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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米 小丫头,还耍上横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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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姐,老爷子有请。”

有请!

‘请’这个字儿一般是斯文人的说法,内里的意思更确切点儿表达,应该这么说——找茬!

不过么,这种事情都摆到刀刃上了,避无可避还怎么办那就上呗!

飞快地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火哥,她没有流露出惊慌,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皱巴的衣服,转身就跟着眼镜男出去了,昨晚一宿没睡,衣服都脏乱了,可是她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见人。

本姑娘就这样儿!

刚走到电梯口,谢铭诚就大步追了过来……

“嫂子!”

“谢队!你这是”她有些疑惑。

“老大让我跟着你去!”谢铭诚看上去特别精神,话说得铮铮的响亮。

一听这话,那生活秘书笑了笑,“老爷子吩咐,他只见连小姐一个人。”

慢腾腾地瞟了他一眼,谢铭诚十分坚定,“老大吩咐,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连参谋!”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只听邢烈火的,其他人谁都不好使,哪怕邢老爷子也一样。

连翘心里一暖,火哥这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呗,虽说老爷子找他到底要干嘛她不知道,不过不用脑子想也明白,指定没什么好事儿。

那个生活秘书毫不让不,依旧有礼地提醒,“连小姐,老爷子说只请你一个人。”

呵呵……

难道还真有猫腻

不等她回答,谢铭诚直接挡到她的身前,板着一张黑脸,套词儿没变,“老大吩咐,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必须跟着连参谋。”

生活秘书皱了皱眉,他是玩脑子的斯文人,而谢铭诚是拿枪杆的野蛮人。

跟他讲理瞎掰!

想了想他走到旁边打了个电话请示,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目光投到连翘脸上。

“走吧,老爷子同意谢队跟着。”

……

下了楼,医院门口停着一辆xx车,生活秘书礼物地替她开了车门儿做了个请的手势。

微微笑着,她心里直突突,和谢铭诚一起钻进了那辆车,一路东拐右拐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汽车拐进了一条胡同,最后停在了一个四合院门口。

透过车窗,可见院门口站满了一溜儿的警卫,好家伙,瞧这阵仗,套用古时候就一个词——重兵把守。

“连小姐,到了。”

连翘一笑,波澜不惊地下了车。

好吧,其实这些都是表面儿上的,小心肝儿一直在打鼓呢!不过么,有谢铭诚亦步亦随的跟着,总算是略略放心了些,火哥手下的这几员大将,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说飞檐走壁太夸张,但再加上她自己,一般人要想把她怎么着也不太容易。

况且,她也不相信依邢老爷子这总身份,真会对她采用什么野蛮的手段。

俗话不是说么,先礼后兵,第一次交锋,怎么着都得是礼,要兵也会是下回分解!

果然,她的猜测是没错的。

一进四合院居然很有居家的感觉,凉风习习,苔藓干涸,青石板被磨平了棱角,这布局季陈设都是纯粹的京都风味儿,但是从那考究的用材,色彩,纹饰和院落设施来看,又和普通四合院大相径庭,像极了晚清时遗留下来的贵族院落。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儿见她呢

正厅的雕花木窗下支着一张木桌,桌上摆放着古董茶具,旁边的炉子里还浇着鲜开的水,咕咕直响。

而邢老爷子就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喝着茶,神情内敛深沉,带着明显上位者的威严,老实说,仔细看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五官还真能看见几分火哥的影子。

见她进来,他挥了挥手,谴退了旁边的人,谢铭诚也站开了,只是远远观看不敢听,这是规矩。

邢老爷子语气平静无波,内里却暗藏着锋芒。

“过来坐吧。”

啧,还挺客气!

