,再隔几秒,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手就要去解他的皮带,一双大眼睛像一只乞求的小狗,看着他,看着他,其实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如梦般低低呓语。

“火哥……求求你了,我要死了……”

她眼睛里的渴望,赤果果的落在了艾擎的眼睛里。

他同样的煎熬。

她滚烫的呼吸,蕴染得他燥热感也越来越浓。

一个正常人,如此近距离地搂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他能好过到哪儿去

但是……

他紧紧钳住她不断作乱的双手,捂着她胡说八道的嘴,哑着嗓子小声安慰,“小骗子,你清醒点,赶紧给我清醒点儿……”

清醒么!

连翘甩了甩发重的头,模糊的视线终于又映上了艾擎的脸庞,心里剧烈一痛,她猛地推开他,撑起自个儿的脑袋,死劲儿地往墙上撞去。

嘣!

这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艾擎心痛地低吼,死死地抱住她:“你干吗,这么自虐做什么!”

歉然一笑,连翘刚才还死死攀着他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乱了……乱了……”她轻轻低喃着,声音又软又绵,完全是不由控制的媚气自成,皮肤红艳得像被火烧过的,声音更是哑得撩人,“艾,艾擎,你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对你做什么,那都不是我心里想的……你一定不要……不要……喔……实在不行,你打晕我……记得……一定要记得……”

“我懂。”

望着她磕得红肿的额头,艾擎心脏在淌血。

连翘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咬住唇,几秒后,她再次陷入迷乱。

细细地嘤叫着,那药性不仅没有过去,反而更加凶猛地袭了上来。她的身上,如有千只万只蚂蚁又爬又咬,难过到了极点……

意识抽离了,她很热,很热,热得恨不得扒掉自己一层皮。她抱紧了他,她神经混乱地贴了上去,“火哥,你不要我吗不想要我吗”

美景在前,艾擎的神经被撩到了极致,全身的感官细胞似乎都在叫嚷。

眸色一黯,他搂紧了她,嗓音沙哑不堪,低不可闻。

“想,想了不止千遍万遍……”

“火哥,火哥……”

艾擎深呼吸一口气,克制着汹涌翻滚的情潮,吻落在她的发上,低低叹息。

“想要你,小骗子,但是我不能。等你清醒了,你会恨我一辈子的。”

“我会死的,我要死了……”她软得能滴水的声音柔柔地,眼睛雾蒙蒙地,凭着一种身体的本能缠上了他,渴望被逼到了极致……

她会死的!

几个字将艾擎的心脏扼紧。

对啊,这样的药性,如果邢烈火来不及……

呼吸狠狠一窒,无数种念头在他脑子里不断冲击,在她的肌肤熨烫下,他的身体也有些发颤。专注的看着她,他的视线里,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髓的怜惜。

额头青筋暴涨,额角冷汗直流,他的心脏在狂跳。

见她意识越来越弱,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什么,俯下头再次狠狠吻住了她被药性烧得红艳的唇,带着怜惜,带着久违的冲动,带着缠蜷的爱意。

连翘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双手紧紧缠住他,急不可耐想要他给得更多。

这一切,对艾擎来说,都是折磨。

他安抚着她,与她失去意识的唇死死纠缠在一起,眯了眯眼。

“小骗子,我来,你别乱动……”

这天的京都夜晚,在普通老百姓的眼睛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宁静里有喧嚣,喧嚣里有安详。

然而,妇幼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紧张得人心惶惶。

现在是凌晨两点,整个妇幼院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已经全部疏散了,那些住院的婴儿被裹在襁褓里临夜就转了院,闻讯而来的警方和红刺的特种兵们,已经将整个医院大楼围得水泄不通。

罪犯劫持了太子爷的老婆。

医院有大量的爆炸物品,数量惊人……这还了得

邢爷和冷枭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时,不多不少刚用了两小时。他这次去红刺各大战队视察工作,是带着冷枭一起去的。

意图很明显,卸任和交接前的风吹草动。

见到大哥的身影,裹着厚厚羽绒服的小久姑娘苍白着脸儿就小跑了过来。从昨晚上开始,她一直呆在医院的警戒线外,这会儿,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

“哥,你终于来了……我嫂子她,在上面……”

正在安排排爆兵们工作的谢铭诚也跑过来,严肃地敬了个礼:“报告!老大,嫂子被邢子阳胁持在天台上保洁人员使用的杂物间里,他叫嚣说必须等咱们拆光炸弹再谈判,上面还有nua的直升机接应!妈的,他装的炸弹,太多太复杂,有电子引爆的,有声音引爆,有压力引爆。尤其是通往天台唯一入口上的那个,是带着计时器的。”

