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谁的自欺欺人(2/2)
“以为我是为了白帝要质问你”宣雨辰眸中闪过一抹余痛。
“不然呢难不成是叙旧么”年莹喜动了动自己肿胀的手指,不过是稍微用了些力气,便疼的钻心,她本來还打算今夜看看能不能趁乱溜出去给宣逸宁放个风,现在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年莹喜,你到底有沒有爱过我”宣雨辰忽然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提高了音量,似乎这个问題不单单是困惑着她,更是困惑着他自己。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害了自己一场,让自己像是一只丧家犬一样的流浪,可到了最后,他最忘记不了的那个人,却偏偏是她。
他开始以为这是恨,可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來一切的忘不掉都与恨无关,他是因为想念,所以才无法遗忘。
年莹喜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自己听错了。
“宣雨辰,你脑子有病”她与他之间,和谈來的爱情和谈來的喜欢如果她要是沒记错的话,貌似他和她连感情都沒有。
“这么说,你已经不爱我了么”宣雨辰忽然失了双手的力道,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她的目光由炙热转为久远,声音也愈发的飘渺了起來,“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喜欢黏着我,无论我在那里,总能看见跟在我身后的影子,就算是我成亲了,你还是那么……”
“你等会。”年莹喜听得双耳生疼,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沒有必要再隐瞒,索性摆明了告诉他,“曾经那个世界里只有你的年莹喜,已经亲手被你推走了,她丢了,也再也回不來了,至于现在的我,对你根本沒有一丁点的好感,你明白”
“我不明白………”宣雨辰忽然站起了身子,面目几欲狰狞,“如果你对我沒感觉,为何在进宫之前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我知道你跟宣逸宁在一起,只是看上了他手中的皇权。”他说着,忽然拉起了她的手腕,不在乎她疼痛的用力捏紧,“我也可以给你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无论是白国还是宣国,早晚都是你的天下…”
年莹喜瞧着眼前这个已经沒有了理智可谈的宣雨辰,终是迫于无奈的笑了出來,“我不过是一个女人,要这个天下做什么”垂眼看着自己那已经红肿的沒了样子的手指,笑容依旧,“其实你很清楚我去你王府的目的,你也很明白,究竟是谁导致你在宣国无法生存,我不知道你如此自欺欺人的目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关系,至于你以为的我和你怎么了,不过是我用药物给你的幻觉罢了。”
“你是说……”宣雨辰如梦惊醒,呆滞住了双眸的翻涌。
“沒错,是幻觉。”年莹喜点了点头,感觉到他牵制的松动,赶紧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请你扛着那地上的一摊烂肉,尽快消失在我的视前。”
沒有了以往的自信满满,这一次,宣雨辰的自尊心,彻底被年莹喜砸个粉碎,他一直以为,他和她本是应该在一起的,只不过有着现实的阻碍一直沒能重合,可现在,她亲口告诉他,她的心理根本沒有他。
这一次,就算他还想继续的自欺欺人,恐怕也是徒劳了,因为她那双冷漠到冰霜的眼,足以敲碎他一切的自我欺骗。
将地上仍旧昏迷的白帝从地上扛起來,宣雨辰麻木的朝着营帐外走了去,就在快要迈出时,他忽然再次的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地上已然闭上眼睛的半晌,才木讷的问出了声响,“年莹喜,其实你大可以再次的欺瞒于我,然后让我冒死送你出去,你知道凭你的手段,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照办的。”
“我什么手段”年莹喜闭着眼睛,尽量不再让自己动气,以免让手指更疼,“宣雨辰,我之所以上次那么对你,是因为你该抽,但我从來不是一个靠男人寻求出路的女人,尤其是对于你,我更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如今虽然浑身是伤,体无完肤,但最起码我还活着,你以为白帝或者安阳侯,再或者那一屋子花天酒地的男人还可以逍遥多久记着千万不要给我出去的机会,因为我见到光明的那一刻,就是你们所有人面临黑暗的那一刻。”
面对这样永远不懂得服输的女人,宣雨辰还能说什么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走出去,把营帐的帘子放下。
听着外面终于消失掉的脚步声,年莹喜松了口气,正想趁着这个空挡睡一会养精蓄锐,却不料一阵风吹进了她的耳朵,还沒等她睁开眼睛,便听闻了一声压低的惊呼。
“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参加个宴席,怎么参加到牢房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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