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2)
但是很快,她又犹豫了,心想:他今天晚上是答应过她的,在她坐在床边的时候,他就应该好好地出去。
是他没有遵守诺言。
明明是他不对,还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对一个不遵守诺言,对一个把自己看得一文不值的人,这个门,还有什么值得去敲的呢?
如果她主动,那以后他还不要飞上天了?
她并不明白:里子不流血,又怎么能绷得住面子呢?
在这世界上,又有几人认得她?她要面子又有何用?
的确,她是不守妇道的。
她既可以去成都,又可以来昆明。
但是,她的思想,却限制了她。
她继续躺回了床上,继续又想:明天学校拿毕业证,她回学校吗?碰上小叶怎么说?她是不是太傻了?
想到这些,想到冼锐在泸山上扯的那根青草,她实在是无法入睡。
她起床开了灯,拿出笔来,在一张小书签后面乱涂乱画,几经修改,终于写就了一首名为《缘来缘去》的小诗:
“缘来的时候
我们都不知道怎样去珍惜
三更灯火影涟漪
诉不出的迷离
白蜡烛里有我还有你
三轮车碾走夏季
半个西瓜
也是一份酽酽的情意……
缘尽残花伴残雨
初绽的玫瑰洒了一地
开心果诀裂在我的生日
你的青草缚住了我的泪
我的秀发
可否系住你的心
知音最难觅!
谁的眼眸唤来了柳絮
谁的愁绪带来了秋季
榴花,榴雨
告诉我
——昨日是否曾与你紧紧相依?
她只是想呆呆地呆在原地,像蚊子一样“哼哼”两声,像绵羊一样“咩咩”两下,缅怀一下。
她还是不想,或者不敢,去挽回他。
因为这是鸡蛋碰石头,必死无疑。
太难了。
写完之后,天已微明。
湘潇忽然又感到酷热难当,心理燥得如一团燃烧正旺的火。
于是她收了笔,解了头发,跑到卫生间去对着凉水冲头。
门后挂着那套,穿脏了的横条t恤和白色短裤。
湘潇想伸手取下来洗了,但一想到那个爱洗衣服的阆中女孩,她放弃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