众所周知,无论炸弹有多精密,有多复杂,都是可以人工拆除。

而炸弹里面,最具威胁最危险的,恰好就是那种带有定时器的炸弹。

一般来说,炸弹上的定时器,是制作的人用来迷惑对手的障眼法,上面标示的指针和数字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代表跳到那个数字就一定会引爆,也不代表在这之前它就不会引爆。

换而言之,拆弹的过程中,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到底会不会爆炸。

“报告——”

这时,又一个穿着防爆服看上去臃肿的士兵走了过去,取下头上的防爆头盔,他喘着气儿说:“报告队长,一共排除爆炸装置36个,但是天台入口那个定时炸弹,做工太精细,通过检测仪测试发现,极有可能还连接着天台之上的炸弹。一旦,一旦操作不慎,极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安全,所以我们……”

上面的人质是谁,战士们都知道。

这样的炸弹就像是人脑子里最接近死亡的恶性肿瘤,谁敢轻易去拆

邢爷仰头望向楼顶,妇幼院的综合楼很高,在这个位置,他压根儿望不到天台。

几秒后,他冷冷地沉声说:

“我去拆!”

“是!为老大准备防爆服!”谢铭诚冲着旁边的战士挥手。

“不用——”

邢爷挥手阻止他的动作,然后,大步流星地冲向楼里。

他要穿防爆服做什么

一旦定时炸弹爆炸,她都不在了,他即便无祥又如何

他神色里的决绝吓到了众人,谢铭诚双眼赤红。

“老大……”

邢爷闻言顿住了脚步,极快地回头扫了面前的战友们一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面色平静的冷枭身上。

“交给你了。”

眸色微黯,冷枭点头。

……

最高一层长廊的尽头,就是通往天台的入口。

一路上都是全副武装的武装特警和特种兵,定时炸弹旁边,有两个穿着重重防爆服的战士在把守。

邢爷走近了过去,仔细观察起那个定时炸弹装置来。正方形,长宽差不多都是20厘米左右,的确做工精细,炸弹的外部用黄色的胶带缠绕着,突出端有两个闪烁的指示灯,起爆装置堪称完美。

就像咱们常看的香港警匪片一样,炸弹的雷管附近有好几根颜色各异的线。当然,吸引他目光的还有,电路板上那小小的液晶显示屏。

显示屏显示着,5:19。

读秒计时器在不断地闪烁着!

连翘在上面,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剪红线,还是剪蓝线对于排爆兵来说,它是一个难题。

而对于邢爷来说,它不是难题,却是关系到他未来的生命较量。

盯着它,他眉头紧拧地研究着它的电路构成。

说了这么久,其实不过半分钟左右,邢爷就慢慢地摊开了手。

“拿来!”

“是!”

一个防爆战士赶紧将手里的剪线钳递了过去——

防爆头盔里的眼睛一红,他在替老大担心。他们穿着厚重的防爆服,而老大只穿着普通的军常服。

邢爷没有回头,向他们摆手。

屏紧了呼吸,两个防爆战士站远了,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

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拿着剪线钳的邢爷却没有动静了。

突然,他脱了手套,抚上了自己的双眼。

闭上,睁开,闭上,再睁开——

怎么会!

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视力又模糊了

事不宜迟,他飞快地想着办法,5:19,还剩下多长时间

“我来吧!”

一句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邢爷艰难地考虑了几秒,长吁了一口气,“多谢!”

瞄了他一眼,冷枭眉目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不多,生死抉择就在面前……

他拿着剪线钳靠近了爆炸物,和刚才的邢爷一样,十分小心地观察着爆炸物,上面的时间显示着:1:15,一分十分秒后,它会不会爆炸,谁也不知道。

动手之前,他漫不经心地问。

“你不用避一避”

“避什么避我老婆在上面——何况,枭子,我对你有信心。”

微微挑了挑唇,冷枭没有再说话。其实,他看见了老大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时间,仿若静止。

又一分钟过去,时间剩下0:15。

冷漠的眼神微眯,冷枭握住剪线钳,毫不犹豫地伸向了那根蓝线……

然后,他也闭上了眼睛。

耳边,没有了动静。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液晶屏幕上的时间定格在了0:05。

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冷枭挥手招呼旁边的排爆战士过来,然后扶着伫立的火哥,“好了,缓过来了么”

邢烈火点了点头,模糊的视力渐渐恢复。他先命令防爆战士赶紧将炸弹挪开并且打开天台,然后瞧了瞧那个炸弹装置,奇怪地问冷枭。

“你怎么想到剪蓝线的”

不管是红线还是蓝线,都有可能爆炸,其实这个真带点儿赌博性质的。

冷枭冷硬的唇抿了抿,几秒后,似是而非地回答:“有一个小丫头告诉过我,红线是月老的姻缘,剪不得。”

“你的女人”邢爷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也许吧!”

也许吧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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