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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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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锐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在奴隶博物馆,她不会因为他留下了她的红帽子,而留下来陪他。

在楼梯上,他因为想要一个吻,而说自己要去找别的女孩子,他也没有能够留住她。

她是那么地绝情。

她会坚持她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办法改变她。

所以,干脆让她离开算了。

但是他就没有想到,只要他对她好一点点,她就会改变,她的心其实很柔软。

他说这些,只会让她更加反感,让她认为,他就不能好好地说话。

冼锐的话,又一次令湘潇万分吃惊:他们就这样分手,因为他得不到她?

仅仅是因为,他在今天晚上,她初来乍到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就得到她的身?

他喜欢她,千遍万遍地说喜欢她,他就这样爱她,他爱过她吗?

她不得不怀疑。

两个人要相守一辈子,要经历多少的风雨和苦难,她真的不敢将自己,交付给这样的冼锐呀。

她绝对能做到,爱一个人,一辈子不变心,再大的磨难都能与他同渡,再大的诱惑都能抵御。

而他呢,在她面前提了多少次,别的女孩子啊?

每一次,都痛得她肝肠欲裂。

就算是他们在一起了,是不是他们每次一遇到问题,他都要说,“我去找别的女孩子了”?

她甚至这样想: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柏拉图,而只有弗洛伊德了。

许,何必那么快地,快得像雷呜电闪般的,要与身相提呢?

就像是,他向小王发脾气时那样快。

她周围的人,谈半年恋爱结婚,结婚以后才能在一起,别人都还要议论太快了呢。

一年两年的,才叫正常,才能够知根知底,互相了解。

他觉得那是因为他不会说话,他说这句话,只是想让她靠近他。

但是,她却不觉得他是这个意思,她无法弄懂,他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有人,能弄懂吧?

于是,她再也不留恋昆明,昆明根本就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她之所以来昆明,那是因为,昆明有一个给她买开心果,为了她而冲凉水澡的冼锐。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会走,会毫不留恋地走。

认识一个普通人,一辈子的日子都差不多,而认识了他,真是天天唱大戏,天天有刺激。

“为爱而爱的是神,为被爱而爱的才是人。”但是,谁先付出,那持续而稳定的爱呢?

她不能,她空洞而无内容的爱,他不稀罕。

而他,已经向她口头展示过,他许许多多的钱,和一点点金贵的爱了。

如果再展示更多的爱和更多的才华,只怕这天平是要倾倒了,小心砸到了她的脚。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孩子。我虽然出身低贱,但我还有几分骨气。我不会缠着你,我有自知之明。明天几点的车?”湘潇终于开了口,有一种怨气积满了她的胸膛,急待排出。

她对他的着急,她并没有多生气。

而是他起身后的话,伤了她的心,触犯了她的底线。

她恨他,没想到他这么绝情,一点不如意,就是这个样子。

在他的眼里,她跟那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孩子,还有什么两样?

她已经向他表达了她的意思了,但她并没有表达清楚。

她并没有告诉他,今天不同意,不等于明天不同意,也不等于后天不同意。

她甚至觉得,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不过是在找个理由赶走她。

他在火车上,就对她很不满意了。

他并没有想想,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是多么地难。

但是她也同样不知道,他作为一个男孩子,是多么地难。

同样,对她的拒绝,他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但是她却将他翻下床去,伤了他的颜面。

他们,都触及了彼此的逆鳞。

但是,如果不将他翻下床,她又怎么能够,保全自己?

说完,她抬眼去看他,他恨他,她万万都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地绝情!

但是当她看见他在**,当着她的面,隔着裤子**时,她惊呆了。

也许他真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是真心喜欢她,他本无坏心的,他的表情那么痛苦。

难怪不得有些女人会利用男人的弱点,操纵男人。

在楼梯上,他就说她太绝情,她是不是真的太绝情,对他的痛苦太无动于衷了?

但是,她都没有得到过足够的爱,她又怎么能够,给予爱呢?

她必须要有柔和的灯光,有甜蜜的话,而且只有两个人,才可以。

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骂她脑子有病,那是小男孩和小女孩,他选她,就是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胆。

他已经给她过了生日,并且单独留了房间了。

这个胆是很多方面的,她要与他一起,撑起以后庞大的家。

她为什么要跟他到昆明来,是来玩的吗?

难道,她就没有想过,她是要挑重担的?

有人的胆是天生的,有人的胆是后生的。难道不是吗?

她为了跟他在一起,从那个封闭的,绝大多数人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连两个人在大街上牵牵手,都要被议论的小镇上走来。

她是有胆的。

她是敢吃那打着卷儿的,肥肥的回锅肉的。

但是,现在,他让她觉得,他太遥远了。

仅仅不到三秒钟,冼锐很快就止住了自己。

在这花花世界里,他的自制力是强大到可怕的。

他所说的,控制不住自己,是在他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是在心爱的她的面前,而不是受人控制。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在向她暗示,是想让她靠近他吗?但是他这个样子,除了让她害怕,还是让她害怕。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在一个无知少女眼里,并不是什么男性魅力,而是要吓死她了吗?

而且,他已经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已经把她推开了,她一个女孩子,她不可能那么主动。

湘潇真读不懂这世界里的人,尤其是,这世界里的男人。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湘潇想放声痛哭,更想发疯啊!!!!!

片刻,冼锐告诉湘潇说:“12点过。”

隔了半晌,又说:“郗湘潇,你长得并不漂亮……”

第一次听了这句话,湘潇动了心,并狂热地爱上了冼锐,认为他不是个只注重外表的人。

或者是,他是个很粗心的人,他并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她,她其实,是很漂亮的。

她周围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说她不漂亮的。

这样的爱意,不会因为岁月和风霜的雕刻而衰老,褪色。

以后冼锐也说过很多遍,她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那很有深度,若无真心,定不能出口。

越听越喜爱。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是因为他美女见多了,眼光高,他真的是从来不认为她漂亮的。

自信自己,虽非绝色,但是至少,可以打90分——以上。

她听着反感,听着逆耳,她抢白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已经给我讲过很多遍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却是东施?

冼锐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用那低沉的语调说:“但是我却偏偏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比别的女孩子纯。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少很少了。人家给我介绍过很多的女朋友,可是我都不喜欢。因为那些女孩子只看中我家的钱,一上街就什么都想要。而你却不同,你纯,从不过分要求我,对我也好。”

现在,他再一次向她明明白白地表达了他独一无二的,高贵的爱了,她为何现在还不抓住这个机会,再次靠近靠近他呢?

她真的这么笨吗?

可是在她听来,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将她往外推。

拥有金钱的人,往往不能同时拥有至真至纯的爱情。

拥有事业心的人,往往不能认认真真地,培植至真至纯的爱情。

老天爷真不公平,总留给世人太多的遗憾。

而湘潇想的是:冼锐的言行,是相反的。

既然他喜欢她的纯,为何不将它暂且保留几分,给她一点点时间,让他在不知不觉之中走近她呢?

反正,在今天晚上,在这个封闭而压抑的空间里,就不要再讲这个了。

她今天受伤太严重,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地舔一下伤口。

湘潇不明白,她开始沉默。

她干嘛想起要伴大款呢?

他的少爷脾气,他生活的多元化,并不是她,一下就能够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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