连翘牵着一抹笑来,优雅地走过去他相对而坐,准备迎接着即将而来的刁难。

她面前,也摆着一盏茶。

半晌,邢老爷子没有说话也不搭理她,连翘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是给她的下马威,高手过招之前都会选择先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院里,十分寂静。

终于,听到茶杯轻碰木桌的清脆声响,还有邢老爷子闲话家常似的开场白——

“我是烈火的爸爸,相信连小姐也知道。”

费话不是但费话的前奏却是必须的,连翘当然不会没了礼貌,淡定地笑笑,她这时候才温婉地招呼。

“公公好。”

皱眉,很显然,邢老爷子对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但他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漫不经心地说,“这儿是邢家的祖宅,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而邢家在历经朝代更替还能保持家庭的社会地位,连小姐知道是为什么”

摇了摇头,连翘还是微笑,心里忖度着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呢

按火哥的说法,一个大家族里那些事儿都是错综复杂的,而家族的典盛与兴衰都得依靠后世子孙来维系。老爷子的意思无外乎说,火哥身处在这样的家族里,除了享受家族给予的荣耀,也得承担家族的责任,甚至牺牲自己的婚姻。

可是,她是连家人,按帅爸的说法,不也是几百年传承的武术世家么

对,连家的气度不能丢,淡定点——

“烈火他要找什么样儿的女人,要找多少个女人,我做父亲的都不会去干涉,只不过,这种女人只能是女人,绝对不可能与婚姻有关。”

连翘笑了。

这话的意思翻译一下就是,邢烈火跟哪个女人上床,跟多少个女人在床都无所谓,只要不结婚。

多扯淡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即便心里很不耻这种逻辑,但他是长辈,连翘也不好去反驳,只能品着跟前那盏烟雾缭绕的铁观音静观其变。

大概是瞧出她没有反应,邢老爷子冷漠的双眼浮上了愠意,但还是很平静,“连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这里的环境太复杂,并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

呵呵……

为啥不直接说让她滚蛋呢非得绕来绕去的这么拽文,她这种市井之流实在欣赏不来这种修养。

不过么,装疯卖傻,那可是连翘的强项。

坦然地望着他,她轻笑了一声。

“呵,我打小在京都长大,觉得这挺好的!”

态度不卑不亢,不反驳,不辩解,只是微笑,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这是她唯一的应对方式。

锋利刺眼的目光落到连翘身上,邢老爷子说话不疾不徐,但总有本事让听得人心里发慎,“连小姐,我很忙,一会还有事,希望你能审时度势。”

这么说来,也真为难了老爷子,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和她这个小女子说教,还说得如此隐晦,七弯八绕的。

她心里实在很想笑,但面儿上却装着听不懂,“那实在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挺忙的,我老公还等着我给他做红烧肉呢——”

“我以为你应该很聪明才对”邢老爷子隐隐薄怒。

“谢谢,我一向不笨。”

“烈火是一个大局观很强的人,可是现在他所做的事,越来越不靠谱,你不希望他为了你失去政治前途吧”

连翘微微有些怔愣,火哥这人确实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杀伐决断,泰山崩于面不变色的男人,他是天生的王者,而跟她在一起这事儿,在她看来有太多令人费解的东西。

见她动容,邢老爷子继续说:“昨晚上的事,我不想再去追究你的过失,但是连小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更是邢家的长房嫡孙,他的婚姻绝对不可能连你绑在一块儿,有些道理我不想赘述,连小姐应该明白吧!我能给你唯一的机会就是,好好做个班婕妤吧。”

班婕妤

连翘震了,真特么搞啊,把她当什么了,这些政客说话可真有意思,怎么不直接告诉她说做火哥的小情儿也不是不可以,做老婆就免谈,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扯这么多幺蛾子干嘛

这谈话技巧,这掌控的气势,真不愧……

略略垂眼,她这次是发自心底的笑了,眼波辗转间,那笑容如沐春风。

“实在对不住,我从来没想过做长孙皇后,更没想过做班婕妤。”

“连小姐,我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跟你谈话的。”邢老爷子的话,语气加重了。

意思是说她态度不恭敬,不识趣可是凭什么她该恭敬呢他都不接受自己,怎么又成了长辈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不过心里这么想,面儿上她还是挺恭敬。

“我也一直敬重您是长辈。”

