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第 583 章(2/2)
闻翘从来不怀疑自己和他将来不能飞升,这是一种莫名的自信。
宁遇洲失笑,亲了亲她的唇角,柔声道:“你说得是,所以咱们不走这种邪道。”
闻翘被他亲得有些赧然,眼神乱瞟,想到他明天要渡雷劫,赶紧催他打坐休息,为明日积蓄力量。
翌日,风沙退去,流动沙漠再次恢复平静。
一群人纷纷走出黄沙城。
“遇洲,可要先作准备”盛振海关切地问。
“不用。”宁遇洲笑着说,“这黄沙城本就有一座大阵,可以用这大阵阻挡雷劫一二。”
师无命有些担忧地问:“宁兄弟,这大阵的等级够不够啊万一经不住一重雷劫就废了,可怎么办哟。”
他心里很担心,万一这家伙扛不住雷劫陨落,留下闻翘一个人怎么办将来他们要去哪里再找他的转世而且再次经历转世后,他的记忆是不是被削减得更厉害,甚至连最在意的人都忘记,然后直接变成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
闻翘也问道:“夫君,御雷灵器够用吗”
“够用的。”宁遇洲含笑道,“当年在地渊里,我顺手炼了不少御雷灵器。”
闻翘和师无命几人都想起在地渊的十年经历,他们都进八阵钧天图内修行,就这人不进去,没什么事可做,便守在外面炼丹炼器绘符。整整炼了十年,也不知道炼了多少东西,反正将那群魂兽大陆的元帝境们看得羡慕嫉妒恨。
原来那时候他就早早地准备了。
虽然不太放心,闻翘也没办法,只好去将依然沉迷于破阵的闵既疏扯出来。
闵氏族人遇到感兴趣的阵法,就会变得有些痴。
被表妹扯出来时,闵既疏还在说:“妹夫要渡雷劫了好吧,等他渡完劫后,我再去研究也不迟……”
闻言,师无命和闻兔兔同情地看他一眼。
等渡完劫后,如果这黄沙城还在的话,随便他去研究。
众人退离黄沙城外一段距离。
盛振海和柳若竹都是元皇境真君,有过渡雷劫经验的人,知道退到何处是安全范围。哪知道刚要停下,就见闻翘他们继续往外辙。
“阿娖,不用离那么远……”
闻翘回答师父,“要的,等会儿可能还要远一些。”
盛振海夫妻和闵既疏都是满头雾水,到底也不在这种小事纠结。
终于停下来后,他们看向黄沙城的方向。
此时黄沙城变得极小,他们能看到宁遇洲站在黄沙城之上,不再压制修为。
流动沙漠的白日总是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突然之间,沙漠上空迅速地聚集一片劫云,劫云凝聚的速度之快,看得盛振海夫妻都有些愣。
“这声势好像有些大……”闵既疏小声地嘀咕。
盛振海夫妻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浮现某种不妙的预感。
这预感很快就成真。
当看到整片天空仿佛都被乌云笼罩,乌云中电闪雷鸣,沉闷的雷声一阵阵地响起,时不时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弥天之威。
“这、这只是渡个元皇境雷劫吧”闵既疏头皮发麻。
师无命很肯定地点头,“确实是元皇境雷劫。”
闵既疏哑然,元皇境雷劫的声势有这么恐怖的吗还是他以往见的那些渡元皇境雷劫之人的都是假的
劫云凝聚的速度太快,天威笼罩着这片天地。
原本平静的沙漠之上,无数的虫蚁纷纷往外蹿逃,有多远就跑多远,连遇到闻翘这些修炼者时,也不像平时那般涌过来,而是绕着他们逃离。
顷刻之间,以黄沙城为中心,方圆千里内一片寂静。
“逃得真快。”师无命嘀咕一声。
第一重雷劫很快就酝酿完毕。
当第一道天雷劈下时,众人的眼睛里仿佛倒映出那从天而降的粗壮雷电,劈得下方的黄沙城一下子就少了大半。
所有人都被震住。
盛振海夫妻和闵既疏三人更是木然着一张脸。
第二道天雷降下时,黄沙城直接没了。
没了!
闵既疏打了个哆嗦,昨天他们可是亲自走过这黄沙城,知道它到底有多大,没想到两道天雷就劈没了。要知道,元皇境雷劫共有六重,每重九道天雷,这才刚两道呢,算什么啊
随着第三、第四、第五道天雷连续劈下来,盛振海夫妻终于反应过来。
这哪里是元皇境的天雷分明就是元圣境的天雷吧
他们虽然没见过修炼者渡元圣境雷劫,却也听天云峰的老祖提过,这等威力,比元帝境雷劫更甚,已经能和元圣境雷劫媲美。
看到被两道天雷劈没的黄沙城,盛振海夫妻终于明白闻翘的意思。
如果在赤霄宗渡雷劫,估计整个赤霄宗都要被劈没。不是开玩笑,若是堪比元圣境的雷劫,确实足以将一个偌大的宗门劈成废墟。
第六道、第七道天雷继续劈下。
他们只能看到已经变成渣的黄沙城所在之地,宁遇洲仍在苦苦支撑,竟然是纯粹地用肉-身来扛着的,没有用任何防雷灵器帮忙。
不对,还有黄沙城的大阵。
天雷劈下来时,因雷光太甚,将大阵的灵光挡住,以至于他们没办法看清楚,只能隐约感觉到阵法的波动。
盛振海的喉咙干涩,忍不住问:“遇洲不会有事吧”
没有人回答,连向来万事不愁的闻滚滚和小凤凰也紧紧地挨着闻翘,盯着正在渡雷劫的宁遇洲,神色紧绷。
“应该没事。”师无命轻声说,“这黄沙城的大阵暂时可以抵挡一二。”
闵既疏先是松口气,然后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等妹夫渡完劫后,黄沙城的大阵还在吗”
没人说话,这种沉默已经算是肯定的回答。
闵既疏顿时不知道什么反应好。
“兄弟,别想那么多,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师无命聊胜于无地安慰一声。
闵既疏一点也不觉得被安慰到。
果然,在第一重的最后一道天雷劈完后,黄沙城的大阵终于不堪负重,嘭的一声化作破碎的灵光,就这么消失了。
闵既疏一阵沮丧,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