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节 不着调的吸血鬼和保密法的用意（1/2）

费恩当然不可能毫无防备地进入吸血鬼的公寓，他早在进入公寓之前，就把那把在赫敏面前展示过的符文小刀扔到了路边。他之前在小女巫面前表现出的法术进步只是为了玩梗而已，所谓的“飞雷神之术”就是五环咒法系法术传送术，小法师只是将符文刻画在飞刀表面使其成为传送法阵而已，必要的时候可以激活返回。

而所谓的“天力手”也是一个魅惑人类+王车易位的复合法术，这也是费恩的进步，他开始尝试用一个法术去影响另外一个法术，上述的组合只是一个尝试，不过法术叠加造成的结果就是法术难度指数级上升，一环法术+二环法术造成的结果就是使得这样的法术失去实用性，因为费恩目前无法承载过多的组合法术。

不过费恩目前不用顾虑过多，吸血鬼和巫师之间相处相比狼人和巫师之间要和平得多。

小法师顺利得见到了佩蒂尔，这个传说中活了8000年的吸血鬼。佩蒂尔的上半部分獠牙已经突出了嘴唇的限制，费恩能够透过他的皮肤看到那些青黑色的血管，仿佛有血液在内部凝结一样，当他走出墓穴（石制棺材）之后，空气一下子变冷了。

“吸血鬼才不做洗盘子这种事！”迪肯有些不满维亚戈对他的催促，不过没有鬼和人理睬他。

“佩蒂尔，这是费恩。”维亚戈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牵着老吸血鬼从地下室里出来，他笑着向这位老吸血鬼介绍小法师，“这是我们的朋友。不要吸他的血，好吗？”

佩蒂尔颤颤巍巍地用手比划一下之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很好。”维亚戈仿佛照顾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一样照顾佩蒂尔，他满意地转过头对费恩介绍，“小巫师，这是佩蒂尔。”

“你好，先生。”小法师行了个礼，吸血鬼活越久实力越强大这点他还是了解的，之前佩蒂尔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就随时准备触发准备好的传送术了。

佩蒂尔慢慢抬起手，指了指壁橱，然后点了点头，“欢......欢......欢迎......”

“佩蒂尔很喜欢你！”弗拉迪斯拉夫开心地说道，“维亚戈！快把你珍藏的红酒拿出来！我们要欢迎新朋友的到来！”

“yeah！”迪肯举起双手欢呼，他一下子脱掉了皮夹克，“新朋友！新朋友！快来品尝美酒吧！patrypeople！”

“还请别介意。”维亚戈对着小法师耸了耸肩膀，“佩蒂尔不喜欢说话。”

不得不说，永生种族的品味都相当不错。当然，费恩指的是年龄超过一百岁的吸血鬼，弗拉迪斯拉夫和维亚戈这种，原本就是贵族的吸血鬼，小法师可以和他们聊雕塑，聊绘画。至于迪肯，唔，他原本是个买鞋子的小商人，被佩蒂尔变成吸血鬼之后才接近一百年，然后他浑浑噩噩地加入了**——这些是他喜欢皮夹克的原因，**战败之后他就逃了出来。

年轻的吸血鬼总是不着调——这也是另外两位佩蒂尔的血裔的共识。没错，弗拉迪斯拉夫和维亚戈都是活了8000年的吸血鬼的血裔，佩蒂尔在漫长的岁月中转化过数不清的族裔，但只有费恩面前的三位吸血鬼留存了下来，而他们也像照顾家人一样照顾佩蒂尔。

迪肯在喝过酒之后就开始在另外两位吸血鬼和费恩脱起了衣服——他穿着带有镂空蕾丝的背心。

“脱衣舞也是艺术。”这是迪肯的原话，弗拉迪斯拉夫和维亚戈对此表示同意，并且表示留声机里的黑胶唱片需要更换，因为那些唱片已经落后于时代了。

在品尝过维亚戈珍藏的红酒之后，三人鬼一人瘫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

“你对死亡怎么看？”感性的维亚戈首先发问。

“那只是另外一段冒险的开端罢了。”费恩想了一会，说出了一个较为接近自己想法的答案。

“那么......生命呢？”

“是探索魔法奥秘的工具。”