“那连小姐这么聪明,应该懂得该怎么做吧”邢老爷子看了看时间,似乎对谈话已经产生了不耐烦,或者对她的油盐不进很是恼怒。

“相比于聪明,其实我更固执。”连翘笑着回答。

哪怕她昨晚上没睡觉,这会儿脑子却比谁都清楚,经过了昨晚,她非常清楚自己还是挺在乎那个男人的,而且他是自己的丈夫,凭什么他三两句话自己就得拍屁股走人

不过么,从邢老爷子的态度,她倒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和火哥要走下去,绝对不仅仅是你情我愿那么简单,这条路甚至会比她想象的还要荆棘密布,也许还会危险重重。

沉默片刻后,邢老爷子终于站起了身。

“连小姐当真不配合”

不配合又如何

连翘说不出自己此时心里的感觉,他需要她怎么配合什么时代了还有用强权拆散别人家庭的不就是欺负她小屁民无权无势么

压抑着心里的难过,她笑着一字一顿说得相当的认真:

“那我也跟你说实话吧,我不会畏惧你的强权,也不会自我轻视,更不会像你所要求的离开他,我只想说一句话,我会是配得上邢烈火的女人,如果有一天我真要离开他,绝对与你所说的这些都无关。因为你所看重的,对我来说,偏偏都是浮云。”

闻言,邢老爷子眸底掠过一抹的惊讶,转瞬间,眉目变得更为锐利,“不识趣的后果,你能承担么”

抬眼望了他一眼,连翘索性不回答,言多必失,想怎么样说了也没用。

恰在这时,有秘书过来小声提醒:“老爷子,会议时间快到了。”

点了点头,邢老爷子突然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句话:“对于连小姐的自信我很欣赏,对连小姐的家庭和过往我也都查清楚了,这里面也包括……你父亲的事。”

说完,他大步离开。

听了他这句话,连翘却不太淡定了,什么意思,关她爸爸什么事

“等一下,我爸爸他……”

可是,邢老爷子充耳不闻,没有再回头。

连翘抿紧了唇,望着那扇雕花木窗,静静出神了良久……

从四合院出来,连翘准备去农贸市场买新鲜的食材,于是便让谢铭诚先回医院,可是她好说歹说都不管用,这家伙偏就认上死理儿了,说跟着她是老大交待的政治任务。

必须寸步不离,除非他死……

没法儿了,遇到这么一个犟驴子,难不成,还真把他给杀喽

于是乎,这么一个大堵墙似的谢大队长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开始逛菜市场,实事上,看到他那股子实诚劲儿,连翘心里还真是挺乐呵的,直接就将刚才和老爷子那一番不太愉快的对话放之脑后了。

她这个人,小强的心脏,奥特曼的四肢,心理调节能力特么强,抗打压能力更强,只要火还没落到脚背上都不算什么,再加上劫后重生的喜悦感,她真挺放松的。

生活如此美好,烦躁哪有必要

戒躁!戒躁!

很久没来到这种地方,乍一看到市场上排列整齐的新鲜水嫩的各类蔬菜,心里那个爽快啊,要不是有个跟班儿她真想哼两首小曲儿了。

买菜到是小事,伤脑筋的问题是,除了红烧肉,她还真就不知道火哥喜欢吃啥,平日里吃饭,见他啥都往嘴里塞。

站在菜摊儿前,她略略顿步,转眸笑问:“谢队,老大都喜欢吃些啥啊”

谢铭诚回答得也挺仔细,“……好像都喜欢吃。”

得,很明显,她白问了。

不过他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这些纯粹的军人在脱离了社会后,整天的战略高压训练下,难免会在生活上有些“白痴”了。

心里喟叹着,手里东挑挑西捡捡的很快就购买了好多的食材,既然不知道喜欢什么,那就学韩信呗——多多益善。

也不怕拿不了,今儿有谢大队提供最体贴的六星级服务,左手提葱,右手拿蒜,那股子周到劲儿真真儿不错。

如此这般一顿折腾下来,连翘对于当初在天鹰大队时被这家伙时不时的下死手训练,心态总算是平衡多了。

……

等他俩买好了东西再回到病房,远远地就看见火哥那间病房门口站着俩小护士,手里拿着一个药品托盘,门神似的杵在门边儿咬着耳朵说话,却没有进病房去。

咦,真奇怪了!

