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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小匀真可用“温润儒雅,丰神飘逸”来形容,坐在他对面,羊一时能忘了苦痛,因为这是最近最叫她神魂颠倒,想见到的人。
“王尔德说过,在艺术中只有美丑而无所谓对错。我去过黄州赤壁,赭红色的陡峭石坡直逼着浩荡东去的大江,坡上有险道可以攀登俯矙,江面有小船可供荡桨仰望,地方不大,但一俯一仰之间就有了气势,有了伟大与渺小的比照,有了视觉空间的变异和倒错,因此也就有了游观和冥思的价值。客观景物只提供一种审美可能,而不同的游人才使这种可能获得不同程度的实现。荀公以自己的精神力量给黄州的自然景物注入了意味,而正是这种意味,使无生命的自然形式变成美。因此不妨说,荀公不仅是黄州自然美的发现者,而且也是荀公自然美的确定者和构建者。”
荀小匀侃侃而谈。
在羊这里,听得是如痴如醉,当然她那点学识听不听得懂倒在其次,重要是眼前人的风采足让人迷醉就行了。遥想他在舞台上展示的各种无穷魅力的角儿,羊觉着能与他这样近距离接触实在知足。
柯秒一旁也就始终带着微笑,这种戏子能拽文几句也不稀奇,如今捧他们的除了贵胄,文人居多,你不会几点“学识”,如何与这方面金主亲近再说了,据说这个荀小匀一直以荀礼坡后人自居,跟这样的大文人扯上亲缘,更提升自己的品味何乐不为。
当然,当下,他能愉悦他的羊儿,叫她暂时走出悲伤,就是他功劳一件了。
柯秒来了个电话,一瞧,这得出去会儿了。此时此刻,就是他父亲他姐出一万个意外,也不能把他从羊身边叫走的。肯定的,这通电话与“治疗羊的病”有关,他得去见见这方面的专家。
“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跟他聊呢,对了,他晚上在齐德居还有场戏,你去看看也行。”柯秒在她耳边儿说,
羊微侧头,“齐德居那是要会员的,我能进去么,”
柯秒这时扭头看向荀小匀,“小匀先生会带你进去的,”
荀小匀刀叉优雅地正在切西蓝花,微笑垂眸一颔首。
柯秒走后,羊羞涩地才与荀小匀聊起一些她感兴趣的话题,
譬如,您平常都怎么养生呀,肤色看着这样好!嘿嘿,羊好养生嘛。
荀小匀说了些日常。
“这是我平常用来护嗓子的,”他叫来服务生要来一杯清水,羊见他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青花瓷瓶,往清水里倒了些粉色粉末。清水一下变得格外漂亮,粉嫩粉嫩的,看着就美妙。
“你尝尝,”他将杯子递与她,
羊受宠若惊,接过来小抿了一口,
哎呀!这个味道简直叫羊突然有种……幸福得想哭!浑身一股子无与伦比的温暖气,舒服得何止嗓子眼儿,骨头都是酥软,一种美满得要冒泡!
羊贪婪地又尝了一口,不觉都眯起了眼,一种勃然的活力在体内荡漾,叫羊觉着“明日又有了希望”!……
“先生,您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好喝!”羊迫不及待地问,
“我这是用螳螂卵鞘……”
哦,原来螳螂产卵时会先由左侧附腺分泌泡沫状蛋白物质于生殖腔开口处,右侧附腺分泌出二酚醛类物质,使分泌的蛋白物质凝固为一层较坚硬的外壳筱盖在卵块外面,形成卵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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