“那么，你不介意把自己转化为亡灵了？”弗拉迪斯拉夫惊讶地看着费恩，“你愿意成为我们的伙伴？”

“我目前觉得我的生命还挺长的，朋友们，我大概可以活一百八十岁。”费恩撩起耳边的长发，“我是半精灵。”

“没关系。”迪肯兴冲冲地说道，“你迟早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的。”

“呃——我比较倾向成为一名巫妖。”费恩说道。

“骨头架子？”维亚戈翘起眉头。

“那你可再也品尝不到美酒了。”弗拉迪斯拉夫有些遗憾，“我见过其他亡灵，那些僵尸，他们喝酒之后都会漏出来。”

“可惜。”迪肯点了点头，“我觉得做吸血鬼挺不错的，我不喜欢晒日光浴。我原本只是在卖我的衣服和鞋子，然后就变成了吸血鬼，变成吸血鬼之后还可以随意变形。”

“他昨天还变成了一条狗。”维亚戈补充道，“还做了爱。”

“朋友们，可以和我说说你们吗？”费恩受不了这么重口味的话题，他从腰间的次元袋里取出一瓶红酒，“我们可以边喝边聊，我对吸血鬼的了解只有埃尔德·沃普尔写的那本《血亲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

“我听过血尼【注1】说过这个名字，据说他还认识霍格沃茨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弗拉迪斯拉夫拿过酒瓶，手指一动，软木塞就应声飞出，他给所有人的酒杯当中倒入红酒，“虽然我已经听腻了，但是为了加深我们之间的了解——我不介意，尤其在有美酒的情况下。”

“我不介意先从我开始。”弗拉迪斯拉夫喝了口酒说道。

弗拉迪斯拉夫是除了佩蒂尔以外年龄最大的吸血鬼，据维亚戈所说，他总是有一些和现代观念格格不入的想法，比如蓄养奴隶。不过这些都会被维亚戈改正，反倒是弗拉迪斯拉夫活了那么长时间，仍然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兴趣这点非常让人敬佩。

“我第一次成为吸血鬼的时候，我还挺残暴的，因为我折磨了许多人而出名。”之后的日子里，弗拉迪斯拉夫端着酒杯，带着费恩参观他的折磨小屋，“我现在不怎么经常来这儿了。”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尝试虐待别人，我做的事情.....就是我会戳别人。”中世纪吸血鬼指了指角落，“用那些刑具。我在肉体虐待上可是极具天赋。”

“我因此被称为‘戳爷弗拉迪斯拉夫’。”弗拉迪斯拉夫露出了一个能够吓坏小孩子的笑容。而对于被转化成吸血鬼的年龄，弗拉迪斯拉夫一直坚持是16岁，虽然他看上去比迪肯和维亚戈要老得许多。

嗯，从混乱邪恶到中立邪恶，费恩点了点头。

据维亚戈所说，弗拉迪斯拉夫曾经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吸血鬼，他能一次性对着一大群人使用附魔系法术，能够催眠二三十个姑娘参加宴会，然后吸光她们的血，他会杀死任何人，男人，女人，甚至是孩子。但是在他被失败了一次之后，就变弱了许多，他现在就连变形都变不好，弗拉迪斯拉夫总是变不好动物的脸——所以他们在公寓里时常能够看到长着弗拉迪斯拉夫脸的猫咪到处乱跑。

至于维亚戈则要温柔地多，他从不虐待别人——他只是喜欢唠叨，喜欢干净，之前也说过他在吸血之前总是铺着毛巾和报纸。

维亚戈还向费恩展示了他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子送他的礼物，用纯银链子打造的银怀表，不过可惜的是吸血鬼不能触碰纯银，维亚戈只能戴着手套，将怀表举到费恩面前。他打开怀表，里面有一张椭圆形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美丽女子的头像。

“这是凯瑟琳——我当时觉得......她是那么的令人沉醉。然后我就突爱上了她......然后她就移民了，我要跟着她一起走，我会去追求她，告诉她我的爱。”

“但是我的仆人——菲利普，他在我的棺材托运上贴错了信息。这趟旅程花了八个月——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和别人结婚了。”维亚戈说着说着就捂住脸，费恩为了安慰他还送给他一根蜂蜜公爵的血腥棒棒糖，弗拉迪斯拉夫也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