她走在前面,有些不解地问:“咋了这是”

“准备给领导吃药,还有挂液体……可是……”

看她俩那支支吾吾的样子,连翘更是弄不明白了,吃药挂液体在门口站着干嘛

“可是什么”

两个小护士相视一眼,咬着唇如实说。

“领导似乎情绪不太好,我俩都被轰出来了……但是上头又交待了要照顾好,我俩……我俩……”

那可怜劲儿,那为难的样子,弄得连翘手上拿着的购物袋差点儿打滑。

老实说,有些难以置信,她走的时候火哥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工夫脑子就抽风了

安慰似的笑笑,她推开病房门,说:“进来吧!”

“……”

“不怕,没事,他又不吃人!”

一进门。

果然,邢爷那心情明显还在持续愠怒着,坐在病床上满脸怒意,那脸色黑得……

别说,真像要吃人似的,这模样儿,不了解他的人谁敢接近半步

而舒爽和卫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都没吱声儿,一眼瞄到他,卫燎赶紧双手合十,眼睛里代达的意思全是‘搞不掂’——

还真发脾气来的总归得有个事儿吧!

不过么……

连翘可是深谙火锅同志的脾气,没事儿发脾气也是常事,这么一想,便有些哭笑不得,往里走着便轻声儿问:

“你们这是咋啦”

听到她的声音,邢烈火明显松了口气儿。

终于看到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那颗提了半天的心脏总算又落回了原地儿,眼睁睁看着她被老爷子叫走,他实在是太不放心才派了谢铭诚跟去的。老头儿的那些对付人的手段,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而现在,回来了就好!

心一旦舒坦了,脸色也就好看了,由黑变白不过瞬间就完成了,但说话时那种牛气冲天的冷漠样子还是丝毫未变——

“连翘,过来。”

“马上就来,我洗个手……”

心里鄙视着这个纸老虎,连翘笑着开心的答应着。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进里间洗了个手,才又重新坐回到他身边儿,小模样儿挺像个乖顺的小媳妇儿,紧紧握住他的手,连氏笑容特别灿烂。

“听说你不吃药,不扎针”

“嗯,老子不高兴。”邢烈火脸色一沉,不太愉快了,好不容易变白后好看点儿的脸色,瞬间又变得漆黑一片了。

连翘微怔,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老大,你几岁了这么幼稚,还怕打针吃药”

似乎对她的揶揄不以为意,邢烈火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我要你喂。”

唇角一阵抽搐。

真真儿的,连翘想不服他都不行,多大的人了,怎么孩子似的耍脾气

无奈地冲站边儿上一直没吭气的小护士使了个眼色,立马药便拿了上来,温水什么的都是现成儿的。

将药片握在手上,他却不接,就着她的手温水送服,哪像怕吃药的人

吃了药,这回邢爷也没有再反对护士给他扎针了,只不过,另一只不扎针的手却紧紧抓住连翘不放。

别误会,他绝对不是怕痛怕扎针。

而是……

他不喜欢这些女人碰他,哪怕她只是护士,哪怕只是碰手,哪怕只是为了给他治病,他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不容易挂上药水,护士功成身退,邢爷往病床上一躺,看着他女人在身边儿坐着,觉得心情真他妈爽,这小日子有盼头。

话又说回来,他平日里的工作实在太忙了,绝少有这种放松的机会,像这样啥事儿也不干,就睡在床上等吃的感觉还真挺不错。

不过,一切都因为有了人陪。

别说,高干病心的小厨房挺利整的。

外加连翘这小妮子做事儿本来就风风火火的十分利索,又多一个舒爽帮忙,大约一个多小时,病房里就支起了一张饭桌儿,饭菜都摆上了。

色,香,味,都有!

不过是随便做的几样家常菜,都能让人食指大动。

红烧肉她也做了一盘,但考虑到火锅同志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宜吃,好说歹说才让他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想,她却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若干,例如,以后至少每周两次红烧肉等等……

苦逼的娃儿,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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