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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则弹弹烟灰,指指他“你这就是冤枉王羊,明显梅粒在前,妠儿在后,是妠儿在偷他梅粒的人——不过,这不明摆的,妠儿是真喜欢她,几次三番就那么巧遇上,不是缘分是什么,所以我说呀,偷就偷,抢就抢了,难得妠儿喜欢,咱们就得给他弄来!”
“嗯。”袁也一点头,看来再赞同这个想法不过了。又笑笑“虽说这只羊是风情万种,可真没想到妠儿喜欢这样的,我还以为他会中意个文静隽秀的呢。”
詹则叹口气,“再文静隽秀的有王羊这样的吸引人我那天还真偷偷尝了下她做的几道菜…咳,所以说她招人喜欢不是没道理的…”
袁也碰下他胳膊,“你别是也对她……”
詹则笑笑“我敢么,再说,她这样的,还真不是普通人拿得住,那脾气,光靠哄能行”又频频摇头“无福消受,妠儿都有得跟她磨哟。”
瞧瞧,强将手下无弱兵,妠儿手下这几个少年也够通透,也都看出来她是个什么货咯,难缠。
……
这边,老谢楼也有一场饭局。
“这边是换厨子了这道干烧黄鱼真不错。”易惺赞不绝口。今天宇乐做东,请了多多那边、也算他们从前的“老友”聚聚。
说起梅粒和多多这两边人,从前有亲的时候,可自从梅家上位,就有些隔阂,加上为了羊、梅粒把多多痛揍了那回后,急剧恶化。虽说之后又走向缓和,但到底还是心齐不起来了,有点面和心不和的意思。
“嗯,好像是换了个师傅,菜烧得更入味儿了。”宇乐笑说,也不得不赞同易惺这话。老谢楼许久不来,没想“提档升级”后炒了他家百年老字号的“家传厨子”,换了师傅反倒有些了新意。
干烧黄鱼这道菜,按教科书把菜做出来,不难,难的是烧出精气神。一亮相,必须满堂彩,不可臊眉耷眼。但见披红挂绿,张灯结彩,浓眉大眼,富丽堂皇,盘中一条大黄鱼,化作一条喝恣儿了的精壮红脸大汉。“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袖儿窄窄,今夜做个娇客”。红、绿、黄三彩喜气洋洋,一时间竟分不清窗外是华灯初上的京西羊角洛还是夕阳西下的紫阳颐园宫,滋美不胜收!
宇乐暗自记下,今天选这地儿没错,找到个新大师傅,得攒着推荐给梅粒。羊不爱收敛新鲜厨艺么,梅粒可满世界给她寻着新奇呢。
聊了会儿家常,宇乐放下酒杯,垂眼貌似捻鱼蘸酱,微笑说“腥儿,甭怪哥哥多话,这些时是瞧见些挺轧眼的,得跟你告告状……”嘿,就把前几天“掀狗场”的事跟他说道了说道,后话里主要还是提到了“学院派”在这里头的“举足轻重”,言语里客气,可也不客气,就是“如今怎么乱了套就,京里地下的场子这么无序了”
眼见着易惺神色越来越沉,
最后放下筷子,也算“好言好语”,“乐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遇着这样的事当天怎么不来跟我们招呼……”宇乐自是这样推脱那样“为难”的,他自是丝毫不提“跟羊有关”,仅说“私事碰巧”,反正把个易惺心里是激怒的……也是,前头说过,“学院派”的悄然崛起,到处“煽风点火”分碗羹,他们也不是完全无觉,只不过,真的没放眼里,都是些还在校的毛娃娃,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可一听宇乐拿出这些个证据出来,这些毛娃娃占得的份额着实“不小”了,易惺难堪的是,他们竟然还无觉,倒是叫宇乐他们“找上门来提醒”了!——可想,此后,易惺他们得多“雷霆巨势”来打压“学院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