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海滩惨案(1/2)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午后,平静的度假村渐渐热闹起来,浅滩被严氏投资公司的200多名员工“霸占”了,游泳的,拍照的,散步的,追逐打闹的,打沙滩排球的,骑摩托艇的,好不拥挤,令人怀念昨天那个静谧的世外桃源。
顾晓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刨沙坑堆城堡,章鹤云在附近挖贝壳,一直到了三四点钟,章鹤云捧着各种各样的贝壳回来了,坐在顾晓丹的后面,在她的耳畔低声说:“晓丹,想不到你喜欢玩沙以后我们住的房子要挖一个人工沙滩给你玩。”
顾晓丹抬头,正好与他的嘴唇轻轻掠过,猛烈的太阳令人视线模糊,他的嘴唇突然触碰了她的唇,她条件反射的躲开了,还轻轻推开了他。
他摊手,坐在沙地上,说:“我们交往了一个多月了,你始终不肯让我吻你。”
她回答:“这里人多。”
他噗嗤笑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回去小屋”
她举起挖沙的塑料铲,轻声骂道:“章鹤云,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之前装出一副柳下惠的样子,其实是个大色狼。”
他双手作投降状,说:“好吧,好吧,我可以再等等。”
顾晓丹低下头继续堆沙堡,章鹤云又说:“晓丹,你的防晒衣颜色不错哦。”
顾晓丹这才想起来,说:“这件防晒衣是景黛音的,我拿去还给她。”
顾晓丹飞快的跑去水上别墅三号楼,刚穿过浮桥,一眼看见一号别墅的藤蔓栅栏边站在两个人,看起来是钟鸣琛和景黛音。
顾晓丹轻轻走过去,听见景黛音在说:“明琛,你是不是喜欢顾晓丹了她可是康乔喜欢的人。你怎么能对哥们的女朋友有想法呢”
钟鸣琛说:“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第一,康乔和顾晓丹不一定在谈恋爱;第二,我也不喜欢顾晓丹。”
景黛音追问:“无论如何,你看顾晓丹的眼神很不对劲,你喜欢她吗!”
钟鸣琛说:“黛音,你都怀上别人的娃了,就不要替我操心了。”
景黛音说:“我也是作为朋友给你提个醒,她好像有很多追求者,我怕你伤心。”
钟鸣琛打断道:“我真的不喜欢顾晓丹!她虽然漂亮但是粗鄙野蛮,虽然上围大,但是水桶腰;虽然皮肤白,但是鼻子有黑头;虽然眼睛大,但是斗鸡眼,最重要的是,她爱舞枪弄棒,没有女人味,还是个吃货,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呢”
景黛音沉默了片刻,说:“真夸张,你这个人总是口是心非。”
钟鸣琛提高了声音说:“我心里的想法我自己清楚,我很挑剔的,我不会喜欢没格调、没水准、没气质的女人。”
顾晓丹在偷听,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即冲过去给钟鸣琛一顿暴打。
钟鸣琛说:“黛音,我们之间已经翻篇了,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安心养胎,相夫教子,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
钟鸣琛说完,急匆匆的走进了门,景黛音望着钟鸣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顾晓丹静悄悄的走进门,看见钟鸣琛在开放式厨房里洗碗,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后,顺手拿起一只小平底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声在钟鸣琛的背脊打了一下,随即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叫。
钟鸣琛转过头,看见手持平底锅的顾晓丹,吓了一跳,问道:“晓丹,你刚才都听见了”
顾晓丹昂起脸,质问道:“你这样抹黑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钟鸣琛调侃道:“我承认我说得夸张了,但是你真的不完美,你的缺点和优点都很明显,需要提升一下自己。”说话时,他那褐色的眉毛,细长的眼睛,骨肉分明的鼻子,淡淡的嘴唇,仿佛在有节奏的跳动似的,看起来嘚瑟得很。
顾晓丹更气了,一个反手,一个正手,平底锅“噼噼啪啪”以各种花式拍打他。
钟鸣琛用双手招架隔挡,一边笑,一边求饶,连连退到冰箱前:“好啦,好啦,我错了,我下次不敢说你坏话了,女侠饶命。”
顾晓丹把平底锅举在半空中,逼近他:“钟鸣琛,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斗鸡眼吗!我是水桶腰吗!我的鼻子上有黑头吗”说着,她深呼吸一口气,挺胸收腹。
顾晓丹几乎是贴着钟鸣琛的脸面在说话,一股旖旎的气氛晕染开去。
钟鸣琛望着她那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她眨了几下眼睛,渐渐地,他脸上嬉闹的笑容凝固了,双颊、耳根微微发红,仿佛两朵小红云飘到他的脸上。
尴尬的气氛飘荡在空气里,顾晓丹抢着说:“算了,就当没事发生,我先走了。”
走了几步,听到钟鸣琛在后面说:“康乔已经退烧了,明天我送他出岛,到中医院住院,你不用担心。”
顾晓丹“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个令人窘迫不安的地方。
顾晓丹走到三号楼,可是,找不到景黛音,只好沿路返回了沙滩。吃过了晚饭,她又去了找景黛音两次,依然不见她的踪影,打她的手机也是关机了。
天黑之后的珊瑚岛令人感觉阴冷,而那一股股带着盐味的海风也刮得呜呜作响。
于是,顾晓丹心里想:反正就是一件防晒衣,日后见面的时候再还给她吧。
这一夜的海浪声特别的大,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从黑夜,到黎明,当东方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烈风才渐渐平息。
顾晓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景黛音站在一个弥漫着烟雾瘴气的雨林,用一种无助而哀怨的眼神望着她,她从恶梦中惊醒了,两只眼睛又酸又痛,后背一身冷汗。
这时,清晨的阳光刺穿了窗纱照射进来,她戴上了眼罩,继续再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吓醒了,她爬起来去开门,只见章鹤云在门口说:
“晓丹,你的朋友景黛音投海死了!”
顾晓丹的耳朵好像“轰”的一声炸开了,站在原地,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背脊冒冷汗,好像觉到四周万籁俱寂,眼前白茫茫一片,似乎连自己也不存在了。
章鹤云继续说:“她昨晚在石滩投海,今早小岛的搜救队派通过无人机在附近海面找到她的尸体。”
顾晓丹不信,说道:“黛音不可能自杀呀!她活得很滋润,肚子里有bb,还有男朋友宠爱她,她为什么要自杀!”
章鹤云点头,回答:“是真的,千真万确,我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昨晚八点钟左右,她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走进海里。”
听了这话,顾晓丹的眼前仿佛有白光闪烁,之后白光越来越大,遮住视线,最后,四肢无力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
突然间,顾晓丹好像弹簧似的跳起来,问:“严闻达呢”
章鹤云摊手,说道:“哎,他一见到景黛音的尸体就当场晕倒了,现在被送去小岛的医院输液。”
顾晓丹努力的搜寻着昨天的记忆,可是大脑一片混沌,什么细节也记不起来。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消化这个噩耗,直到第二天,才恢复了意识。
傍晚,顾晓丹和章鹤云一起来到了石滩,在那里,望见严闻达蹲着滩头上烧纸,风一吹,烧纸的烟火灰末满天飞,晕染出一股悲凉阴冷的气氛,虽然时值炎夏,却令人觉得冷彻心扉。
顾晓丹含着泪,淌水走入石滩,站在一块平整的大礁石上。
严闻达的头发凌乱,满脸须根,目光空洞,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一个木头人似的,两只手依然在烧纸,袅袅青烟,空气里飘起淡淡的焦味,更衬托出凄凉孤苦的意境。
天色渐渐灰暗,章鹤云过来安慰二人,说道:“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你们不要难过了。”
严闻达听了这句话,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嘶吼:“黛音,你为什么自杀呀!我们的bb还没出生,你为什么不让ta看看这个世界啊我们一家三口该有多幸福啊,我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为什么......”他重复着这几句话,伤痛欲绝的拷问响彻了天际,仿佛连海浪声也被他的嘶吼声音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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